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馬上就去南山了,去到不就知道結果了嗎?留點念想不好嗎?爲何此時一定要打聽個水落石出呢?
兩人在老人家裏簡簡單單的吃了點飯,而後直奔着南山的半山腰而去。
兩人把馬依然是拴在山腳下。
等到兩人到了南山半山腰的時候,卻是異常的奇怪,那間茅舍早已經不知道去向,平地上什麽也沒有。狄一煌和小五對視了一眼,恍若一夜做了個夢一樣。
禁不住面面相觑。
“公子,我們難道在山裏遇到鬼了?爲什麽上次來的時候,這裏明明有個很大很寬敞院子和茅舍,這次來便沒有了呢?”
狄一煌隻是微微的搖搖頭,而後環視着四周,他的心中和小五是一樣的疑惑,她也找不到答案。平地上除了樹木就是花草,沒有一點曾經有人住過的痕迹。
小五禁不住有些哆嗦,靠近了一下狄一煌,道,“公子,若是那天我們遇到的是鬼,你害怕嗎?我們可是和她們生活了幾天幾夜啊?”
狄一煌隻是使勁地搖搖頭,而後對着小五微微的笑了一下,道,“你不明白那種感覺的,那種一見鍾情的,在别人的身上從未發生過的,隻有她身上才有的情感波段,即使是妖魔鬼怪,我也甘之如饴。”
小五隻是搖了搖頭,而後有些喃喃自語的道,“公子,我不明白那種感情的。但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對方是妖魔鬼怪還情根深種而不能自拔。我喜歡的必須是一個人。”
狄一煌隻是走到那棵兩人曾經依偎在一起談史論畫的地方,盤腿坐了下來,道,“小五,不管能不能找到她們,我們今晚上就在這裏住宿了。都是我虧欠了她們,沒有在預定的時間裏來接她們,也許她們一生氣便離開了。若是見了她們定要給她們賠個不是的。”
小五聽到這裏的時候,感覺自己身上的雞皮嘎達都出來了。禁不住打了個哆嗦。道,“公子,此時剛剛是上午,難道我們一直要在這裏坐到晚上,坐到天亮嗎?”
狄一煌白了他一眼,有些怒氣的道,“怎麽?不行嗎?你之前不也是一直想着這裏嗎?這次真的來了,你爲什麽又要走呢?别以爲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難道你對那個翠花姑娘就是一張白紙,心中無絲毫的波瀾?”
小五使勁地白了狄一煌一眼,撅着嘴巴,有些不高興的道,“想在這裏待着,就待着呗。說那麽多幹嘛?幹嘛總是喜歡在人家的問題上延伸呢?”
狄一煌勾唇,淡淡的一個笑容,指着對面,道,“陪我坐在這裏說會話。”
小五攥緊了身上背的幹糧,這次兩人有了經驗,知道是來山裏,特意的準備了很多的肉幹和幹糧之類,以便于在路上餓肚子。幸虧是放在馬上的。小五也背下來一部分,但是兩人三天也吃不了。
此時,他坐在狄一煌的對面,兩人盤腿而坐。在這裏慢慢悠悠的說着話,聊起天來了。
狄府。
狄一煌出府的事情,大公子狄一輝早就知道的清清楚楚了,而且他隻帶了小五一個人。即使是兩個人都有武功,也不能以一敵百,必會寡不敵衆,敗下來。
大公子早就派人偷偷地跟在他們的身後了。沿途做了記号,就等着合适的時機,把狄一輝做了。
他做這件事情的時候,非常的隐秘,即使是他的表妹史雪雲他也沒有告訴。
畢竟是他床上的人,而且史雪雲對那個狄一煌是有感情的,若是告訴她,難免會站在狄一煌的一邊洩露這個消息。所以,他是隐秘的做這件事情的。
當狄一煌和小五在狐山的腳下,那個喬夫曾經的茅舍休息的時候,他就想動手了,不過是因爲狄一煌和那位老人一直在聊天,半夜了也沒睡覺。後來的時候,就是兩位老人一直在打呼噜。他們實在不知道他們睡了沒有。即使是想下毒也不可能。因爲狄一煌和小五是睡在外面的。四處漏風的屋子,什麽藥也是沒有意義的。
這樣便延到了第二天,延到了小五和狄一煌上了南山的半山腰。
當狄一輝在暗處看到狄一煌和小五坐在樹下,很無聊的吃着牛肉幹和窩窩頭的時候,禁不住疑惑道,“這真是個瘋子。我以爲在南山是幹什麽呢,原來就是在這裏坐一會。這樣的人做狄府的掌門人,真是愧對了祖上的百年基業。這麽大的家業恐怕要敗在他的手裏了。”
他帶領了數十人就隐秘在不遠處的小樹林中。手下人問他現在是否可以動手。
他擺了擺手,拒絕了。讓等。
深夜,冷月高高的挂在空中。銀色的月光微微的灑在這片留有暗香的小樹林裏。狄一煌和小五連日趕路,再加一個上午登上,此時早已經疲憊了。
小五拿起早已經準備好的皮衣給公子蓋上,兩人便倚在那棵樹上睡着了。
不遠處,隻見幾個身影微微的晃動了一下,繼而是一個瘦長的男子在人群中一揮手。幾個鬼魅一樣的人影便朝着兩人疾速而去。這些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夜晚走路都不帶一點點風聲的。這些年,狄一輝什麽也沒有幹,竟是私自訓練這些殺手了,全是對付狄一煌的。
這些殺手剛剛訓練成熟,任憑狄一煌有天大的本事,他也逃脫不了狄一輝爲他鋪的的這張網的。他必須殺了他,隻要殺了他,狄老夫人就沒有任何的能量和他抗衡了。就是他後院的那些女人們,那都是樹倒猢狲散的主,根本不足爲懼。
所以,他把目标對準了狄一煌。
就在他一聲令下,很多的殺手朝着狄一煌飛去的時候,這是就是狄一煌醒着,也對付不了的場面。何況還在夢中?
他們把刀正要劈向狄一煌。
忽而之間,一道白光閃過。很多人隻是感覺眼前一亮,像是什麽刺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