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廣闊無垠的荒野,碧草如茵,百花鬥豔。
一條彎彎曲曲的山路上,遍地的野花到處的開放。風,夾雜着泥土的氣息,帶着所有人的眷戀的氣息,在山路上久久地彌漫着。
此時,路上來了兩匹馬,因爲惬意,傳來了清脆的‘哒’‘哒’‘哒’的馬蹄聲。馬上坐着兩位公子。
前面的公子一身藍色的衣衫,長得冰藍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一身藍色的錦袍,手裏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間一根金色腰帶,挂着一塊雞蛋大小的佩玉,腿上一雙黑色靴子。
武功深不可測,溫文爾雅,他是對完美的最好诠釋。再加上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迷人的王者氣息,令人不舍得把視線從他臉上挪開。
他身邊的那位公子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衫,身材精緻看上去極爲的幹練。
“公子,轉了一上午了我們也沒有找到出去的路啊?”那位黑色衣衫的公子着急的環視四周道,“是不是我們迷路了,我怎麽感覺這個地方我們像是剛剛來過呢?”
“噓!”藍衣公子瞬間的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繼而使勁地嗅了嗅鼻子,臉色有些凝重道,“小五,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血腥味啊?”
“血腥味?”開始的時候,這個叫做小五的年輕人還沒有注意,此時聽到藍衣公子如此說,抽了兩下鼻子,而後忽而指着正前方,道,“公子你看,那裏好像跑來了一個小東西?”
藍衣公子擡頭看去的時候,果然在不遠處的一個黃色的小丘圓頂上,蹲着一隻雪白的狐狸。這是一隻非常美麗的狐狸。全身毛色雪白,在陽光的照射下,像塗了一層油彩,閃動着華麗的光澤;身段優椎,四肢勻稱,兩隻肉感很強的耳朵挺神氣地豎立着;那條雪白的眉毛使它的鼻子、眼睛和整張臉顯得生動傳神,甚至還有幾分妩媚。
“看上去好像一位優雅的美女啊?”藍衣公子禁不住對着那隻狐狸道。
“公子,你看,它好像在落淚啊?”兩人打馬上前的時候,小五忽而指着那隻雪白的狐狸對着藍衣公子道,忽而又指着它的屁股道,“公子你看。它身上有血啊?一片一片的,好可怕啊?”
藍衣公子翻身下馬,禁不住的道,“它受傷了。”一片一片鮮紅的血在陽光裏如同片片彩虹,紅的那麽讓人觸目驚心。
“好嚴重啊!”小五也快速的下馬,指着那隻狐狸道,“不過看上去好詭異啊?”
藍衣公子沒有再說話,隻是很敏捷的走到那隻狐狸的面前,而後快速的把它抱在了懷中,對着小五道,“小五,我們快一點找一個僻靜的地方,你去尋找草藥爲它包紮傷口。”
小五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公子,道,“公子,我們現在還迷在山路走不出去呢?你現在還要去找草藥救一隻狐狸?”
藍衣公子沒有理他,隻是道,“再啰嗦當心我打你,快走。”
就在兩人飛身上馬打算離去的時候,後面忽而傳來了一聲粗礦而又帶着野蠻味的聲音,道,“前面的兩位男人,你們見到一隻雪白雪白的狐狸了嗎?”
藍衣公子預感到事情不妙,快速的把那隻狐狸朝着身後藏了藏。而後給小五使了一個顔色,示意他去應付。小五嘟囔着嘴,顯然不高興,道,“出門的時候老夫人一再交代,千萬不要再迷戀上女人,更不能再帶個女人回家。沒想到,公子倒是迷戀上了一隻狐狸......”
此時,身後的那個黑衣大漢已經快速的奔了過來,看着兩人,猛地一抱腕,話語粗聲粗氣地道,“在下喬某剛剛打了一隻狐狸,隻是那隻狐狸受傷了,剛剛追來的時候像是朝着這個方向來了,不知道兩位貴人看到了沒有啊?”
小五使勁地搖搖頭,并轉頭看了一眼公子腰中染出的血,計上心頭,而後指着藍衣公子,有些悲傷的樣子道,“請問大叔,我家公子受傷嚴重,在哪裏可以找到草藥,并如何出去啊?”
喬夫轉頭,猛地指了指他來的方向道,“順着這條路前走,而後經過了前面的那七棵柳樹,左拐出去就是走出這裏了。”而且不遠處的山頭就有很多草藥,你可以醫治你們家公子的傷。”
“謝謝啊。”小五說了聲感謝的話語,示意公子正要離開。
那個喬夫依然是有些惋惜的模樣道,“你們知道嗎?那隻狐狸可是這個山中千年的狐狸啊?若是抓到它,随便他身上的一處都可以治病,很值錢的。若是有它,你身上的任何的傷都不是問題了。”
喬夫說到這裏的時候,小五轉臉看着自己的公子。
藍衣公子沒有說什麽,隻是快速的從自己的腰間拽下那塊雞蛋大小的玉佩扔到喬夫的手中,而後道,“謝謝。”
之後兩人調轉馬頭就朝着七棵柳的方向走去,幾步之後,那位喬夫在後面叫他們,興許是拿着那個玉佩什麽不做有些心虛吧,禁不住的道,“兩位公子可要注意了。這個山叫做狐山。據說晚上的時候有些不幹淨,很多人夜晚的時候會迷失在這個山林之中,隻是原地打轉,就是走不出去。兩位公子,在天黑前可以離開這座山啊?”
“道聽途說,還是真的?”藍衣公子環視了一下這綠瑩瑩的地方,猶如仙境一般,禁不住的道,“可有什麽根據?”
喬夫搖搖頭,道,“我自幼生活在狐山腳下,每日上山打獵,關于這些傳聞我從來沒有見過,也隻是聽老人們講,像是幾千年下來流傳的典故吧?”
之後喬夫離開,兩人抱着狐狸上了山,在随便的找了點草藥幫着狐狸止了血之後。兩人便把它放了。
在離開狐山的時候,小五曾經故作開玩笑的對着公子,道,“公子,你爲什麽要救那隻狐狸啊?是不是把它當成了一位美女了?憐香惜玉之心瞬間的萌生了嗎?”
藍衣公子隻是極爲淡漠的一個笑容,道,“我狄一煌缺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