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荒村

我看到的是一個村莊。

一個房屋都已經廢棄了,院子裏長的草比房子還高,一個人也看不到的村莊。

這是一個移民村,像這樣的村莊并不少見。一般是因爲基礎建設的需要,或者土地被收購,全村進行整體搬遷,但一般搬遷了之後這地方該幹嘛就幹嘛,比如被水淹了,比如建起來一條高速公路,或者一個什麽工廠之類,但像眼前這種被征用之後任由它荒廢了的很少。

搬遷一個村莊要多少錢啊?就算有錢任性也不是這麽玩的。從那些比人還高的荒草,恐怕這裏荒廢的時間還不短了,這些時間特麽的就是錢啊!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村子的人搬走的時候并沒有什麽人給他們補償,他們是自己搬走的。但是這種可能性很低,因爲土地也是錢啊。中國人自古以來就有一種強烈的鄉土觀念,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丢下家園和土地,但凡出現這種整個村子都遷走了,那一般都是遇到了大災荒,再不走就活不下去了。我最開始還在想這會不會是一個荒廢了幾十年的地方,但是那些牆壁上什麽“電信村村通”,什麽“康達飼料”的廣告又分明的提醒我,這村子最起碼最近幾年都還是活着的。

“很奇怪嗎?這個村子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聽到我耳邊有人說話,但我不确定是不是在跟我說,我扭頭一看,發現李索站在了我身邊,和我并排站着,看着盛夏的烈日下沉默無言的荒廢村莊。

這時我已經不知不覺的走出了幾十米,回頭一看,那輛福特E350還在低沉的喘息着,因爲要開空調,還沒熄火。和整個荒廢的村莊比起來,那輛豪華商務車顯得違和感十足,就像它一不小心穿越到了1942年的河南一樣。當然1942年的河南村莊沒有這麽多荒草,那時大旱,綠色的東西早就被吃光了。

可這裏不但有荒草,樹也長得特别高,有的樹從院子裏長出來,樹冠已經可以将整個院子還有屋子都蓋住了。這不合理,如果這是一顆古樹,那很值錢,村裏不可能讓一家人自己就把它圍住了,而且那棵大樹的枝幹還頂破了屋檐,看上去就像要把整個屋子包裹起來一樣。我的感覺并不是那戶人家圍着這棵大樹建的房子,而是種在院子裏的樹長大了,大到幾乎可以吞噬這個房子了。可那隻是一棵普通的香樟樹,一棵種在院子裏的香樟樹要長這麽大得多少年?

而且我四處看去,類似這樣的大樹還不止一棵,在這個村子裏,可以說随處可見。

這不科學!

我突然有種渾身泛起了一陣雞皮疙瘩的感覺,這青天白日的,太陽明晃晃的照在頭頂,這特麽的不會是撞邪了吧?這些大樹讓我想起了《倩女幽魂》裏面的姥姥,那個千年樹妖。特麽的李索不會是聶小倩吧?可人家聶小倩是我們中國的古典美女,你什麽時候在古裝片裏看到過紅頭發藍眼睛的美女了?真的,幸虧李索不管是長相還是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這個村的人,不然我會懷疑她根本不是人!

更詭異的是,這個破村子裏植物長得非常的茂盛,我卻似乎沒有看到什麽動物。不光是沒有人迹,也沒有雞鴨,按說這麽多大樹,應該有很多鳥喜歡才對,可是我也沒有看到任何的飛鳥。這麽荒的草,還應該有很多蚊蟲,我今天穿的一件短袖襯衣,一條西裝短褲,我又是特别招蚊子的,以往隻要和我一起,周邊的人都不用點蚊香,像這種草多的地方,我隻要一站出來,分分鍾都會被蚊子叮得滿身疙瘩。然而這裏甚至連蚊蟲都沒有!可這裏還有最适合蚊蟲滋生的水塘,還有一條小河從村邊流過!

我沒有被蚊子叮,但我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真的,這地方太特麽的詭異了!

而這時李索就站在我身邊,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若有若無的薔薇花的香氣,也許這就不是什麽香水,是她身上的體香……她站在我身邊,這裏沒有别的人,所以,她應該是在跟我說話的。

我咽了一口口水,不太确定的問:“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李索點點頭,說:“是啊,你不是政府官員嗎?怎麽好像對這裏一無所知?”

我擦,我什麽時候變成了政府官員了?我隻是區環保局的一名普通職工而已,還不是公務員編,隻是事業編。我雖然不是黨員,但我很有覺悟的問:“你想說什麽?”我用犀利的眼神告訴她,你們這些老外,不要妄圖攻擊我們,不要把你們那一套所謂的人權啊環境啊套用在我們這裏,國情不一樣,懂嗎?

李索聳了聳肩,說:“荷爾德林教授正在提取水體樣本,他的兩個助手正在收集植物和土壤的樣本。我想說的是,你也看得出這個村子很古怪對吧?我們一年前就提出要來調查,可是你們的官方答複我說這裏根本沒有這麽一個村莊的存在。”

她一口氣講了這麽多話,她很累,我聽得也很累。但是我不想提醒她,這種事沒什麽不正常的,就像上面有人下來檢查,看到的肯定都是好的東西。爲了讓上面的領導看到的都是好的東西,地方官會想盡一切辦法,那些例子我都不用舉了。

我倒是很警覺的問:“你們又是什麽人?誰給你們這樣的權利來這裏采集樣本的?”我知道我這個問題問得有問題,所以我又補充了一句:“我問的不是你們經過官方渠道來到這裏的身份,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是幹什麽的?”看吧,我是多麽有覺悟,多麽有立場的一個人,就算美女當前,我也絕不會輕易的出賣我的原則……不過到目前爲止,我還不知道我有什麽東西可以出賣給眼前這個紅發美女的,我在想如果她需要的話,也許我的原則可以變通一下。

這時候李索看着我笑了,哦麥嘎,這就是一個女妖,這一笑太妖豔了,她那張在西方面孔裏非常秀氣的東方底子這麽一笑起來,簡直就是無解。我想用腦子來見過的女明星來形容她這個笑容的美膩程度,但是我找不到,好吧,真正的美膩果然是獨一無二的。我也總算明白爲什麽古今中外總有那麽多害得君主丢掉江山的紅顔禍水了,沒辦法呀,她就這麽沖我一笑,我就想主動的問她,你想知道什麽?我全都告訴你。

隻可惜我并沒有什麽可以告訴她的。

然後李索說:“别緊張,我們不是什麽違法犯罪組織,其實,我們是一個國際學術機構的成員,這個機構的名字叫做deepgreen,翻譯爲中文就是‘深綠’。”

嗯,這個我在她胸口的徽章上看到了,現在我又看了一下,我肯定我看的隻是徽章……嗯,很飽滿……不過我想一個把徽章這麽光明正大的戴在胸口上的機構,肯定不是什麽違法犯罪的機構。

“深綠”?這是個綠色環保組織吧,這些年來西方的這些團體很多,在一些小國家他們甚至組建了綠色政黨參加競選,屬于比較激進的生态思想踐行者。我覺得我的學識還蠻豐富的啊。

李索接着說:“主要是一個合作平台,我們的成員是遍布世界各國的學者和教授,我們的理念是……”

我不想知道他們的理念,說真的,我對這個沒有興趣。

西方人日子過得很好,動不動就指責别人,尤其是說我們亞非拉國家不環保,破壞生态,可他們似乎忘了,把這個世界帶入工業文明,用工業之火燒毀森林,用水泥堵住河流這些事情,最開始就是西方人做的。更無恥的是後來他們發現這樣做的危害了,他們就把各種有危害的企業工廠遷移到亞非拉國家,他們從不發達國家掠奪原材料,自己的國家卻立法保護森林保護礦山,到頭來他們還指責不發達國家導緻了氣候變暖?扯淡吧!

我突然發現,我特麽的竟然還這麽憤青,雖然我已經不年輕了。

李索感覺到了我的這種不合作,甚至抵觸的态度,這種狀況她似乎也經常面對,所以她隻是溫和的搖了搖頭,說:“我們在巴西,在委内瑞拉,在尼日尼亞還有馬來西亞,在美國、德國和日本都發現‘家園國際聯盟’非法利用國際禁止的基因方程式制造新的物種,提取這些物種裏的幹細胞研制利潤巨大的新型藥物。而家園制藥集團是這個國際行業聯盟的發起者和領導者,這個城市是家園制藥的總部,我們無數次試圖了解家園制藥的生産基地都被拒絕了。但是我們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一個曾經生活在這個村子裏的村民告訴我們,最近幾年,這個村子發生了很多怪事,他們飼養的牲畜大面積死亡了,而幾種不明植物卻瘋狂的生長,甚至村民們也開始不明死亡,官方派來調查的專家也不知道是爲什麽。但根據我們在多個國家調查到的類似的情況可以表明,這些變化和家園制藥最新的生物藥劑肯定有關系,他們的行爲是非法的,也可以說是在犯罪,我們的良知不允許我們對這樣事情視而不見。”

正義感十足啊。那些美國大片裏自以爲拯救了地球的英雄們,不都是這樣的口吻嗎?老實說我很厭惡美國式的英雄主義,他們除了太把自己當回事,就是太不把别人當回事了。

我看了看遠處,忍不住說:“我看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是來找你們的麻煩的。”

這時,就在村子外邊,不知什麽時候,多了幾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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