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思索,我越是覺得這件事沒有我想的那麽簡單,從我看到殘稿的那一刻起,就有什麽人布下了一個迷局。
我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麽,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無形之中操控着這一切,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有那麽一個人,或者是一群人,就藏在暗處,引導着這一切。
我想去找成名,但是我不知道從那裏下手,我沒有一點可用的信息,甚至我都沒有見到過那些人的影子。
我知道這樣或許會很艱難,但是我并不能放下尋找成名,因爲我覺得這一切都是沖着我來的,成名或許隻是帶我受過,至于爲什麽他們不直接找我,或許還有什麽别樣的目的和顧慮。
我停止那些思緒,突然想再去那片沙場看看,因爲哪裏是成名消失的地方,或許會留下什麽證據呢?
想到這,我再也忍不住了,迫不及待的下了床就要出去,卻被端木一把拉住。
“你要幹什麽!”
端木拉住我以後直直的看着我,對着我搖頭。
“我要去看看,說不定會有成名的線索!”我用力掙脫着端木的手掌,但是他的手掌就像是一雙鐵鉗一樣死死的卡着我,動彈不得。
“你不能去,現在外面已經被部隊戒嚴了,正挨家排查,你這樣出去不是撞槍口上嗎?你别忘了成名的事情!”端木一臉嚴肅的看着我。
“既然你都說了他們在逐個排查,那麽總會查到這裏的,既然如此還不如直接過去,站在他們的面前問個清楚!”我雖然知道端木的話很有道理,但是我不想做一個逃避的人。
“你”
端木看我反駁張口還要勸阻,卻不想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話語。
“這麽快就來了?”我和端木聽到這陣敲門聲響起之後,都愣了一下。
“别動,我去!”
端木對着我使了個眼色。
“你不能去,你不是這裏的人,更容易引起懷疑”我拒絕了端木的請求,深深的吸了口氣,朝着門外走了過去。
“是誰啊”
在我接近院門的時候,特意朝着門外問了一句。
沒人回答。
“是誰?”
我不放心的再次問了一句。
依然沒人回答,敲門的人似乎走了一樣。
我小心翼翼的把房門打開了一道小縫,順着門縫望了出去。
外面一面黑暗,并沒有人。
“難道真的走了?”
我猛地把門拉開,待我看清門外之後,發現,門外确實空空如也,并無一人。
我不放心的朝着四周望了望,發現院落的左右以及道路之上并沒有一人,個個門戶緊閉,門窗黑暗,大半夜的應該都已經熟睡了吧?
看到這些,我松了口氣,還好不是來調查的,不然我還真的沒有想好要如何應對。
我呼出一口濁氣,看着那口渾濁的氣體在空中變得霧氣騰騰,這才感覺身上有一絲絲的涼意,不知道何時天已經變得這麽涼了?
我有搓了搓有些發寒的手掌,準備把門關上。
而就在我的雙手拉扯着兩扇門相互合攏的時候,我透過那即将合攏的門縫裏面,看到有什麽東西從門外一閃而過。
“誰!”
在那道虛影一閃而過的時候,我迅速的拉開了那尚未關上的院門,大步就沖了出去。
但是當我沖出去之後,身體站在門外,竟然什麽都沒有看到,道路的兩頭依然是空空如也。
“惡作劇?”我忍不住罵了一聲。
然後轉過了身子,走進了房間裏面。
當我走到屋子裏面以後,屋子裏已經看不到了端木的身影,想來應該是躲起來了。
“端木?”
我輕聲的喊了一句,目光在屋子裏面掃着,想要把端木喊出來。
不得不說端木對于如何藏身十分的精通,我在客廳的裏面望了半天,都沒有發現他的身影。
“端木,出來吧”
我尋不到端木,也不想無聊的和他玩捉迷藏,就不斷的加大聲音。
我一連喊了幾聲,端木都未曾出現,或許是藏得太遠太深沒有聽到我的呼喚吧。
這裏唯一能夠藏身的地方也隻有那間密室了,端木應該是藏在裏面。
想到這,我便向着密室走了過去。
我走出客廳,來到側房的門前,剛要大步走進側方,心中一愣,好像有什麽不對,剛才我的餘光掃過客廳的時候,客廳的裏面好像多了些什麽。
我疑惑的把剛要踏出的腳步收了回來,轉過身子,把目光重新投向了客廳。
就在我的目光掃過客廳門前的時候,整個人愣住了。
在哪大開的房門一側,竟然有着一個人的腳掌露了出來。
“誰!”
我心裏猛地一喊,大聲的喊了出來。
那隻小腳在我大喊出口以後,瞬間就在我的眼前消失不見。
在腳掌消失以後,我整個人都有些發毛,畏畏縮縮的向着門外走了過去。
我走到門前停了下來,站在與腳掌出現位置的對面,望了出去,發現哪裏隻有一雙不知道什麽時候的破鞋,也不知道是被人翻出來的,扔在了哪裏。
我看到破鞋深深的松了口氣,剛要松口氣的時候,渾身猛地一個激靈。
不對。
這鞋不對。
這不是我的鞋子,也不是成名的,更不是幹爹幹娘的鞋子,這雙鞋是一雙很小的紅色繡花布鞋,鞋上還繡着一朵花簌,鞋長更是隻有巴掌那麽大小,像極了古時的三寸繡花鞋。
我看着那突然出現的繡花鞋,渾身莫名的發冷,整個屋子的溫度在那一刻從炎熱的夏季變成了寒冷的冬天以讓,令我打起了哆嗦。
我縮了縮脖子,心跳急增的轉動了腦袋,向着身後的客廳望了過去。
“啊!”
當我看向客廳的時候,再也壓抑不住内心的驚恐大叫了起來。
不知道什麽時候,在我的客廳中央位置,竟然停放着一口碧綠的玉棺,玉棺的頭朝着客廳的正堂,尾部正沖着房門,直沖着我,與我遙遙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