果然,他一邊啃着她的臉,一邊很欠地說,“寶寶,不知道老婆銀行卡密碼的老公,不是好老公。恧”
寶寶……
他還可以更惡心一點……
她嫌惡地把臉轉開,“我有名字。”
可是,她以爲這樣能阻止他繼續惡心的節奏嗎溲?
他的唇追着過來,在她嘴上吸了一口,“寶寶,吃飯去。”
“……”還是叫她妹妹吧……
原本耍酷扔下她自己跑去吃飯的人,這時候心情突然大好,推着她一起去了。
蔣媽媽見兩人一起出來,不知道多歡喜,趕緊把兩人碗筷擺好,還去給他們盛飯。
“蔣媽媽,我來,您辛苦了,坐着。”他把她安置好,搶着去盛飯了。
蔣媽媽愈加合不攏嘴,還沖葉清禾使眼神,意思是他多好,多體恤人。
葉清禾提不起精神來,他好什麽呀!還讓她洗衣服來着!哪裏體恤了!
這是他們三個人自出事以後第一次坐在一起吃晚飯,他給三人都盛好飯以後,問蔣媽媽,“蔣媽媽,有酒嗎?”
“有啊!有!”蔣媽媽返身找酒和杯子去了。
他要完酒,還看了她一眼。
看她幹什麽?希望她像以前管住他不準喝?她是不會說話的!愛喝不喝!
蔣媽媽拿了酒過來,手中還有一隻杯子。
“隻一隻杯子嗎?蔣媽媽?”蕭伊庭問,“再去拿一隻來。”
蔣媽媽看了眼葉清禾,以爲她要喝,忙道,“姑爺,小荷還是不要喝酒的好。”
“沒說要她喝,蔣媽媽,我想跟您喝一杯。”他微笑着說,眼睛裏濃濃的暖意。
“我?”蔣媽媽驚詫。
“是啊!去拿杯子吧,蔣媽媽。”他點點頭。
姑爺的話不能不聽,她隻好再取了一隻杯子來。
蕭伊庭先給她倒了酒,才給自己的杯子斟滿,舉杯,對她道,“蔣媽媽,我一定要敬您一杯,謝謝您,在清禾最艱難的時候陪在她身邊。我蕭伊庭在此立誓,此生定将蔣媽媽以母親之禮相待,若違此誓,下輩子投胎變烏龜!”
蔣媽媽聽着他前面的話,熱淚盈眶,可是一聽最後一句,又含着淚噴笑了,“哪有這麽發誓的!”
蕭伊庭卻沒笑,表情很是認真,“蔣媽媽,謝謝您。”而後,一幹而盡,空杯給她看,表示自己的誠意,“蔣媽媽,伊庭敬您的,您随意就好。”
“姑爺……”蔣媽媽抹着眼角的淚,抑制不住的歡喜,“不說謝謝的,照顧小荷,本來就是我的責任,她自小就是我帶着,在我心裏,跟親生姑娘一樣親,我……我倒是想拜托姑爺一件事,此後好好待她,不可再離開她半步,尤其……尤其是在我不能再陪着她以後……這孩子,太讓人心疼了……”
“蔣媽媽,您放心。”他給自己的酒杯再次斟滿。
蔣媽媽也端了杯,閉着眼睛,皺着眉頭,也是一口就喝幹了,反讓蕭伊庭一驚,輕呼,“蔣媽媽,您不能喝随意就好!”
蔣媽媽卻搖搖頭,把空酒杯給他看,“蔣媽媽求你的這件事,隻盼姑爺信守承諾,蔣媽媽将感激不盡,别說一杯酒,就算爲奴爲婢,都是理所當然!”
此話,讓蕭伊庭和葉清禾異口同聲地出言阻止了她。
“蔣媽媽,您别這麽說,這是折煞我和清禾了,您将清禾當女兒看,我們将您也當母親來尊敬,都什麽社會了,說這些,反而生分了,清禾也會不高興的。”他認真地說。
葉清禾臉轉向一邊,含了淚。
蔣媽媽放下杯子,甚爲動容,“隻要你們好好的,怎麽都好……”
蕭伊庭攬住了葉清禾的肩膀,将她的臉轉過來,幫她把眼角的淚光拭去,柔聲問,“老婆,我們認蔣媽媽幹媽好不好?”
于她而言,有什麽不好的呢?當然好了……
她含淚點了點頭,這
是他這次尋來之後,他倆唯一達成共識的事……
“來!端着這個。”他倒了一杯茶在她的水杯裏,自己杯裏也換了茶,站起,将葉清禾推到蔣媽媽面前,自己,則跪下。
這可把蔣媽媽吓得,趕緊要拉他起來。
他卻執意如此,還非按着蔣媽媽坐下,将茶杯奉到她面前,“幹媽,原本該有個正式的儀式的,可是伊庭突然生起的想法,擇日不如撞日,先認了,以後再補儀式。幹媽也請原諒清禾身體的緣故,就隻伊庭跪下了,來,幹媽,喝了我們的茶,幹媽健康長壽,福如東海。”
蔣媽媽隻感動得淚如雨下,連忙把茶喝了,把蕭伊庭拉了起來。
這輩子,她也算有福氣的人了。在封家做了那麽久的事,一家人待她極好不說,封先生還對她的孩子也諸多關照,上學工作什麽的,都十分關心,現今,孩子出息了,難得回來一次,她孤身一人,卻不願投奔孩子去,原本以爲,這輩子就此度過晚年了,沒想到,竟然還能收獲兩個這麽好的孩子,陪伴在她身邊。
三人重新就坐,除了葉清禾比較沉默以外,這頓飯是吃得十分溫馨的,特别是蔣媽媽,如今對這位姑爺簡直疼到了心尖上了,爆料了好些葉清禾小時候的醜事,比如,不講衛生,成天在各種髒地方鑽,一天得換三身衣服啊……比如,跟她去鄉下的時候,竟然去給豬洗澡,晚上想和豬一起睡,結果摔在豬欄裏,一身豬糞臭啊……
說得蕭伊庭哈哈大笑,葉清禾無語了,從此形象是路人……
她隻好振振有詞地辯解,“小時候看動畫片,小豬明明都是很可愛的動物!小豬姑娘還會紮蝴蝶結呢!”
“對對對!”蔣媽媽快笑岔氣了,“她還想給小母豬紮辮子,紮蝴蝶結!”
“……”她決定,還是閉嘴算了……這飯,沒法吃了……“飯冷了!”她沖着蕭伊庭瞪了一眼。
“好,好,吃飯!”蕭伊庭低頭吃了一口,卻再度噴笑,差點将飯粒噴出來,憋紅了臉對蔣媽媽說,“幹媽,以後再有這樣的故事,一定不能在飯桌上講。”
“憋死你!”葉清禾瞪着他。
這般說笑着,好容易把飯給吃完了,蕭伊庭主動去收拾碗筷,蔣媽媽不讓,可他那執拗性子,拿定主意的事,沒人能勸回,于是兩人一起去廚房了。
葉清禾獨坐外面,聽着廚房裏傳來他和蔣媽媽說笑的聲音,聽着碗碟相撞流水嘩啦的聲音,眼眶漸漸濕潤……
待他洗完碗回來,她已經進房間了,他也随之進去。
他洗澡時扔在地上的衣服,她已經拾起來了,地面幹幹淨淨的,她靜坐在窗前。
他也沒說話,将回家時帶來的一個類似于畫框的東西打開。
葉清禾之所以認爲是畫框,是因爲大小形狀相符,用報紙包着,不知道裏面是一副什麽樣的畫,聽姜漁晚說他也在學畫了,難不成是他自己的作品?想到這裏,又想起吳潮店裏那副荷花,是他畫的?
她轉過身來,打算問他。
卻見他已經将報紙全部扯掉了,手裏拿着畫,也拿着錘子和釘子,看樣子是要把畫給挂起來。
果然,他走到了床頭,将畫舉起來,比劃高度,還問她,“這麽高可以嗎?”
她看了一眼,差點昏阙……
這哪裏是畫!分明就是他們結婚證的放大件!用畫框裱起來了!
想不到,他還真幹這種事?
“我說……你這是幹什麽?能不那麽丢人嗎?”她實在忍無可忍。
他丢給她一個鄙視的眼神,“丢人嗎?我跟自己老婆的結婚照!又不是跟别人的,有什麽可丢人的!?”
“可是……這是照片嗎?”這不是啊!是結婚證上有照片的那一頁啊!除了照片還有很多内容!誰會在牆上挂這個?他真是世界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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