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道巨響發出的那一刻,爹爹無比欣喜的回過了頭,沖着我大喊。
然而。
就在爹爹回過頭的那一瞬間,臉上剛剛露出的驚喜,突然轉變成了驚恐,眼睛瞪得大大的。
在我看到父親那僵硬的表情之後,覺得自己的後背突然一涼,整個人的身體,都變得無比的僵硬。
在那一刻,我心中一個咯噔,意識到情況的不妙,緊繃着的身體,緩緩轉了過去,看向自己的身後。
當我的頭顱轉過去的那一刻,我整個腦海之中一片的空白。
“啊.。”
“叮鈴鈴,嘀鈴鈴!”
一陣突如起來的聲響,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我的身體,猛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丢下了手中那本泛黃缺損的手記。
“喂!老大啊,好,好,我會盡快交稿的!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保證這一次按時交稿!”
我屏住的呼吸,在放下電話的那一刻,深深的呼了出來,摸了摸自己的後背,不知道何時,自己的背心已經濕了一片。
我叫李秀仙,是一個網絡作者,說是作者其實就是一個靠碼字過活的寫手罷了。
這已經是第三次被編輯催稿了,但是最近我惡事纏身,根本沒有一點的靈感,所以就想盡辦法,尋找靈感,就在我收集各種資料的時候,不經意間整理出來了一本爺爺遺留下來的手稿。
我帶着疑惑的心思,翻開了手稿,心神也漸漸的被那手稿中的内容給深深的吸了進去。
我深吸口氣,蹲下身體,從地面之上,撿回那被我丢在地上的手稿,想要繼續往下翻看的時候,卻發現應到了最後一頁,隻寫到那一聲的驚叫之處,至于爺爺到底看到了什麽,卻無從得知。
我帶着滿心的失落,不斷的翻動着那本殘破不堪的手稿,突然發現,這本手稿的後面,有着明顯被撕毀的痕迹,這也就說明,這本手稿的後續,是有的,隻是不知因爲什麽原因被分開。
當我有了這麽一個發現之後,此刻恨不得立刻趕回自己的老家,尋找爺爺那後面的手稿,但是爺爺到底看到了什麽?爲什麽要撕毀手稿呢?
我帶着滿心的疑問,推開了門窗,看着外面的陰雨綿綿,點上了一根香煙,陷入了重重的疑慮之中。
窗外的大雨,不斷的從天空之中,無窮無盡的落下,并且雨勢有越來越大的趨勢,滋潤着這片早已幹渴難耐的大地。
就在我望着大雨,愣愣出神的時候,一道黑色的影子,突然從我的頭頂之上掉落了下來,吓得我渾身一抖,那早已延燒殆盡的煙頭,也從我那發抖的手指掉落在了地上。
“瞄!”
當我看到黑影之後,一道貓叫聲從我的面前響了起來。
我定了定神,這才發現,原來從我頭頂落下來的是一隻不知從哪裏跑來的黑色野貓,那黑貓估計也是被這大雨淋的不行,渾身濕透的毛發,卷在一起,正弓着身體,用一雙冰冷的眼神,看着我。
“大都市裏哪裏來的野貓?還是黑色的,真是晦氣!”
我咒罵了一聲,随後搖頭自嘲了一下,我什麽時候這麽膽小了,竟然會被一隻野貓吓到?我可也是學過道術的。
我爲了找回自己的尊嚴,伸手在黑貓的面前揚了揚。
那黑貓見我揚手,毛發一縮,随即望了我一眼,毫不停頓的從我的面前跳走。
我将那隻黑貓吓走,這才好笑的關上門窗,回到了房中。
也許是門窗外的天氣,影響了我的神經,不知道爲何,我的頭腦突然變得不再那麽清醒,一股困意來襲,漸漸的攻占了我的神經,我隻覺得自己的眼睛越來越沉,最後實在按捺不住困意的侵襲,半靠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當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入目是一片的黑暗,覺得自己的胸口莫名的發悶,像是有一塊巨大的石頭一樣,壓在了我的胸膛之上。
我想要順手拿過擺放在床頭的水杯,但是在那一刻,我卻發現,我的身體,竟然完全動彈不得。
我以爲是睡覺的姿勢不對,造成的神經麻木,想要深呼口氣試圖緩解這種麻木,但是在下一刻,我害怕了起來。
我使出全神的力氣,想要張開嘴巴,但是自己的嘴唇,像是被人用針線封住了一般,任憑我如何去動,渾身的器官包括神經,都不像是我的一樣,不在聽從我的意識指揮。
當我心中滿是驚懼的想要擺脫這一種狀态的時候,突然,我感覺自己的被窩動了一下。
我不能動彈,但是在哪一刻,我的感官變得超常的敏銳,我清楚的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就在我的被窩裏面來回的動彈着,并且漸漸的向着我靠近。
我渾身的汗毛在哪一刻乍起,随着那滾動的物體越來越近,我突然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輕輕的觸碰着我的身體,那種感覺又癢又冷,順着我的肚子,漸漸的向上移動。
我渾身僵硬的像是一根木頭,被按在床上清楚的感受着這未知的一切,感受着那令人汗毛乍起的輕微觸摸,當那東西越過我的胸膛,從那被子中伸出的,逐漸移動到我的面前的時候,我突然看到,在我頭頂上的天花闆上,突然浮現而出一個模糊的人臉,那人臉雖然十分的模糊,但是我卻能看清楚,那人臉對着我詭異的笑了一笑。
我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驚恐,大喊了一聲,随即整個身體條件反射一般的從床上彈了起來。
“啊!”
當我從床上彈跳而起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然是睜開了眼睛,而後在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依然是半躺在床上,根本沒有起來。
我看了看四周,發現房屋的燈是亮着的,我深深的松了口氣,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覺得後背寒意逼人,随後想到了那張模糊的人臉,頓時我覺得四周的空氣,都變得陰冷了起來,我慌張的畏畏縮縮的一點點擡起了頭,看向頭頂上的天花闆。
就在我的頭剛剛看向天花闆的時候。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