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兩個搗亂的,他決定無視掉。
要是等到他畫好了還沒有離開,他在去找他們聊聊人生好了。
絲毫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記上了的詩琪和帝豪大人,還在一邊對Jas的畫品頭論足。
“哎呀,吓了我一跳,還以爲他那一筆要落下去呢。”
“這麽好一幅畫,要是因爲那一點點瑕疵被毀掉了,那可真的是特别可惜啊。”
詩琪在發現Jas的動作頓了一下的時候,也跟着心都提起來了。
不過,還好,還好那隻是虛驚一場。
時景修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他巴不得那個Jas的畫被毀了。
這樣小琪兒就不會繼續留下來觀看了,那樣他們就可以去欣賞美麗的花田。
享受屬于他們的二人世界了,多好。
隻可惜,上天似乎就是專門跟他作對,總是不讓它如意。
按照帝豪大人的話來說,就是上天嫉妒他們了。
發現他們實在是太過幸福了,所以有些怨念,自然就想着給他們使絆子了。
對此,不莫名所以的人也是醉了,什麽都能找到理由,帝豪大人也是夠強大的。
詩琪抱着時景修的手,有些激動的看着Jas手中的動作。
“啊,修,他要完工了,好漂亮啊,真的是太完美了。”
“雖然比我還差那麽一點,但真的很棒啊。”
一點都不謙虛的順道把自己也給誇了一遍,那語氣那神态,被提多驕傲了。
其實也還真是,詩琪就是有這個驕傲的資本。
她的畫畫技術的确很強,而且對一些元素的掌握也特别的深邃。
隻是她不太接觸這快,也基本上沒有什麽作品出來,所以知道她的人除了那次校園文化祭上面的人。
和她後來的粉絲外,還真是沒人知道她會畫畫,而且實力還很不錯。
隻是Jas在聽到詩琪這話之後,明顯的就不高興了。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毫不掩飾的話,隻要他出手,誰不是說他是有潛力也是最受歡迎的畫家。
最重要的是,在浪漫主義這快,從來沒人超越過他。
他也對自己的能力很自信,至少他走遍了這麽多個地方,還真是沒有見到過比自己還厲害的人。
當然了,那些老一輩的常青樹除外,那些都已經不算是在一個檔次上面了。
要知道人生的閱曆也是影響畫作的一大因素呢,他目前還沒有到達那一個階段。
等到落下最後一筆之後,Jas總算是把目光投放到詩琪和帝豪大人身上了。
詩琪這下也看清楚了對方的相貌,跟自己設想的一樣。
隻是那雙眼睛要太過活力,有種源源不斷的生命力。
幾乎是一眼,詩琪就對擁有那樣一雙眼睛的Jas很有好感。
見對方打量着自己,詩琪也笑着開口:“你好,我們是慕名而來的。”
“今天見到你的畫,讓我覺得不虛此行。”
是的,這一趟不僅僅看到了傳說中的紫色海洋,還見到了Jas親自作畫。
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這都是很大的幸運。
Jas挑了挑眉,他可不是長期待在這邊什麽新聞都不了解的人。
這兩人可是熱門人物呢,前兩天才結婚,今天就出現在這了。
看樣子是來度蜜月的吧,可就算知道他們的身份,他還是很不爽。
任誰耗費了心血出來的作品,被一個沒有這方面領域擅長的人說不如,都會不高興的。
因爲心裏的情緒,面上也帶上了兩分。
詩琪倒是看出來了,但卻有些不解,她似乎沒有招惹對面這位大畫家吧。
“莫大小姐既然說我的畫比你還差一點,那不知道莫大小姐能否告訴我,我這副畫畫的是什麽。”
Jas也不是一個自大的人,不會一上來就破口大罵,或者是指責什麽的。
既然有人在說,那麽他就要在這方面打敗否定他的人。
詩琪微微詫異,她想,她算是知道爲什麽面前這位大畫家對她有些不爽了。
感情是剛剛她說的話被人家聽到了呀,心裏有些汗顔。
她明明記得自己聲音壓得很低的,不應該被聽到才對呀。
不過既然已經發現了,退縮倒是很不好的。
尤其是對方已經提出了明顯的比賽形式,就算是自己不懂,也絕對要給對方這個面子。
一是表示尊重,二是表示自己的不是有意。
“Jas先生,沒想到你居然認識我,真是很榮幸。”
“剛剛的話,請被放在心裏,不過我倒是真的對畫畫有一些的涉足。”
“若要說喜歡的話,我最喜歡的還是我曾經畫過的一副‘鳳凰浴火重生’。”
“Jas若是有興趣的話,可以去網上找找,應該有相關的圖片。”
“若是沒有看到這副畫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說我那幅畫是最好的。”
“不過現在,我不得不在最好中在加上這一副畫。”
“或許很多人看不明白這全是紫色的紙裏面表達了什麽,但我卻看到了一個家。”
“一個現世安穩的大家,裏面有兢兢業業上班族,有無憂無慮的孩子。”
“有安享天倫的老人,繁華的街道,泥濘的小路,可愛的動物。”
“那種無法言說的生機,讓人爲之贊歎。”
這些東西上面的确有小小的點綴,但卻沒有直白的描畫出來。
是詩琪看過之後,腦海裏面形成的,在加上她換了各種角度。
去觀察那些不同的線條組合成的圖案,連接在一起,變成了什麽樣的畫面。
Jas在詩琪剛開口的時候,還是不太關注的。
可在後面詩琪侃侃而談的時候,他驚訝的嘴巴都張大了。
他一邊聽那人說,一邊看着自己的畫,随後還時不時的補上一些。
等到詩琪停下,他都還沒有從面前的畫作中回過神來。
他終于知道自己一直想要表達的東西是什麽了,難怪自己一直都能隐約的觸及到。
卻怎麽都表述出來,那是什麽,現在他懂了。
對,就是現世安穩中的那種蓬勃生機,他想要的就是這個。
困擾了他這麽久的桎梏,終于打破了。
光是這樣,他就知道自己的确是不如莫大小姐的。
但這并不是說他在作畫上面輸給了對方,而是領悟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