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第193章世事無常

從去年7月災難爆發,到現在已經過去8個月了,在一片明媚的春光中,我們開始了新的生活。

這種新的生活和我想象的不一樣,災難既沒有結束,人類也沒有在災難中毀滅,科學家們正在夜以繼日的研究怎麽才能讓人類平安的度過這場災難,并且能把損失減少到最低限度,而建設者們也卯足了勁,試圖在科學家們治好那些被包圍起來的喪屍以前,建設好一個固若金湯的要塞。

似乎我們以後都要生活在這樣的要塞城市裏面了,那些被圍堵在過去的城市裏的喪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還有希望治療,不過即使最終治療失敗,它們在城市裏灰飛煙滅,那樣的城市也不再适合人類居住。

曾經我們覺得這個世界最大的問題就是人口爆炸,城市發展太快,人與人之間的競争太大,工作壓力太大,食品安全、亞健康、心理問題、抑郁症、自殺問題等等城市病層出不窮。

但現在,不管喪屍最後是被治好還是被消滅,這一切都将不複存在。

也可以說,人類曆史揭開了一個新的篇章,盡管這一頁是被動的揭開的,但真的,一切都不一樣了。對于現在的人類來說,地球忽然之間又變得很大,人類的活動局限在高牆裏面,最多也就是高牆附近,雖然各個要塞城市之間也會有交通聯系,但更廣大的空間,現有的人類社會已經失去控制了。

真正按照規劃建設好一個要塞城市,怎麽也要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時間,這還得是在不受到攻擊的情況下。在這段時間裏,人類足迹出現的範圍會大大的縮減,那麽,那些空出來的地方會讓給誰?

林卓然說是植物。

沒錯,是植物。

災難後變異了的植物。植物的變異和動物不一樣,植物變異了似乎對人類也沒有什麽攻擊性,它們隻是長得很茂盛,很高大。林卓然回到大學裏現在就是帶着幾個助手研究農作物,有幾次他對我說現在的農作物生長非常的迅速,在天南省這個南方省份,過去水稻也就是一年兩熟,現在這個趨勢,可以翻一倍。表面上看這很好,要塞不用開辟更多更遠的農場,也能滿足200萬人口的食物需求。他所負責的生物系同時還有動物研究所,負責養殖安全的家畜爲要塞提供肉食,這些動物的生長目前還算正常,但用變異過的植物來飼養這些家畜,動物研究所的科研人員們每天都處在高度緊張的壓力中。

變異植物對人和動物的影響到底有多大現在還不是很清楚,但在人類活動減少的區域裏,植物的瘋長已經是看得到的。

林卓然對此憂心忡忡。

但對于我們這些好不容易在災難中活下來的人而言,不管環境會變成什麽樣,活下去都是我們的信仰。

警備隊的工作很雜,但首要的職責還是巡查戒備,而且是三班倒24小時巡查。光是這個任務,對我這支隻有200多人的警備隊來說就非常的艱巨,所以從到任一開始,我就和我的副職賈正合計着擴充兵員,在這一點上,我們的想法出奇的一緻,似乎我們都是内心超級缺乏安全感的人。現在147聯隊還沒有滿編,而上面調撥的人員總是到不了位,所以隻要我們有合适的兵源,上報之後也很容易批下來,如果到了滿編之後我們還想增加人手,那就隻能打擦邊球,以輔警一類的形式擴充,當然那是後話。但是從一開始我就覺得這是我們一定要有所考慮的。

巡查的時候以機動爲主,我們有4輛邊防巡邏車,4輛警用防暴車,2輛09式步兵戰車,還有12輛軍用三輪摩托車,另外還有2輛軍用吉普車以及還沒有到位的軍用越野卡車,機動能力應該說還算是寬裕。

白天的巡邏主要以軍用摩托和警用防暴車搭配,巡查的面積覆蓋轄區内所有的道路,夜間的巡邏則以邊防巡邏車和警用防暴車搭配,巡查轄區内的主幹和枝幹要道,步戰車則機動待命。除了巡邏,整個要塞還布置了密密麻麻的監控探頭,理論上是沒有監控死角的,整個要塞都是如此,一旦有喪屍出現,警備隊必須在第一時間出現并予以消滅。

如果說衛戍部隊的任務是确保不會有外來的喪屍進入要塞,那麽警備隊就是保障要塞内部不會有喪屍肆虐。整個要塞劃分了20個警備區,每個警備區下面又劃分3到5個二級警備區,再配合警備司令部的全局監控,不敢說要塞内部的守備密不透風,但住在這樣的要塞裏,還是能睡得着覺的,不然也沒有任何地方還可以睡得着覺了。

從要塞内部的警戒級别可以看出,不管科學家們,主要是政客們怎樣宣稱現在的局勢已經比較安全,軍方的神經卻依然繃得很緊。這樣很好,我就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如果軍方也放松了警惕,老實說我會選擇帶着身邊的人離開要塞,什麽地方人少就往什麽地方躲。

警備隊還有個重要的職責是維持治安。這個工作的壓力也相當的大,甚至比巡查警備本身的壓力更大。因爲要塞内部這時候是看不到喪屍的,但人卻很多。200萬人口,并且還在增加,20個警備區平均每個區要管理10萬人,落到我的二級警備區也有3萬多的人口,這點人口放在過去也就是一個小派出所的管轄範圍,但現在我們的治安壓力卻是空前的大。

原因很簡單,就是根據災難特别法案,幸存者是可以合法擁有武器的!

回到災難爆發的最初,第一波感染通過空氣傳播的病毒遍及全球,許多人在上班途中、上學途中、在地鐵、在出租車上、在餐廳、在商場、在自己家裏……許多人在不知不覺就感染了病毒,而且很快就變異了,毫無征兆的,就撲向了自己身邊的家人、朋友、陌生人,而沒有感染的人卻毫無防備,幾乎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憑借本能奪路而逃,但是絕大多數人手裏并沒有武器,所以即使他們能逃得了一時,很快還是會被喪屍追上。然後被咬死,被吃掉,或者被咬傷後變異。

軍隊是什麽時候做出有效的應急措施的現在很難确認,雖然軍隊在最開始的時候算是感染率最低的群體,但同樣不能完全避免感染,再加上最初的救援行動混亂無序,實際上軍隊的損失也很大。所以到了後來最高救災應急指揮部也通過了特别緊急法案,向幸存者發放自衛武器,這個法案在當時完全也是迫不得已,我們國家不像西方,普通人是沒有武器的,在軍隊救援不到的時候,隻能寄希望于幸存者們自救,而軍方也是有組織有目的地投放了不同批次的槍支彈藥,這比空投食物救的人命更多。

不過現在的問題就是,盡管幸存者在進入要塞前被強制收繳了槍支,但冷兵器被允許保留了下來,否則嚴重缺乏安全感的幸存者往往甯可選擇離開要塞。這一政策的嚴重後果是,在各個警備隊的轄區,一旦面對治安問題,就不是一般的打架鬥毆,基本都是械鬥,死人的事情時有發生。而且幸存者們的冷兵器也是五花八門,各種民間異人大顯身手,最開始我覺得我們身邊跟着一個小道士璇玑是一件非常搞扯的事情,但在見到這些幸存者的十八般兵器以後,我覺得這個世界都快趕上武俠世界了。

而且14區還是一個靠近要塞邊緣的警備區,往東南方向沿着主幹道行駛10公裏就可以出城。這也是我選擇到14區的一個重要原因,别人都想着怎麽躲在要塞的中央可以避免被外面的喪屍攻擊,而我想的是萬一要塞内部再來一波感染的話,我可以第一時間逃走。

要塞防禦牆外面是一片平原,第二局農業部計劃把這片平原開墾成耕地,但目前這一片平原是荒着的,東西5公裏縱深除了荒草和一條過去就存在的鄉村公路外什麽都沒有,一直到要塞防禦牆下面有一片檢疫區,也就是隔離區,當外面有新的幸存者到達要塞的時候,按照規定必須先在隔離區裏隔離一個月,沒事的才能進入要塞。

5公裏外有一道防禦牆,隔離區外有一道防禦牆,然後才是要塞高達20米的主防禦牆。站在要塞主防禦牆往下看,隔離區就是一片棚戶區,滞留在那裏一時半會拿不到入城證的幸存者不在少數。就算進來了,他們也一無所有,要塞對新來的幸存者實施配給制,但配給的食物也隻能維持一個星期,在這期間安置局的人會來甄選各行業中有一技之長的人,同時幸存者也自己尋找出路,過了一個星期還是沒有着落的人,就要面臨饑餓了。

當然要塞并不會允許真的發生餓死人的事情,但找不到出路的幸存者無疑是十分艱難的。要離開倒也可以,但人始終是社會生物,離開人群獨自到充滿危險的荒野中,不管你有再大的本事,生存也是很困難的。

14區作爲一個邊緣警備區,面對得最多的人群就是新來的幸存者。一個3萬多人的轄區,過去十幾二十個民警都能搞定,現在擺着一個全副武裝,配置了步戰車的警備隊也是疲于應付。

任我行就曾經說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太祖爺爺也說過,有人的地方就有左中右。一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有紛争。

我第一天帶隊巡邏,就遇到了問題。

雖然已經是春天了,可氣溫還是比較低,白天出太陽的時候雖然覺得陽光明媚,但在陽光照不到的地方,許多人都還穿着棉衣。如果下雨的話,那就和冬天沒什麽兩樣了。這就是光陰市的天氣,過去就是這樣,而今年的寒氣似乎拖延得更漫長一些。

要塞内部很雜亂,到處都在建設,走到哪感覺都是一片工地,不過14區這邊的好處就是這一帶過去本來就是城郊鄉村,地勢比較開闊,在原來的高新區市中心那一帶的話,施工難度反而要大很多。我帶了王志誠第3分隊的一個小隊,乘坐一輛吉普車和一輛警用防暴車141号主幹道巡邏,車内的士兵不但荷槍實彈,而且防彈衣防彈頭盔一樣不少,就像在戰區一樣。

認真的來說,整個要塞,整個星球,也都稱得上是戰區。

這是我第一次巡視我的轄區,我不是行政官員,但這裏的行政官員離開軍隊幾乎做不了什麽事,這畢竟不是一個正常的時期。我看到道路的左側有一支工兵隊伍正在開動工程機械挖坑,不知道是準備鋪設什麽。要塞裏沒有軍事設施這一說,所有的基礎設施都帶有軍事功能。而右側一塊空地上正在平場,沒有預留地下設施,說明那裏不是用來建房屋的,聽說要建一個多功能的運動場,這個思路是不錯的,如果以後要塞徹底的安定下來了,就不能隻有軍事管制,作爲普通市民的文體活動必然要有所顧及,第二局的高官們想得倒也周到。

就在我看着道路左右的工地都在乒乒乓乓的開工的時候,車上的電台響了,無線電裏傳來14區警備隊指揮控制室值班軍官的聲音,是一個女聲,伴随着嚓嚓嚓的電流聲在說:“這裏是指揮中心,141-143大街交叉處發生械鬥,147聯隊你們的巡邏分隊離現場最近,請立刻趕往現場。”

我看了一眼車在地圖,才發現管制官說的就是我這個小隊,于是我說:“明白了,馬上趕到。值班軍官李昊,完畢。”

“是李昊隊長嗎?監控顯示械鬥雙方實力懸殊,請盡快趕到,不然會有重大傷亡出現。”

“明白。”我放下話筒,看了坐在駕駛座上的王志誠一眼,他呵呵一笑,猛的一腳油門踩了下去,汽車就像被刺傷的動物一樣往前狂奔而去。其實他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械鬥這種事情,他以前更多的就是親曆者,而現在,他倒成了處理者。

“你是在感歎世事難測嗎?”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王志誠微微歎了一口氣,點頭說:“有點,當初我出來混的時候,打死也沒想過有一天我還能穿上軍裝,挂上一個中尉軍銜,還有去處理街道火拼的事情。不過,我也沒想那麽多,活着就好。”

沒錯,凡事想簡單一點吧,至少我們還活着。

幾分鍾以後我們就抄近路到達了事發地點,我們沒有傻到一路拉響警笛什麽的,而且是穿越工地走近路突然出現的,所以現場的械鬥還在繼續。指揮中心提供的情報還是非常準确的,現場就是一群人圍着幾個人在打,一群,目測至少20人,全部都拿的是過去的管制刀具,有武士刀,有軍方的制式砍刀,還有古劍,甚至有兩把當年29路軍長城抗戰大刀隊用的大刀,還有幾支紅纓槍,最離譜的是還有沙和尚用的方便鏟,我勒個去!人也是亂七八糟高矮胖瘦什麽都有,穿得也很喜感,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扒拉出來的戲服,那個用方便鏟的還真就穿的一身袈裟。

王志誠隻看了一眼就說:“這幫家夥在整個14區都挂了号的,自稱是鐵掌幫,核心人員和裝備來自一個影視基地。”對于幫會這種東西,王志誠也是天生敏感。

20多打4個人,按理說是一邊倒的局面,說起來我們來得再快也過了幾分鍾,按理說那4個人應該都躺下了,然而并不是。那4個人局面雖然被動,雖然全部都挂了彩,但那個什麽“鐵掌幫”的人挂彩更多,地上倒的幾個應該也是鐵掌幫的人。

一看這個局面我就下定決心拉偏架了,哥哥我也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人多欺負人少就是欠揍!我們的車嘎吱一聲停下,十多個警備隊員提着槍從車裏跳出去,我站出吉普車的天窗,嘩啦一聲拉動車頂上的重機槍,咣咣咣的對着地面就是一陣掃射,誰有那麽多力氣喊話啊,聽到槍聲還不停下來的人,我隻能說你有種。

很顯然大家都還是怕死的,尤其是有子彈從地上飛濺起來,險些兒就打到人,原本像演武俠劇的一群人,瞬間就像被點了穴一樣,那4個人倒是背靠背的抱團站在了一起,手裏的制式砍刀還握在手裏,而那所謂的“鐵掌幫”的人充分的體現了軍民合作的誠意,嘩啦啦的把手中的家夥全扔地上了。

王志誠已經下了車,“鐵掌幫”的人就有人朝他喊了一聲“志誠哥!”敢情在災難前還認識來着,這特麽的也挺不容易的,而且看來志誠哥過去混得也不錯的嘛,整個城市死了那麽多人在這裏竟然還有人認識他。

不過當我仔細看清了被圍着的那4個人的時候,我就覺得更加不容易了。

特麽的,邊界!

這貨怎麽也算我的發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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