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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第220章 、日落之前

我們的背後原本是一片懸崖,從懸崖的高度來說,是不可能有什麽喪屍會爬上來的。這片懸崖隻是要塞最南端幾公裏長的懸崖當中的一小段,而且我們之前也再三檢查過,這附近也沒有什麽喪屍。這一帶遠離城市,本就不是喪屍出現的地方。

如果要說疏漏,就是在斷崖這裏,我們沒有像周邊其他地方那樣安裝了攝像頭和自動報警裝置,因爲這個斷崖真的不可能出現意外。

然而意外還是出現了,就在所有的人都還在這張全家福的相框裏扮着鬼臉,搶占顯眼的位置的時候,負責拍照的攝影師十三首先發現了狀況,而我也在一種不自覺的全身過電一般的潛意識的作用下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我就看到一個人型生物附在我們身後的崖壁上,鬼知道它從什麽地方爬出來的,但它竟然沒有第一下就向我們撲來,而是先爬上了崖壁,占據了一個居高臨下的有利位置。

“都閃開!”我下意識的大喊了一聲,站在我身後和身旁的分别是铮铮和夏清濛,我一邊大喊着一邊就把這兩個人奮力的推開,我甚至顧不上我的力度太大會不會導緻清濛早産,而就在我推開铮铮和清濛的時候,那個人型生物也朝我們撲來過來。

沒有别的選擇,我隻能迎面頂上去,因爲隻有我是正面對着它的,其他的人,都來不及做出反應。即使是身手最快的趙璎珞也來不及,因爲她站在前排側邊。

沒什麽想法,本能。

那家夥的力道很大,盡管我也腳下竭盡所能的發力撲向它,最後被撲倒的卻是我,但它的運行軌迹也被我改變了,我緊緊的掐住它的脖子撲向了沒有人的一側,和它一起摔倒在地。這渾身毛茸茸的人型生物發出尖利的叫聲,像猴子像狒狒,或許它本來就是這種靈長類生物。我在倒下的時候甚至抱有一絲幻想,也許這就是個狒狒,就算被它咬一口,回頭去林鹿那裏打一針狂犬疫苗就行了。

狒狒很早就在我們國家出沒了,《山海經》裏面就曾經記載“枭羊,人面,長唇黑身,有毛反踵。見人則笑,笑則上唇掩目”,在古代的傳說中,這是一種很可怕的生物。事實上這也不是一種省油的生物,個頭大的可以達到1米2左右,和小學生差不多了,體重更是能達到60公斤,等同于許多成年人的體重。而把我撲倒的這一隻也許是狒狒的生物差不多得有1米5了,體重就差不多有60公斤。

我不确定它究竟是不是狒狒,但我死死的掐着它的脖子,在它尖利的叫聲中我看見它的嘴裏一片烏黑,而它的身體表面夾雜着毛發和類似結疤的硬塊,尤其是我鼻子裏聞到了一股熟悉至極的屍臭味,讓我心裏一片冰涼。即使這真的是一隻狒狒,越是感染變異了的狒狒!喪屍不管怎麽變異都不可能爬上這片斷崖,可原本就善于攀爬的狒狒卻有這種可能。我們誰都沒有見過野外的狒狒,即使見到狒狒,不是在電視紀錄片裏,也隻能是在動物園裏。

但它到底是不是狒狒,已經不重要了。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掐死它的脖子,不讓它咬到我,但是它的四肢還是異常的強健有力,尤其是在它使勁的用下肢蹬踏我的時候,我一口氣沒有咬住,被它狠狠的一蹬,手一松,整個人就被它蹬得翻滾了好幾圈。

與此同時,槍聲響了。

即使是出遊,即使是野炊,即使是拍照,我們這群人都不會忘記把槍帶在身上。甚至就在我們的駐地裏睡覺,槍支也是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的。所以當山崖後面突然竄出來一隻變異生物的時候,隻是一個短暫的停頓,就至少有10支槍同時開火了,而且不但火力非常的密集,以這幫人現在的槍法,面對一群蜂擁而來的喪屍不敢說搶槍爆頭,但面對一隻變異生物,他們在它把我蹬開之後壓根就沒有再給它跳起來的機會。

其實跳起來了有半米高,然後就被噼噼啪啪的一陣集火射擊淩空打爛了。

狀況來得很突然,但是,結束得也快。

除了斷崖上空回蕩着的槍聲和在晚風中袅袅而淡的硝煙,就像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天空下的世界還沒有陷入人間的喧嘩,就恢複了平靜。

但這樣的靜,卻似乎太過了一些。

我從地上爬起來,發現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了我身上,隻一瞬間,我就明白爲什麽發生了狀況之後,大家都變得這麽安靜了。說實話這個時候我并沒有覺得痛,雖然兩肋有些火辣辣的,但我并不覺得痛,也不是不覺得,事實上這時候我的腦子有點空白了。

我知道這意味着什麽,所有人都知道這意味着什麽。

這裏出現的是一隻變異生物,而我,被它腳上的利爪抓傷了。

我不知道該怎麽描述現在的心情,其實,我現在隻剩下一片空白。

迄今爲止,我們都知道病毒傳播的途徑有幾種,知道我們現在對空氣傳播的病毒是具有免疫力的,對水體傳播的病毒也有一定的免疫力,甚至如果我們煮食的時間達到标準,部分的變異生物也可以食用,但惟獨血液傳播的病毒,在目前所知的數據中,感染率是100%。這隻變異的疑似狒狒的生物抓傷了我,也就是說,最短3個小時,最長28天,我就會變異,變成喪屍。

我突然有點想哭,從災難爆發到現在,一年了,差幾天就一年了,我經曆了那麽多次生與死的考驗,我有那麽多次和死亡擦肩而過的經曆,可我都幸運的躲過去了。但這場因爲病毒而引發的災難中,每個人都可能會死去,會變異的,一個人運氣再好,運氣這個東西,也總有用完的時候,不是嗎?所以很多時候我很自豪的說,我能活到現在,絕不僅僅是靠運氣。但我就算不靠好運氣,靠自己的努力活了下來,但遇到了壞運氣,最後我還是逃不了這場災難,是這樣吧?

其實這會我哭不出來,我隻是覺得眼前的一切離我有點遠,我甚至覺得我的靈魂已經從身體裏飄了出來,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後視線越飄越高,越飄越高,所有這一切終于一無所有。

這就是死亡?

我不知道。

但這種感受隻是一瞬,我并沒有死,至少現在沒有,我還很清醒,所有的一切在我眼前都那麽清晰。

我伸手摸了一把肋下浸濕了衣服的血迹,還好吧,至少現在看來血迹還是鮮紅色的,變異沒那麽快的,這個我們都知道。

然後我看到铮铮最先走到了我面前,她的臉已經白了,不是原本那種白皙的白,是一種完全沒有血色的白,她站在我面前,清澈的眼睛裏已經漲滿了淚水,隻有拼命的咬着牙,才沒有讓自己哭出聲來。然後她伸出手,戴着雪白手套的修長纖細的手指從我的臉龐拂過,她想開口叫我,卻突然失去力氣,“噗通”的一聲就跪倒在地了,然後抓着我的衣角,嘤嘤的哭了出來。

铮铮不是個愛哭的女孩,許多時候她的表現比她的外表堅強了無數倍,她很敏感,有時候甚至對自己很苛刻,相比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林鹿,她很多時候甯可咬得嘴唇發白,也不願意哭出來。就像現在,她盡管哭出來了,卻還極力的壓抑着,絕美的雙肩不停的抽動,卻怎麽也不肯把聲音放出來,當她仰頭看着我時,嘴唇已經被她咬出了鮮血,那張精緻完美的臉上也已經滿是淚水。

“老公……”铮铮已經不管有沒有人在身邊,隻是抓着我的衣角抽抽噎噎的問:“如果不是我發瘋了要穿什麽婚紗,就不會發生這一切,對不對?”一句話,她斷斷續續的講了好幾次才講完,她的話講得支離破碎,我隻覺得我的心也碎了。

我隻能顯得很冷靜的說:“既然身處末世,就知道早晚會有這一麽一天的,不關你的事。”

铮铮哆嗦着拉着我的衣服站起來,睜大了眼睛,很用力的看着我,似乎不這麽用力,她就看不清我一樣,然後她還是抽噎着說:“我突然發現,我好像很愛你了,真的,不是因爲感激,不是因爲一起經曆了那麽多我才和你在一起,我很愛你了。你知道爲什麽嗎?就是因爲現在我希望我們換過來,那我也能像你一樣若無其事的,而不是痛得心都絞在一起了。你知道嗎?”她突然“啪”的一聲在我臉上打了一耳光,大聲的說:“混蛋!李昊你混蛋!你這算什麽,把我們孤兒寡母的丢在這個世界嗎?”

如果我剛才不把她推開,現在心痛的就是我,好吧,這時候我倒真的很冷靜,我很自私的看着已經心痛得幾乎快要窒息的铮铮,發在内心的想,真的,幸虧現在傷的是我。原來,死并不是最可怕的,看着自己最愛的人在自己的眼前死去,這才是人生最大的痛苦。

對不起,女孩,倒要你來承擔這種痛了。以前看那些古裝劇都覺得那些男女主角争着想要死在對方後面,覺得好可笑好肉麻,覺得很矯情,明明是活下來了,還得了便宜又賣乖,現在才知道,原來死在所愛的人後面,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氣啊。也明白爲什麽先死的人總要說對不起了,原來真的對不起。

這個時候我甚至不想把铮铮摟在懷裏,因爲我的血還在往外流,我怕會感染她。

這時候我看到了李荻,我這個妹妹早已站在铮铮的身後了,可我怎麽面對她呢?我想說什麽,李荻擺了擺手,她似乎比铮铮堅強,不像她那樣說一段話都要抽泣中斷好久,她……壓根就說不出什麽話來。她隻是嘴唇不停的哆嗦,卻總說不出話來。

我因爲身上穿的是禮服,所以我向她伸出手,說:“手槍給我,妹妹,做哥哥的從來沒有好好的照顧過你,現在卻要請你照顧你的嫂子,還有不知道是侄子還是侄女,看開一點,那麽多人都死了,我遇到了,也正常。”

“哥……”李荻不隻是嘴唇在哆嗦,連手也在哆嗦,她一向冷靜,所以聽了我的話,很想冷靜的拔出手槍來遞給我,可是這麽一個平時熟練無比的動作,她試了幾次都沒有做到。然後她終于拔出槍來了,渾身發抖的問:“哥,你從來做事情都拖泥帶水,要不要,我幫你一把?”

我眼睛一下就紅了,能問出這樣的問題,我妹妹心裏,有承受了多少?

我隻能笑了笑,接過手槍,若無其事的說:“别撐了,我倒甯願你痛哭一場,生離死别啊,哪能那麽冷靜。還有你們,都繃着什麽呢?要哭就哭吧,哭喪哭喪,我特麽的既然是要死了,你們就好好哭一場送我,都忍着搞毛啊?”

這是我看到林鹿和我對視了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向我們停車的地方走去,我笑了笑,這不是她的風格,不過不管她用什麽方式緩解自己的情緒,隻要她能緩解就好。

可是,就真的能這麽若無其事嗎?

我看着眼前這些熟悉的面孔,漸漸的也覺得自己心裏抽痛起來,繼而渾身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我也怕死,如果不怕死,我也不會由一個在城市裏幾乎混不下去的廢男堅強的活到現在了,可比起怕死來,我真害怕看到他們現在的悲傷啊。

趙陌,這個一樣酷得像冰山一樣的男子,現在也已經紅了眼睛,他走過來問我:“需要我幫你什麽?”

我搖頭:“我需要的你都知道,就是我不說,你也一直是那麽做的。”是的,我知道他會保護我所愛的人們,直到他自己也離開人世,他和這個世界上許多人都不一樣,他就像一個迷失在現代生活中的古人,以他的思維方式,我真的不需要額外的要求他什麽。也許我反而應該要求他在自身難保的時候,就不要再不顧一切的信守承諾了。

而林卓然走過來的時候,手裏緊緊的牽着小記者周靈潔,後者也已經淚流滿面,林卓然也是紅着眼睛說:“其實我和小潔昨天還在說,要搶在你們正式舉行婚禮之前把我們的婚禮辦了,你怎麽都應該給我這個機會的。”

我不禁哈哈一笑,無比猥瑣的看了林卓然一眼,這老師和學生啊,島國的精彩好片也常來這一手啊……我很奇怪這種時候我腦子裏竟然還能掠過這些東西,然後我看着眼前這一張張紅着眼睛的面孔,突然很豪氣的揮了揮手說:“都回了吧!不要做小兒女狀了,今兒個也是我點背,那就先走一步了,操、他、媽、的!我隻是想說,和你們一起的這些日子很好,我沒什麽好遺憾的!就這樣讓我一個人先走,以後記得給我掃墓,記得我喜歡抽煙,喜歡喝酒,喜歡美女……不用下來陪我,挺過去,以後能記得給我點支煙放着就行了!走吧走吧!就這樣了!”

我的一生乏善可陳,我的性格更是泛善可陳,可這時候,我突然有了一種蕭峰胡一刀一般的豪邁,也不算晚。

看着大家都沒動,我又笑着說:“得了,還不走是想看着我變成喪屍嗎?你們是想看着老子拿槍打爆自己的腦袋,還是想拖到老子變異了你們來下手?都滾犢子吧!趙家林,回去你當聯隊長,賈正沒有當老大的魄力也沒有當老大的野心,你去當,邊界你幫着這小王八蛋,别讓他成天拉着一張死人臉想他死去的老婆,人死了老想着有什麽用啊?铮铮你也是,别抱着那種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孩子生下來的念頭啊,不管什麽情況,保住你自己才對得起我……”

就在我故作豪邁的想要把所有人都趕走,清清靜靜的自尋了斷的時候,我看到林鹿又跑了回來,不過,她換了一身衣服,準确的說,她換了一條婚紗。十三爲了拍好照片,光婚紗就準備了幾十套,林鹿随便挑了一套,她的身材雖然比铮铮嬌小一些,可穿着婚紗同樣美得要死要活的,要論那種極緻的容顔,她本也不輸給铮铮,一個挺拔,一個嬌小,各有各的美罷了。

我還沒弄明白林鹿這是要幹什麽,她已經提着裙子氣喘籲籲的跑到我跟前,卻沒有看我,而是對铮铮說:“铮铮,你老公我也要了,我不是跟你借,我今天也要跟他拍結婚照,我也要當他的新娘。他這種猥瑣大叔不就是滿腦子猥瑣的想着兩個都要嗎?我們就滿足他,你說好不好?”

我心裏一顫,林鹿,這個似乎總能夠沒心沒肺的笑無所顧忌的哭的小護士,這時候卻一點都沒有哭,我聽着她說的話,腦子裏卻飛快的回想起我們在火車頭裏度過的那個夜晚,那個夜晚,世界隻剩下我和她,我們就那麽相擁着取暖,彼此守護着一份活下去的希望。其實如果不是我貪得無厭,我和林鹿早就走在一起了。

而現在,一直都對我這種貪得無厭異常痛恨的林鹿,主動的向铮铮提出了這樣一個要求,而且,她絕不是開玩笑。我不知道如果最終我沒有死的話,她的話算不算數,可之前一直都沒哭得出來的我,這時候眼睛裏卻流出了那種叫做淚水的東西。

這時候铮铮看着我,紅腫的眼睛裏多了一種異樣的溫柔,說:“你不是該笑嗎?又裝什麽啊裝?好吧我答應了,我和林鹿一起滿足你這個猥瑣無極限的大叔,這下你滿意了吧?從感染到變異最少也有三個小時吧,十三先生,你能再給我們拍一組婚紗照嗎?三個人的。”

身位局外人的十三現在也是有點傻了,如果不是想着我可能很快就要變成喪屍,他的表情就隻剩下“暴殄天物”這四個字了。不過既然客戶有要求,他還是很敬業的說:“沒問題,新郎趕緊換一身禮服,趁着太陽還沒有完全消失,我們争取在半個小時内完成。”

其實太陽至少也還要一個小時才完全消失呢,估計他是怕我會提前變異吧。

林鹿穿着婚紗,就這樣幫我先把傷口包紮了,以便我換禮服的時候不會很快又把禮服搞得血淋淋的。而铮铮則安靜溫婉的坐在一邊讓化妝師給她補妝,尤其是修飾一下她哭紅的眼睛。

我現在腦子裏什麽都沒想,但是和先前的一片空白相比,我的腦子裏很充盈。但是在我的視線之中,不知不覺的又多了一個穿婚紗的女人,一張很無害的小圓臉,雖然不及铮铮和林鹿那麽漂亮到不講道理,但和一般的姑娘比起來,也非常的動人了,而她挑的一條抹胸的婚紗,那白紗險些就繃不住了。

林鹿鄙視的白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說早就知道你和女殺手也有些不清不楚,不過天地良心,我和趙璎珞其實沒有太多的親密接觸,即使有也是若即若離,點到即止,我沒有那麽強的信心連女殺手都能勾搭啊。

所以對于女殺手的這一手,我簡直也無話可說了。

趙璎珞看似很慢,卻像鬼魅飄過來一般一下就出現在了我和铮铮、林鹿之前,微笑着說:“不該來湊這個熱鬧的,不過,铮铮和小鹿,你們也知道我是幹哪行的,我過去沒有,将來應該也不會有穿着婚紗嫁人的機會了,反正你們兩個人都能答應他一起了,就讓我也一起拍幾張照片吧。”

我倒,如果不是我就快要死了,我真是做夢也會笑醒啊。

但是還沒有完,當李索也換了婚紗過來的時候,我的耳朵一左一右被铮铮和林鹿扯得生痛,她們都是下了狠手的,幾乎就要把我的耳朵扯斷了。

這一出戲碼實在太出人意料,以至于大家明顯的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本來是一出生離死别肝腸寸斷的戲,可從林鹿開始,這幾個女的已經把大家的悲痛都沖淡了許多。可以想到如果不是我被變異生物抓傷了用不了多久就該變異了,那肯定打死也看不到這出精彩絕倫的好戲,那種悲傷被沖淡了之後又愈發的濃烈。

對我來說,我隻覺得,死而無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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