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是誰都沒有說話,隻是沉默着,似乎是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态度。
詩琪唇角帶笑,看着兩人的目光冰涼的讓人發寒。
她并不是一定要針對這兩人,隻是何依戀的做法已經踩到了她的線。
更何況之前她就已經招惹過她一次了,這是第二次,她又不是什麽聖母白蓮花,怎麽可能放過她呢。
隻能說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湊了上來,這次身份變了,就該好好的安分生活,而不是這樣到處蹦跶。
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是沒有詩琪,也還會有其他人會收拾他們。
“這位莫小姐,你到底是什麽人。”夏侯夫人見自己滿意的兒媳婦一次又一次的被欺負,就算是心裏懷疑,也很不舒服。
對方不止是在跟何依戀作對,還是在打她夏侯家的臉啊。
她怎麽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就算是在不喜歡自己被人欺騙,也還是先要保住自己的臉。
作爲夏侯家的家主夫人,最不能丢的就是夏侯家的面子。
倒是夏侯家主發現了現場氣氛有些凝固,似乎是從這個自稱是莫詩琪的女子開口之後,就變成這樣的。
仔細的看着那女子身邊的人,可這一看,他差點沒有被吓出心髒病來。
她身邊的人,要說他不認識怎麽可能,京都四大世家的少主,他怎麽可能不認識。
請柬都還是他親自準備的,更何況就算是不能認識任何人也不能不認識帝豪大人啊。
能夠跟帝豪大人站在一起的人,身份能夠低到哪去。
尤其明顯的帝豪大人還對着那個女子小心呵護,低聲讨好。
要說他們兩人之間沒關系都不可能好不好,夏侯家主心裏冷汗不停的冒出來。
卻也知道現在并不是上前攀關系的時候,隻能盡快把目前的場面控制下來。
最好是能夠讓老婆不要在打着讓那個何依戀成爲兒子未婚妻的想法了。
明顯的那個女子是跟何依戀或者是何家有仇,再聽她剛剛那有些狂妄的話,更是能夠表明對方身份不一般。
不然在場的這些人怎麽不說話了,要知道這些人可也都是自持有身份有錢,就特别的不容許被人這樣命令威脅的。
剛剛那個女子的話,完全算的上是帶着濃重的不爽和秋後算賬的感覺了。
可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跟她嗆聲,難道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時總,顧少,炎少,歡迎幾位的到來,真是讓寒舍蓬荜生輝。”
夏侯家主快速上前,擋住了自家夫人看着幾人的目光,語氣十分誠懇的道。
臉上也夾雜着一絲的讨好,雖然說是書香世家,但離開了人脈,錢财也還是很難存活下去的。
時景修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夏侯家主,而是繼續爲自己親愛的當着好的靠背。
随時保證讓小琪兒能夠舒舒服服的不用自己站着,把重量安心的交給後背的他。
倒是即墨炎稍微挑了挑眉,笑眯眯的開口。
“夏侯家主似乎是忘記跟我們琪妹妹打招呼了呢,這可很重要哦。”
他也算是好心一次了吧,提醒了夏侯家主,至于對方能不能把握好,這跟他完全沒有關系不是。
夏侯家主也算是聰明人,立馬就領悟了即墨炎話中的意思。
朝着詩琪笑的和藹可親:“莫小姐,很高興你能夠出席今晚我們夏侯家的家宴。”
沒有說其他什麽,直接換了個詞,就變了個意思。
夏侯家主也還算是個很會看局面的人,難怪會一直堅守着頑固的思想還沒有被社會淘汰。
詩琪微微點了點頭,算是領了他的這份示好。
畢竟張妖妖以後肯定是要進夏侯家的,她也不想因爲自己就斷了人家的一份姻緣。
不管到時候夏侯淵是脫離夏侯家,還是繼續留在夏侯家,都還是那句話。
凡事留一線,日後好想見!
“夏侯家主,您是聰明人,我們今天來也隻是純粹來參加夏侯夫人的壽宴的。”
“會變成現在這樣,并不是我們想看到的,也不是我想讓它變成這樣。”
“實在是您夫人逼的我朋友太狠了,本來我也是個外人,不适合說這些。”
“但我卻有資格說一說京都世家的問題,就像我剛剛說的,京都可沒有一個所謂的何世家。”
“您們就算是想要找一個品行兼優的兒媳婦,也不要閉着眼睛去看啊。”
“說不定在你們眼中純潔無垢的白蓮,早就染上了污黑的色彩。”
“白蓮的确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但是它的根莖卻是在淤泥裏面的,早就已經被同化的不知道多嚴重。”
“說不定還要比那淤泥更加的肮髒不堪,這看事物啊,還是不能光看表面。”
詩琪抑揚頓挫的說了一大串,卻愣是讓人聽得覺得是這個理。
大家的認知中,對于白蓮都是那種高潔,清貴不可攀。
卻不曾想過,它那純白的一面下面,卻也是黑染得黑漆漆的。
“莫小姐的話說的很有道理,可管來說,我很贊同。”
“隻是作爲一個當事人來說,我還是覺得我的眼睛沒有出太大的錯誤。”
“人的确是會僞裝,也還會僞裝的十分不錯,但若是經過長時間的相處,發現對方還是當初的模樣。”
“這一點就說不通了,不是嗎?”
夏侯家主是很承認詩琪說的話,可他還是相信妻子的眼光。
再加上何依戀這人跟他們相處了差不過三個多月,每天見到都是同樣的一面。
應該不存在僞裝,或者是什麽,畢竟他跟妻子離開家,家裏的傭人在他們的示意下,有關注何依戀。
可他們最後得到的結果都是何依戀很有大家小姐的範,性格也很好相處。
詩琪隻是笑眯眯的看着,并沒有開口說什麽,因爲她覺得有些事情真的是不用再說了。
因爲對方不相信,就算你把真相拿出來,說不定對方都還會覺得你實在是專門針對他們,所以可信度不太高。
“夏侯家主,我覺得我們沒什麽可說的了已經,大家理念不同,也沒必要,但我還是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