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洛情的話,詩琪心還是很暖的,隻是她卻沒有表現出來。
很多時候,要是把思緒都浮于表面,走錯了一步,那麽等待她的就是毀天滅地的絕望,就像上輩子一樣。
“情,那麽接下來的一個月就要麻煩你了。”恢複了一如既往的溫潤暖陽笑容,詩琪輕聲說道。
洛情笑了,笑的很歡,她知道主人這是認可她的關心了。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作爲女子的直覺和兩人對視時的感覺,她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
“霖,我要的資料,帶來了嗎?”詩琪轉頭看着洛玮霖問道。
她是真的需要好好惡補一些關于今生京都的人物資料,若說今生跟前世都是一樣的格局,沒有任何變化的話。
那這不存在于她前世記憶裏面的帝豪,又作何解釋?
不是她失憶,這點她肯定,可這個帝豪偏偏就突然出現在她的眼中了。
洛甄在詩琪話落就從包裏拿出一份紅色的文件,恭敬的放到了詩琪的面前。
“主人,這是你要的東西,另外,這份是目前京都各個世家和豪門的相關資料,雖然有些不是很全面,但卻很核心。”
洛玮霖從洛甄的包裏拿出另外一份用黑色文件夾裝着的東西,對着詩琪說道。
他本來沒想準備這份資料的,但是在主人說了要帝豪的資料之後,他就覺得若是這個人真的能夠讓他們幾人都臣服,那麽有些東西就要有備無患。
詩琪很滿意洛玮霖的處世态度和能力,嘴角的笑容變大了。
“很好,你們先去忙吧,有事情我會再聯系你們。”
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六點了,她是該回那個地方了。
洛玮霖幾人沒有多話的離開了,他們隻要聽從命令就可以了,不必要的問題完全就沒有開口的必要。
詩琪慢條斯理的打開第一份文件,看了起來,上面全是關于帝豪時景修的一些介紹。
越看詩琪眼裏的深色越濃厚,嘴角的弧度越大。
這個人不隻是他表現出來的這般,他絕對還有更神秘的地方。
不是說這上面的資料太過模糊,反而,這上面的資料太過清晰了。
清晰得讓人覺得不真實,尤其是對于帝豪這樣一個處于京都頂端的人物而言。
她可不相信什麽他是白癡,不懂得隐藏,或者是洛玮霖他們的手段太強,以至于連帝豪的所有資料都能弄到的鬼話。
帝豪是個什麽人,僅憑她跟他的兩次碰面,她就可以猜測一二。
絕對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讓人防不勝防的人。
這樣的人,太過危險的同時也太具挑戰性,更不是随便什麽人能夠去窺探去觸碰的。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翻動着手上的紙張,輕聲呢喃道。
或者選擇跟這樣的人合作,也很不錯,她可以考慮考慮,是否是要去賭這一把。
了解完上面的所有資料,詩琪收拾起東西,離開了這間包廂。
另一邊,離詩琪的包廂兩個距離的包廂,此刻也正談完事情,進入‘友好交談環節’。
“我說帝豪大人,你今天到底是沒吃藥還是藥吃多了,能不能不要笑的這麽意味深長啊,會讓本公子覺得不安的。”
說話的是翹着二郎腿一副痞子磨樣的青年,褐色的短發,一雙有神的深褐色瑞鳳眼正盯着對面沙發上的俊美男子。
深邃流暢的五官上浮現出誇張的神色,一身紫色的西裝,明明應該華麗無雙,卻偏偏被他穿出了花花公子的味道。
他正是京都四大世家之一即家的少主即墨炎,京都出了名的玩世不恭。
被點到名的人,斜斜的睨了眼即墨炎,然後果斷的給無視掉了。
“喂喂喂,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好歹我們也認識這麽多年了,你居然這麽傷我的心,簡直是太無情太殘忍。”
即墨炎見時景修沒有開口的意思,瞬間不幹了。
他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帝豪,怎麽能夠不挖掘一下讓自己好奇的因素嘛。
“不要看太多腦殘劇,本來就夠腦殘了,現在更腦殘了。”時景修涼涼的回道。
那雲淡風輕的意味,真是有種在說今天天氣真好,我們出去踏青吧的感覺。
一旁坐着的另一位青年,輕笑出聲:“墨炎,我看你才是今天沒有吃藥或者是藥吃多了,你忘記你每次都沒有在景修手上讨到便宜的事情了嗎?”
他的聲音很清潤,是真真的清清爽爽的溫潤,不似詩琪無懈可擊的僞裝溫潤,他是那種沉澱到骨子裏的溫潤。
一身白色的修身西裝,襯得他身材修長,配上他周身的氣息,溫潤如玉。
同樣棱角分明的俊美臉龐,因爲時常的微笑,軟化了原本的線條,就算是他不笑也會給人一種他在笑,且笑的很溫柔的錯覺。
一頭黑色的柔軟短發,就跟主人一樣,給人很柔軟的感覺。
都說頭發軟的人,脾氣好,還真是可以信的。
他不同于時景修的貴氣淩然,也不同于即墨炎的羁傲不遜,他是真真的君子如玉,溫潤暖陽。
或許有一些的遺傳因素,他的父親顧甯遠也是被公認的溫柔暖男。
而作爲顧家少主顧矜笙的他,在經年累月的影響下,這種溫潤就是完全進入了他的骨子裏面,想甩都甩不掉。
房間裏的三人,真是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各的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他們都是京都最受歡迎,最受追捧的存在。
“矜笙你怎麽這麽壞,非要提醒我這些糟心事。”即墨炎不淡定了,當下嚷嚷道。
他就是想不通了,爲什麽每次他都赢不了時景修,不管是在什麽方面,總是被他給完敗。
想想都覺得好心塞啊,雖然他從來都不嫉妒,也不羨慕,可他就是很怨念啊。
顧矜笙無奈的搖了搖頭:“墨炎,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言外之意,我的性格你還不了解麽,最喜歡看你吃癟啊。
即墨炎郁悶的翻了個白眼,他就知道,在這兩人面前,他就算是再牛逼,也隻能是哭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