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琪承認自己被誘惑了那麽兩秒,還好她定力夠,不然真的要像那些花癡女一樣,撲上去了。
“帝豪大人,難道沒人告訴您,這樣突然插·入别人的談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爲嗎?”
臉上笑容依舊,聲音清潤柔婉,讓人聽之便會産生好感,忍不住想要靠近。
時景修眼裏閃過一抹笑意,臉上依舊是冷硬無波:“你們聲音太大了,自己傳到我耳裏來的。”
一旁的王樂樂早就因爲時景修突然的搭話,給震驚到了,剛剛回過神來,就聽到了他男神和女神大人的對話,感覺好有愛哦。
“帝豪大人,求簽名,求合照。”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立馬掏出手機打開攝像頭,眼冒星光的看着時景修。
詩琪實在是不想看着有些讓人眼殘的畫面,别過頭,心裏腹诽不已。
她怎麽從來沒有發現這貨如此的讓人‘刮目相看’呢。
時景修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看了詩琪一眼,便把身體轉向了王樂樂,跟他合照。
他雖然不是什麽明星,但卻是名人,照片的價值不比那些明星差,甚至還隐隐更甚。
更何況他還有一張辨識度特高的俊臉,用别人的話來說,那就是帥出了新高度啊。
“帝豪大人,你是我的男神。”王樂樂心滿意足的看着手機屏幕上面的照片,眼裏全是綠油油的光芒。
視線一轉,立馬晶亮晶亮起來,蹭蹭的挪到詩琪身邊,深出手指小心翼翼的戳着詩琪的手臂。
“我親愛的女神大人,能不能滿足小人我一個小小的心願哇。”食指和拇指的距離由遠拉近,以此來表示自己的願望真的很小很小。
詩琪眼尾上揚:“什麽願望,先說來聽聽。”她可不認爲這家夥說小的時候,就真的小了。
王樂樂滿臉讪笑,視線在詩琪和時景修身上來回移動:“能否求張兩人的合照,小的真的很想見到男神女神合璧啊。”
“絕對會成爲明天的頭條,男的帥,女的靓,哎呀,想想都好激動啊。”
二缺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這麽明顯的目的,直接在兩個當事人面前說出來,真的好嗎?
詩琪臉上的笑容差點就挂不住了,這家夥真是讓人很是無語啊,她能不能給他一拳哦。
時景修倒是沒什麽反應,似乎是早就猜到了會有這樣一幕,隻是笑的很玩味的看着,似乎在等着詩琪的回答。
“小樂子,時總好不容易才百忙之中抽空前來爲我們學院舉辦一場講座,我們這樣浪費時間是不對的。”
“應該好好的吸收時總給我們帶來的知識,争取有一天能夠跟時總一樣,不靠家族,自己闖出一片天地。”
詩琪的語氣透着認真和堅持,也帶着讓人無法忽視的堅韌,她在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就決定了,她要讓洛家家破人亡。
現在的她縱然還沒有這個力量,但不代表今後的她就沒有這個能力了,凡事都是建立在自己努力的基礎上的。
王樂樂立刻聳拉下了腦袋,不過片刻他又恢複了過來,看着詩琪的眼神充滿了崇拜。
“對,我們要抓緊時間好好吸收帝豪的知識,以後争取登上更高的巅峰。”握了握拳,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
詩琪嘴角流露出一抹暖陽般的微笑,真的是個單純的孩子,曾幾何時她也還是這般的無憂無慮,想到什麽就做什麽。
時間終究還是改變了很多東西,回不去的最後還是隻能向前走,或許是早就注定了吧。
上天給了她一次機會,她就會好好的把握,走過的路,她不會再走第二遍。
時景修敏銳的察覺到身旁女子的情緒波動,眼裏閃過一抹暗沉,這是個有故事的人。
看樣子以後真的是有好玩的事情了,這麽幾年他全部沉浸在壯大自己的實力上面,倒是隔絕了很多事情。
或許可以好好的放松下來,安安靜靜的享受一段時光,品味一場不同的生活了。
詩琪很快的收拾好情緒,把王樂樂打發掉,才對着時景修歉意道:“時總,不好意思,樂樂的性格很跳脫很單純,希望剛剛沒有爲您帶來困擾。”
時景修搖了搖頭,頗爲不在意的回道:“沒事。”停了下,繼續開口:“有興趣的話,可以來找我合作。”
面前這個女子不是普通人,别誤會,他說的可不是她洛家大小姐的身份,而是她這個人不簡單。
他從她的眼裏看到了太多的東西,最明顯的就是一種強大,那是從靈魂散發出來的感覺,絕對不會看錯。
當一個人的靈魂都強大的時候,那麽可見她的身心和精神是多麽的堅韌和倔強,有這麽一位盟友加入,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不要問爲什麽不直接把這人收入旗下,因爲他的直接告訴自己,這個人女子并不是願意屈居人下的角色。
隻要給她時間,她或許能夠成爲第二個自己,他從來都缺挑戰者,更是對于親自培養一個挑戰者,覺得格外的有趣。
詩琪彎了彎唇,笑的很溫善,出口的話卻很一針見血:“時總這是在邀請作爲洛家大小姐身份的洛詩琪,還是僅僅是我自己。”
“有什麽區别嗎,不都是你?!”時景修臉上的表情深了一點,隻是那張冷凝下來的線條,還是沒有變動。
“當然,本質上的區别,時總是聰明人。”詩琪沒有明面上回答,隻是眼睛對上眼前那雙毫不掩飾探究的湛藍色眼眸。
“你也是聰明人,這是我的名片,想好了,打電話給我,二十四小時,随時爲你待機。”
時景修掏出一張黑金色的私人名片,遞給詩琪,調笑的話語硬是被他說得一本正經,還毫無違和感。
詩琪接過名片,看着上面的内容,清淡的吐出兩字:“謝謝。”
謝謝你在我最需要的時候,給了我一個機會,謝謝你在我最需要支持的時候,給了我肯定的目光。
不管你到底有什麽目的,她都會保留一份最初的感謝。說到底,她也隻是一女人,還是一個剛剛被傷的遍體鱗傷的可憐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