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噬”其實是一把沒有任何裝飾的刀,甚至連刀柄和刀身之間的間隔都沒有,所以我一直覺得這就是個沒加工好的半成品,那刀柄也不過就是不割手而已。回來後我弄來一些趙陌用來包紮傷口之後洗幹淨的紗布,在刀柄上結結實實的纏了一圈,這樣握着就比較稱手。然而樣子還是很難看,就更不要說刀鞘了,我走到哪都得用手提着,或者用一條繩子拴住刀柄挂在背上,但那樣太醜了,還擔心會戳到我的屁股。
這時候我們經過的走廊沒有别的人,因爲沒有别的人,聽到有動靜,我就自然而然的把“鬼噬”舉了起來,準确的說是刀鋒向上,與地面形成三十度角,這是趙陌教我的臨戰姿态,之所以沒有完全把刀舉起來,是爲了節省體力。不得不說,這把刀太重了,和它那看起來薄薄的刀身很不相稱。
不過就在我全力以赴的做好戰鬥姿态,林鹿和梁铮铮也按照我們平時訓練的要求,和我形成了戰鬥隊形之後,很快,我就聽出了那動靜究竟是什麽。然後我一回頭,就看到連個女孩的臉一下子全紅了。
媽的,那是……男女啪啪啪的呻吟,尤其是那個女的,叫得很大聲,很放肆,很瘋狂,坦白說也很銷魂。我以前看島國的教育片,除了看臉蛋看身材,聲音也是很重要的,比如蒼老師的教育片我就不愛看,她那嗓音太難聽了。而這個聲音……我敢說,可以秒殺島國的一切教育片女演員。
其實我本來并不想管這種破事,我對男女啪啪這種事兒沒有什麽道德底線,基本上我認爲隻要不是有人拿着刀在強做,那就是男歡女愛,各取所需。我覺得很多女人把男人看成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是沒錯的,但是我覺得女人也好不到哪兒去,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我們現在這些人裏面有男有女,而且絕大多數都還很年輕,在這種十分壓抑,充滿恐怖,又看不到希望的環境中生存,我覺得發生點什麽事情根本就是在所難免。
連我自己都想,如果不是我怕死,每天都要把精力消耗在訓練裏最後累成狗動都動不了的話……不過讓我覺得不解是,我在這裏明明是一個掌握着生殺予奪的當權者,可爲什麽俺麽多女孩,就沒有人來向我投懷送抱嗎?是因爲我已經是個猥瑣大叔,她們完全看不上我嗎?
我覺得肯定不是,我雖然以前混得很潦倒,但至少在這裏,我還是很自信的。當然如果她們是把我當成了精神領袖而對我敬而遠之的話,我也會哭死在廁所裏的,我不需要她們敬仰,我需要她們扭着小腰寬衣解帶的撲過來……也許真實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她們認爲我身邊已經有林鹿和梁铮铮這樣絕世傾城的美人了,自慚形穢不敢來了,我發誓,絕對是這個原因。
我不知道是哪一對狗男女在這裏啪啪啪,講真我本不想管他們,但這條走廊本來我安排了人值守的,但我沒有看到人。沒有看到人就意味着這裏存在很大的風險,别他們在這裏欲、仙、欲、死,害得大家都跟他們同歸于盡。再加上我想做的事情一直沒有機會做,卻被不知道哪個龜兒子搶在了我前面,這口氣在我心裏很不順,所以我認真辨别了聲音發出來的方位,找到了一個房間門外。
……我日,他們竟然連門都不關!
我承認在這個時候我猥瑣了,我沒有一腳把門踢開,而是用刀尖把門輕輕的推開了,我就想看看究竟是那個王八蛋在這裏欲、仙、欲、死。然後我就看到了兩個貼在一起不停聳動的白花花的身體,男的背對着我,渾身的肉松松垮垮的,不用說這一定是之前還是胖子,這些天也掉了不少膘的胖廚師蔣京川。特麽的也隻有他有這種條件,作爲一個廚師,不管我們盯得再緊,他也一定有辦法私藏了一些食物下來誘惑那些總吃不飽肚子的小女生。
而蔣京川身下的那個女生也不是善類,她已經看到了我,卻絲毫不懂聲色,甚至還更爲歡愉的叫着,好像被人旁觀是一件多麽愉快的事情。這種時候她應該會想到我見到這一幕一定會暴怒才對,嗯,或許就是想到了這一點,她才更加的開心,她一邊叫着,一邊拿眼睛看我,那眼神迷亂而又瘋狂,瘋狂而又絕望,她的眼神分明在告訴我,她越是這樣,我就會越加的憤怒,而她身上的那個男人就會死得越慘,她把這作爲了一種報複的方式。然後她在極度興奮的尖叫中……高-潮了。
這讓蔣京川很不爽,他一邊聳動,一邊罵罵咧咧的說,賤貨,老子還沒有爽呢,你特麽的别眼睛一翻在這裏挺屍……他的話沒有說完,就變成了一聲慘叫。我重重一腳踢在了他的腰上,把他整個人都踢翻了起來。那個女的成功了,我的确在暴怒,而蔣京川,我也絕不會讓他好過。
蔣京川在慘叫一聲後爬起來,本來是想破口大罵的,一看到是我,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一手捂住腰,另一隻手從地上抓起他的衣服,擋在了身體下面,也許因爲痛,也許是爲恐懼,他依然還顯得肥胖的臉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幾次想對我說話,卻什麽也說不出來,隻是篩糠一般的抖着。
而那個女的悠悠的回過魂來,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不屑的瞥了一眼蔣京川,伸手就去拿放在桌子上的一個紙包。那個紙包還浸出了一些油,可見蔣京川也是下了血本的。她連衣服都不穿,根本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而她的身材,老實說她的身材真的很不錯。
“不要拿!”我聽到我身後有人喊了一聲,那聲音充滿了痛心,也充滿了不解,我回頭,就看到林鹿從我身後搶出來,她和梁铮铮本來站在外面,這種不堪入目的場面她們絕不願意看到的,但後來她們也進來了,要說林鹿做事不經過腦子,但不代表她很笨,她一看到那個女生去拿那個紙包就知道那意味着什麽,所以她搶上一步,說:“不要去拿,葉丹丹,你真的到了可以這麽輕賤自己的地步了嗎?”
那個女生就是我來到這裏後就記住了的那個女生,當時她也是因爲吃的,把自己送到了許彪懷裏,被他們的校長訓斥之後,還很嚣張的譏諷她的校長就算想去賣人家都不要。比起那個時候來,這時的葉丹丹臉上再也沒有絲毫的羞澀和慚愧,她剛才能一邊看着我一邊叫得那麽銷魂,就意味着她早就什麽都不在乎了。當然我更不在乎她,她怎麽樣關我屁事?
但是她很在乎那個紙包,她看到林鹿搶上前一步,就更爲迅速的搶先奪走了紙包,緊緊的抱在懷裏。也許因爲對我還是畏懼的,所以她對林鹿也沒有吭氣,隻是抱緊了她的食物,轉身退到蔣京川的身邊,輕蔑的看了他一樣,說:“瞧你這熊樣,都是男人,你怎麽就連個屁都不敢放?”
我拉住林鹿,說:“你先出去,讓他們穿了衣服再說……還愣着,想長針眼啊!”
林鹿很激動,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紅,小胸脯也劇烈的起伏着,我不知道她爲什麽這麽激動。也許是看到了她認爲的世界上最低賤,最不齒的一幕吧。我倒是不以爲然,不要說是食物,就算在過去,好好的不也有不少女孩把自己賣了嗎?興許是爲了換個手機,也可能是爲了新鮮刺激,當然更多還是爲了錢,這樣的人多了去了,這你都激動?激動個毛,你以爲自己是生活在童話裏嗎?
别的不說,這會要不是我在,葉丹丹發起飙來,絕對能把她罵得哭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麽哭。而她甩開我拉她的手,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抹了一把眼淚跑出去了。
“矯情了。”葉丹丹看了林鹿的背影一眼,淡淡的對我說了一句,然後不慌不忙的就這樣在我面前一件一件的穿着衣服,故意的展露着她的身材,她知道我在看她,也故意的把衣服穿得很慢,甚至挑釁的對我說:“昊哥,其實你很有男人的霸氣,如果是你的話,我可以什麽都不要。”
滾粗!如果在過去,我一聽這話恐怕早已把持不住了,其實我并不比蔣京川好到哪兒去,這個我自己清楚。但是這個時候,我對她,沒、興、趣。
真的,一點也沒興趣。
葉丹丹也看出了我對她沒興趣,我對她沒興趣不是她對我沒有吸引力,而是我關注着另外的事情,所以她到底穿好了衣服,拿着她的紙包,說:“你那小妹妹太純了,純其實也是蠢的意思,你得好好調教調教,不然有得你受的。”
我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瞥了一眼她懷中那個紙包,說:“打開來我看看。”
一說到這個葉丹丹就緊張多了,她一把摟進了紙包,說:“不行!這是我自己掙的。”
我哼了一聲,說:“少廢話,我隻是要看看,信不信我讓其他人排隊輪了你,還不讓你吃任何東西?”
葉丹丹咬了咬嘴唇,就在懷裏打開了紙包,其實裏面也沒什麽,一大團并不新鮮的米飯團子,一塊已經發臭了的腌肉。腌肉我記得蔣京川好多天以前就彙報說徹底吃完了的,在林卓然的記錄裏也沒有出問題,而很顯然林卓然是不會做假賬的,看來這個死胖子還真是有一手。也不過就是這兩樣東西,也許最吸引葉丹丹的就是那塊發臭了的腌肉。
我隻能說:“說實話,你不止這個價,到夜總會去你比那些真正的頭牌更吃香。”
葉丹丹嫣然一笑,說:“謝謝,我很知足了。”她笑得很美,但我覺得這個笑容無比的空洞。我揮了揮手讓她走,隻留下蔣京川,這個胖子繃不住,撲通一聲就給跪下了,嘴裏隻幹嚎着說,昊哥,饒了我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下次?哪有什麽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