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瞳孔在他舉起手的那一刻急速的收縮,緊接着黑衣人的手掌越來越近,直到他的手無限接近道我的眼睛的時候,我才看清他手中的東西,那是一把黑劍。
黑劍的劍尖,散着一股刺目的寒芒,直逼我的雙眼而來,仿佛下一刻他的手掌就會從壁畫裏面伸出一樣。
前所未有的恐懼感迅速的遍布我的全身,眼看着那如同針尖一樣的劍芒,在我的眼中越放越大,越來越近的時候,我終于忍不住驚叫了出來,随後感覺整個人的腦子猛地清醒了過來,那一直憋在胸口的悶氣被我釋放了出來,身體連續不停的後退了幾步才停了下來。
我低着頭彎着腰,渾身的衣服像是被河水浸泡過一樣,順着我的手臂我的額頭不斷的滴在地面上。
我劇烈的喘息着,身體像是脫了力一樣疲憊不堪。
我用手中的鋼錐強撐着地面,支起了身體,深吸口氣,鼓起了勇氣擡起頭再次望向壁畫的時候,發現那壁畫依然刻在哪裏,上面的人物依然是之前停留着的場景。
看到這我松了口氣,暗道這壁畫實在是詭異,竟然能讓人不知不覺的身臨其境,猶如真實發生的一樣,如果真的陷進去的話,就算不被裏面的場景殺死,也會被自己吓死。
“吓死?”
當我想到這點的時候,猛地看向了面前的成名,發現此時的成名依然還站在壁畫的面前,臉上一會哭,一會笑,一會歡喜一會怒,表情不斷的轉換着,而且身體更是一步一步的沖着壁畫前接近着。
“成名!不要過去!”
我看着成名在不斷的靠近壁畫,驚呼了一聲,緊接着沖到成名的面前,使勁的晃動着成名。
但是此時的成名就像是在夢遊一樣,根本聽不到任何的聲音,雙目呆滞的伸着雙手想要去撫摸壁畫。
“成名醒來!”
我見呼喚無果,最後狠的一咬牙,伸出手就給了成名一個耳光。
但是耳光似乎不起作用一樣,并沒有能把成名從幻境裏面驚醒,成名依然在不斷的朝着壁畫靠近,而這個時候他距離壁畫僅僅隻有一步之遙的距離。
我不知道成名在靠近壁畫之後會發生什麽,但是經過剛才的那一幕,我知道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我不能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我實在被逼得沒有辦法,最後隻能狠下了心,舉起手中的鋼錐,狠狠的對着成名面前的壁畫,刺了過去。
“叮”
在我把鋼錐刺到壁畫之上的那一刻,鋼錐的上面冒出一陣的火花,緊接着我的手像是觸電了一樣,雙臂發麻,一把把鋼錐給扔了出去,而這個時候,那牆壁上的壁畫也開始變得暗了下去,幾個呼吸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牆壁也變成了正常不過的牆壁,似乎一切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不過還别說,我這個舉動還真的起了作用,成名經過我這麽一刺,身體明顯的一個哆嗦,緊接着一下跪倒在了地上,捂着腦袋不斷的翻滾着。
我看着成名的模樣,顧不得身上的酸麻,一把按住成名大聲的沖着成名吼着:“成名醒醒!醒醒!”
成名被我這麽一吼,身體開始漸漸的松了下來,那捂着腦袋的手掌也開始慢慢的移開。
成名松開手掌,眼神之中裝着滿滿的疑惑,看了看我才反應過來道:“仙兒,你怎麽在這?”
我看着不明所以的成名,心中忍不住升起了一陣怒火,二話不說狠狠的抽了成名兩個大嘴巴子。
“擦,你還問我怎麽在這,我要是不在這,你剛才就沒命了”
成名挨了我兩個大嘴巴子,臉上一愣,緊接着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臉的驚恐看着我道:“剛才,剛才我好像不是在這個地方!”
我看着成名搖了搖頭,沒有接話,我總不能對着他說你剛才陷入到另外一個虛幻的世界,差點被人殺死?我說出來成名或許回信,但是又何必讓他提心吊膽忐忑不安呢?我想了想隻能作罷。
“怎麽樣,你下來可有看到幹爹?”
我把成名從地上扶了起來問道。
成名搖了搖頭:“沒有,我走到這就忘了,爹爹下來這麽久,可能在更深處,我們趕緊去看看!”
成名聽我提起幹爹,終于回過了神,一把拉住我的手就像前走,一臉的焦急。
然而,就在成名拉起我剛剛準備走的時候,我發現四周卻突然暗了下來,緊接着那散發着紅光的牆壁一片片的迅速便的灰白了起來。
我心裏暗道一聲不好,這牆壁裏面的紅光消失莫非是因爲我剛才的那一下不成?
不等我們有所反應,整個通道内的光亮呼吸之間就盡數暗了下去,四周的一切在這一刻也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怎麽一下變黑了?”
成名拉着我呆在了原地,小聲的用有些發幹的嗓音說道。
我沒有理會成名,而是在幹爹留下來的包裹裏面摸索了一會,從裏面拿出了一個小電筒打開。
電筒被打開以後,驅散了我們面前的黑暗,使得前方的道路變得明亮了起來。
我松了口氣,拍了拍成名的肩膀道:“走吧!”
說着我與成名便快步的向着前方走了過去。
但是我們剛剛走上沒幾步,就聽到四周似乎有着什麽東西在響動。
“沙沙,沙沙”
我和成名立刻停住了腳步,屏住呼吸豎着耳朵安靜的傾聽着。
聲音是從我們兩側的牆壁裏面傳出來的,聽起來就像一個沙漏裏面裝了一半沙子,正随着沙漏不斷的翻轉下滑産生的摩擦聲。
我輕輕的挪到左側牆壁的面前,忐忑不安的将耳朵貼在了牆壁之上。
就在我的而過貼在牆壁上的那一刻,拿到“沙沙”的聲響瞬間消失不見了。
而就在我剛要準備在貼近一些的時候,我透過照在牆壁上面而反射出去的餘光裏,看到了對面的牆上,似乎有着什麽東西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