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畢業以後我當了很多年的廢男,但是災難爆發,我重新認識到了鍛煉的重要意義,在生與死之間,不僅僅是爲了提高身體素質,更重要的是塑造自己的意志。
一整套的晨練包括體力、射擊、格鬥、意志力幾個方面,全部完成以後整個人就像從水裏撈起來的一樣,回到自己的屋子裏洗了一個澡,換了衣服,才發現铮铮還賴在床上。從今天起,她已經不适合再參加這種高強度的訓練了,但她同樣醒得很早,有點茫然的坐在床上,看到我,竟有一些羞澀。
這樣臉色微紅的铮铮看起來也真是美得要死要活的,我不禁有種食指大動的感覺,要不是顧忌着李小昊,我們的早鍛煉鐵定要增加一些兒童不宜的内容了。盡管如此,我們也還是溫存了一番,倒讓我有些不上不下,煙熏火燎的。這樣看來還是古人好,如果正房不方便了,還可以找小妾或者通房丫頭解決問題,我想起昨天趙璎珞和李索說過的話,心裏越發的煙熏火燎,要說身材,她們可是不相上下的火爆啊。
“想什麽呢?一臉的猥瑣。”铮铮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樣,臉依然泛着紅潮,其實她這個時候雖然确定懷孕了,但根本什麽也看不出來,倒是穿着白色的小背心和白色的小褲褲就那麽背靠着被子仰躺在那裏,那撩人的姿勢看得我鼻血都快流出來了,關鍵是白色的小背心似乎根本遮不完她的飽滿與圓潤,而且兩個小點點清晰的頂着,我突然深深的領會到了《長恨歌》裏那一句“盡日君王看不足”是什麽感覺,這世上真的有這樣的妖孽會讓人完全的迷失自我。而我又何其幸運,這樣一個妖孽已經是我家養的
“猥瑣怎麽了?誰讓你這麽誘人?”我當然不能承認有那麽一瞬我在腦海裏已經跑到古代當員外去了,然後一臉口水橫流的說:“不管了,你大早的你就把我惹了,你得幫我滅火。”
“臭流氓,我就是随口一說,你還真這麽猥瑣啊。”铮铮的臉更紅了,這男女間的歡樂當然也不僅限于傳統方式的,但她一向羞澀,不肯提供更多的服務,這時候該動的地方不敢動,而她臉這麽紅,顯然也想到了别的辦法,我看着她鮮豔欲滴的紅唇,心中一喜,這完全是可以引導的啊……
(此處省略一萬字)……
到底還是來了一場别開生面的早鍛煉,雲散雨收,我不得不重新洗了個澡,還得一手一腳的幫铮铮洗了個澡。
然後我身輕如燕的去了辦公室,副隊長賈正看着我也是一臉猥瑣,說:“李隊,滿面紅光,這是春宵苦短啊。”
我看了看表,其實,現在才早上8點半,比上班時間也就遲了半個小時。其實看賈正猥瑣的眼角,這厮似乎和那個小女兵也有實質性的進展了,我看了看他,他一臉的心照不宣。好吧,這樣真好,也許我換一個淩空視角,會覺得辦公室裏這兩貨猥瑣得滿臉都流淌着暧-昧的汁液,可這說明我們的生命都如此的鮮活。盛夏的陽光明晃晃的照在我們的辦公桌上,真希望日子能永遠這麽過下去,我沒有太大的野心,隻要能這麽平平安安的猥瑣下去,給我個要塞司令來換我都不幹。
“女兵隊再給我加兩個名額。”我一本正經的對賈正說:“昨天找到兩個高手,戰鬥力不亞于趙璎珞的。還有,铮铮最近暫時請假了,讓趙璎珞全面接手女兵隊的工作。”
賈正點頭表示這些事都不是事,他倒也沒有八卦的問铮铮爲什麽請假,這事也沒什麽刻意隐瞞的必要。總的來說我和賈正這個副隊處得還是比較融洽的,雖然他把二分隊這支嫡系抓得很緊,絲毫也不留給我插手的機會,但這本也無可厚非,而且他還想盡一切辦法加強二分隊的戰鬥實力,從這一點上來說,我們也有着一種共同的意識,也許是猥瑣的人内心都缺乏安全感吧。
“對了,”我想去一個重要的事來,就問:“我記得你上次說你一個哥們準備搞影樓,但是生意很慘淡是吧?”
賈正點點頭說:“鬼知道他怎麽想的,這種狀況下哪有什麽人去拍藝術照婚紗照什麽的,要說攝影技術他是沒講的,可生不逢時,其他事他又做不來,我也是醉了,總是靠我接濟,我特麽的又接濟得了幾次?”很顯然這是他的死黨,但是又令他無比的頭痛。
我其實是想找他這個朋友給我拍套結婚照的,不過聽他這麽一說,我突然覺得我不但可以免費拍結婚照,而且還可以讓他欠我一個人情,哈哈哈,我是不是忒心黑了一點?我裝出一臉偶然想起的樣子,說:“這行業也不見得就沒有發展前途,現在要塞裏也是百廢待興,随着人口越來越多,服務行業的發展也很迅速,但影樓什麽的,知名度是最重要的。”
“這誰都知道啊,”賈正也是費了心的,所以既贊同我的話,又無奈的說:“可現在要打響知名度太難,起碼要找一個驚豔的模特,才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吧……”突然他看着我,似乎猛然間想到了什麽。
我擺手說:“你别想,我不會讓我老婆抛頭露面的。”
賈正說:“不敢打嫂子的主意,那小護士呢?”
我繼續擺手:“也不行,那是你小嫂子,早晚的。”
“哥你牛。”賈正很聰明,他已經看出我的心思,咬牙說:“開個價吧,怎麽說咱們這關系,你也别太狠。”他就算知道我想敲竹杠又怎麽樣?铮铮和林鹿這種級别的模特現在是他一個小影樓搞得定的嗎?當然他要是知道我隻不過想免費照一套結婚照,估計他會直接吐血身亡。
“談條件多傷感情啊,”我嘿嘿一笑,說:“我可以試試幫你問問她們有木有興趣,女人嘛,對藝術照寫真這些東西還是有沖動的,不過我就一個要求,要有男模特,隻能是我本人。”
賈正無語的看着我,明顯在心裏罵娘,換我也一樣,就我這路人甲乙丙丁的長相,一米七零還沒準有水份的身高,還男模呢?不過一想到要是铮铮或者林鹿真肯拍組寫真做廣告,影樓的生意絕壁會火起來,看他那對猥瑣的眼睛咕噜噜的轉個不停,我就知道那攝影師和他絕對不會是哥們那麽簡單,而且影樓要是沒有他的投資我敢把影樓吃了。
下午賈正就把他的合夥人領到了我面前,我發現我想錯了,我以爲那個攝影師是個和他暧-昧不清的女人,沒想到還是個男人,但這哥們看賈正的眼神同樣是暧-昧不清,沒看出來賈正這貨還是男女通吃的。我服了。
“早聽阿正講過李隊長和絕代佳人梁峥峥的絕美愛情,”賈正的這背背隻有一個十三的藝名,人長得清秀,雖然我不重口,但也替他惋惜,這絕壁就是投錯胎了,他一臉妩媚的看着我,說:“很期望能把你們拍成一個傳奇,給個機會吧。”
不知道爲什麽,我相信他絕對是有實力拍出一種如夢如幻般絕美的效果來的,關鍵他是背背,我不用擔心铮铮讓他拍我會吃虧。但我還是很裝逼的說:“這個我說了不算,要是随便找個影樓拍個室内的,铮铮不會有興趣。”
十三說:“當然是外景,必須是外景。我知道有一個地方,雖然是人工的痕迹,可絕對美得令人窒息。”他說的那個地方我知道,就在我的轄區邊緣,不用出城,原本是一個影視基地,要塞圈地的時候把那裏圈了進來,但那裏地形複雜,山水懸崖,樹木繁茂,景緻倒真是沒說的。原來的規劃裏那裏要搞什麽我也不知道,但要塞的規劃很多,那地兒太偏,一時也沒人記得起來。十三提到這麽一個地方,我對他的信心也就更強了。原本我覺得照什麽婚紗照神馬的也是吃飽飯沒事幹,但爲了铮铮,我覺得費點心思絕對是有價值的。
兩天後,十三帶了兩個助手,另外還拉了整整一卡車的服裝和設備,準時的出現在了約定的地點。而我這邊陣仗搞得也挺大的,一來這是個休息日,大家都閑着沒事,二來不管去哪,槍支彈藥這些家夥也不能少,雖然要塞内不可能有什麽危險,至少目前是不會有的,但我向來也相信有備無患,結果叫上這個帶上那個的,人就多了。
除了我和铮铮,還有趙陌、小道士、林卓然以及和他依然暧-昧,但依然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的小記者周靈潔。李荻有個會議說晚點過來,李抒鳴和李芸中倒是帶了很多吃的,像是去野炊,被他們拉到一起的還有王志誠和趙璎珞,無處可去的李索也跟着湊熱鬧,小記者叫上高妹鍾離珂一起,高妹又叫了楊枭,倒是邊界和趙家林要值班走不開,林鹿本來是不參加的,小護士表示去了會心塞,倒是狠狠的滿足了我的虛榮心,不過我們要帶着小公主程輕盈,小女孩最粘她,反正最後她也一起去了。結果十三看到我們足足有十五人的拍照親友團也是醉了。
我們開了四輛車,一路上倒也歡聲笑語,這畢竟是一件喜事,重要的是,我們還能有這種拍照的心情,這一點也許更重要。我也特别要求沒有到的人,包括快生了的夏清濛,我要求他們下午都要到,我們好好的拍一張全家福。
一定要拍這張全家福,因爲我們誰也不知道,這張照片裏的人,又能一起走多久。大家在車載的無線頻道裏聊得很歡樂,但越歡樂,笑聲中越是萦繞着一抹難以抹去的憂傷。
我們,真的能像我們想要的那樣長長久久的這麽快樂下去嗎?
不知道,不去想了。
當我們貼着要塞南部的圍牆,在圍牆上裝了自動識别系統的大口徑重機槍的注目禮中行駛了大約20公裏後,來到了十三說的那個廢棄的影視基地。那是不小的一塊地,要塞之所以把它圈在裏邊,就是因爲那塊地的盡頭是一片懸崖,很高的懸崖,喪屍進不來,無形中還爲要塞省了幾公裏的防護牆。其實這地方更早的時候是個度假山莊,因爲經營不善而倒閉,又因爲景緻特别而被一家影業公司買下來了,但影業公司買下來後也沒有來得及開發,災難就來了,于是地方也就荒了。
當我們沿着山腳下青黑的瀝青路面蜿蜒而上的時候,隻見路面上鋪面了金黃色的落葉,雖然這天氣還是盛夏,但一進入這裏的樹林之中,就有一股幽幽的涼意撲面而來,車裏的空調都不用開,打開窗,空氣新鮮得我們恨不得打包帶走。路邊可以看到山泉,設施是人造的,但水是真的泉水,從山石間流淌下來,竟也有以假亂真的造化之象。
突然我聽到铮铮在我耳邊尖叫了一聲,然後她一雙手就抱住了我,也不管我在開車,這樣一驚一乍的會不會讓我把車開下山溝。因爲她實在是有些驚喜了,包括我自己,見到迎面一副景象的時候,也不禁感到非常的意外。
我知道這麽一塊地方,但我平時也不是一個多文藝的人,美不美的向來也不是很在意,但眼前的景象美得有點亮瞎了我的狗眼,我能想到的就是《魔戒》第一部裏精靈王愛隆住的那個山谷,地勢當然沒那麽大,但一片蔥郁樹木撕扯出的陽光細細碎碎的鋪灑在清風中搖曳的荒草中,我們整個一下子就從遍地喪屍的末世走進了異世界的魔幻森林。
如果可以,我們倒也願意真的這麽穿越過去,雖然異界也有許多未知的危險,但總比我們眼前的世界好。
梁铮铮的第一組照片就是穿着充滿着魔幻風格的淡紫色長裙,一頭如瀑如雲的黑發簡簡單單的梳攏在腦後,隻用了一條銀色的絲帶纏繞在額頭,當她巧笑嫣然的向我伸出手來的時候,我隻覺得心砰砰直跳,竟有些緊張了。
我的女神,她是如此之美。她的美,甚至讓我感到一種難以言狀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