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睡沉,手機的震動聲又将她吵醒,隻一聲,她便睜開了眼。
黑暗中迷迷糊糊地摸索,找到手機,心中雪亮明白是誰的來電,手機貼近耳邊輕輕“喂”了一聲,可是,彼端卻隻有嘟嘟聲。
一聲一聲的,在寂靜的夜裏,刺激着聽覺神經。
她蹙着眉,徹底清醒過來,沒電話,是短信而已…溲…
揉揉眼睛,翻開看:妹妹,你太棒了!錦兒真的喜歡的是百合花!謝謝你!
她久久地看着這條短信,直到屏幕的光暗淡下去,忽然什麽都看不到了……
她纖細的手指微微一抖,按亮了屏幕,輕輕擦過那些字迹,那些,重新鮮亮起來的字迹,而後,按下回複,唇角微微揚起:謝謝我?打算怎麽謝我恧?
他的回複馬上來了:哈哈,你還沒睡呢?我以爲你睡着了。你想要什麽?哥哥買給你。
她要什麽?
她要的……呵呵,她聽見自己内心的笑聲,回複:我想要一隻小烏龜。
爲什麽?你就這麽喜歡小烏龜??!!!
他回複來的短信裏,問号後還加了一串的驚歎号。
她理解,小烏龜是他人生的天敵之一……
她沒有再回複他,隻靜靜地等着,他的短信接二連三地來:換一個怎麽樣?我讨厭烏龜!
妹妹,買貴點兒的,值錢的送你!
别說我沒錢!我們有錢的不是嗎?我預支下月生活費給你買。
不送烏龜行嗎?
好吧,烏龜就烏龜吧,快理我!
睡覺了!她回複了三個字,把手機随時一擱。
後來,手機又震動了一下,她沒有再去看他發來了什麽。有些悶熱,她撩開了蚊帳,夜風吹進來,仍是熱熱的,呼吸卻暢了些。
這樣一鬧,哪裏還能睡得踏實,迷迷糊糊地時睡時醒,不知什麽時候,熱風便涼了下來,風從窗戶裏吹進來,不知把什麽東西刮到了地上,啪嗒一響,似乎是變天了。
她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打着電筒去查看窗戶,聽這聲音,明顯窗戶沒關,然後,再把掉地上的書撿起來。
其他女孩也相繼醒來,窗外玻璃上開始有雨點劈打的聲音,越來越密集,竟下起了大雨。
“糟了!衣服!”魏雅丹第一個反應過來,打開門,沖向陽台。
她們幾個匆匆跟了上去,魏雅丹已經舉着晾衣叉在收所有的衣服,收下來一些便交給身後的室友們。
原本隻下雨不刮風的話,衣服晾着也不會有太大的事,可是刮着這麽大風,就怕衣服給吹走。
偏偏的,魏雅丹貪功着急,一次收得衣服太多,終有幾件沒有抓穩,一股大風之後,她手一傾斜,衣服墜落樓下去了。
“誰的?”大家紛紛開始查看。
葉清禾發現,掉下去的正好是她和蕭伊庭的……
看着陽台外瓢潑的大雨,她飛快地跑下樓,沖進雨裏。
隻是,仍然晚了,當她把衣服拾起來之後,發現已經全部淋濕,她自己也淋成了落湯雞。
抱着一堆濕衣服,她回到寝室。
魏雅丹有些抱歉,“對不起啊,葉清禾,我不小心……”
“跟你沒關系的,你也是好心。”她默默抱着那一堆衣服重新去洗。
她自己的,蕭伊庭的,全都洗完後,已經淩晨四點多了,雨也停了……
這場雨,可來得真是時候……
她把重洗過的衣服挂回去的時候,暗暗發愁,今天的軍訓穿什麽?
無奈之際,想起了蕭伊庭說的,隻能求助大哥了,可是,她不知道大哥的号碼,那就隻能讓蕭伊庭自己跟他說。
她找到手機,給蕭伊庭打電話,一條未讀的短信還懸在屏幕上,她點開一看,寫着:妹妹,别睡,陪我說話,我睡不着。
再打過去,那邊卻是關機的……
怎麽辦?
“葉清禾,用吹風吹吧!”魏雅丹見她看着衣服發愁,也想到了待會兒軍訓穿什麽的問題。
似乎,隻能這樣了,不事先通知甯大哥的話,讓他上哪變出軍訓服來?二哥的教官又特别嚴,沒衣服穿的話,不知會怎麽罰他……
她打開了吹風,先吹二哥的衣服。
吹風的嗡嗡聲,在黎明前的黑暗裏分外嘈雜。
“會不會打擾你們睡覺?”她停了下來,軍訓累人,對每個人來說都是一樣的,何況昨晚她們還聊天聊到那麽晚。
“不會不會!我睡覺可沉了,我媽說别人把我偷走我都不知道的!”魏雅丹因爲自己無心的過失,忙道。
鍾嘉宜也說,“沒關系的,清禾,你吹吧,都說了我們是姐妹,相互包容和關照是應該的。”
“謝謝。”眼看着窗外已經有了淺淺灰白,再不能耽擱下去了。
在室友們又睡了個回籠覺之際,她把蕭伊庭的軍訓服給吹幹了,隻是,她自己的衣服,卻隻能吹到不滴水的程度,樓下就響起了蕭伊庭的召喚。
室友們早已經下樓去食堂了,她趕緊把他的衣服裝好,抱了飯盒,跑下樓去。
“二哥,你的衣服。”她把衣服交給他,跑得有些急。這天氣,黎明前一陣陣雨之後,此刻又是晨曦漫天,估計又是一個豔陽天了。
“有妹妹就是好啊!”他笑逐顔開,接了衣服和她并肩走向食堂,“你今早打我電話幹什麽?”
他早上開機,第一個信息就是她的來電提示。
“哦,沒什麽,昨晚給你發完短信就睡着了,那會兒醒來才看見的,打個電話試試你睡着沒有。”她輕描淡寫地說。
“傻啊!那時候誰沒在睡着?你以爲都跟你一樣?”他笑她,“昨晚跟錦兒聊到兩點,手機沒電了……”
“咦,你怎麽還沒換衣服?等會兒還來得及?”他記得,她每天都是換好了軍訓服才來和他吃飯的,今天怎麽還穿着她自己的衣服?
“嗯,等下再去換,來得及。”她低聲說。
他再度一笑,“不過,你稍微晚點應該也沒事,甯子雖然總黑着臉,但還是好說話的,話說,那束玫瑰花是不是甯子送的?”
她皺皺眉,這句話他已經問過兩次了……
沒理他,自己排隊買早餐去了。
他揚揚眉,好吧,又來了,每次提起這個神秘送花人,她就會翻臉,到底是誰這麽重要?其實他也知道不是老大,因爲他已經問過她們寝室人了,鍾嘉宜她們不至于連自己教官也不認識,隻說送花人皮膚偏黑。
論黑嘛,無人可與老大相比,所以他才繞了幾圈又莫名其妙把老大拉入嫌疑人範圍……
不是老大的話,那就隻有一個人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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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五。
葉清禾卻是穿着那身濕軍服去軍訓的,雨後大晴的太陽,讓她那身衣服濕了又幹,幹了又濕。
總之練一天下來之後,跟每一天一樣,累得散架,隻是,今天格外疲憊些,行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好像雙腳不是自己的了。
“妹妹。”蕭伊庭解散後追着她來。
“我洗個澡,你也先回宿舍洗澡吧。”她邊走邊說,感覺比任何一天都辛苦。不過,總算到周末了,她以爲蕭伊庭是要回家的。
“嗯,你先洗澡!把這身衣服換了,然後好好休息,你看你臉色多難看。”他盯着她臉說。
“太累了的緣故……”她把臉略略轉開,不讓他看見,她知道,自己的臉色此刻有多糟糕。
“太累了就休息吧,我們今天不回去了,等下我給你把飯買來,你好好吃。”他說。
“那你呢?”她聽得他話裏似乎有别的意思,難道是……周末要去約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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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了,好像正常了。不過,仍然有章節打不開的,可能是有禁詞在裏面,吉祥帶着眼鏡找也沒找出來,真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了。現在寫文,已經完全混亂,拼音英文一起上,親們讀起來有沒有障礙,吉祥也沒有辦法了,真真作死人了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