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啊?”鄰居擡手擦了嚓自己的嘴角,剛才由于投入的講述,她的唇邊都有很多的唾沫了。她随手抹了一把,繼續道,“第五天的早上,那個男子上班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麽就起晚了。作爲新的員工,他不想遲到,于是就在出了那個巷子的時候,就是在這個公園的南門口,他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而後他就坐在了上面。當他坐在車子上的時候。那個司機極爲的好奇,便和他聊天。”
“他們聊了什麽?”保姆問道。
那個鄰居繼續道,“司機看着他慌慌張張的樣子,隻是從公園的南門打到北門,便道,‘小夥子,是去上班嗎?’博士當時點點頭,道,‘是的。’司機便覺着奇怪,于是道,‘這麽近的距離,爲什麽不早起一點呢?’那個博士無奈的搖搖頭,道,‘不知道爲什麽,昨天晚上幾個表把早上上班的時間定的好好的,可是今天早上的時候,全變了。難道是我的眼睛花了?我自己還疑惑呢。于是我馬上要遲到了,所以必須打車了。’司機開始沒有當回事,随意的道,‘也許是你們家裏的人誰給你搞惡作劇,故意讓你遲到呢。’司機司機說到這裏的時候還呵呵的笑着。大概是司機的笑容很慈祥,很親切。引起了這個博士一吐爲快的興緻。他便繼續道,‘這個院子裏雖然住的都是租戶,我其實也和他們不熟悉,但是他們好熱情啊?每一次我下班的時候他們就會上來攔着我,要我陪着他們玩。尤其是晚上我睡覺的時候,他們根本不會讓我睡安慰,不知道爲什麽總跑到我的屋子裏去。今天早上我都起晚了,馬上要遲到了。他們還是拉着我,讓我陪他們玩,不讓我走。’司機沒有說話,微微的扭動了一下方向盤,車子向前走了幾步,正好到了44号院前門的那個巷子。那個博士指着那個巷子,對着司機道,‘師傅你看,他們多熱情啊?現在還不允許我走呢?’司機師傅按照他指的方向轉頭看了一眼,看着那個空蕩蕩的巷子,可是什麽也沒有看到。于是他轉頭看着這個博士,道,‘年輕人,你住在哪裏啊?’那個博士指着那個巷子,道,‘就是那裏啊,44号院!’司機聽到這裏的時候,‘啊!’的大叫一聲。”
“怎麽了?”保姆有些迫切的問着道,“司機怎麽了?”
“司機當時猛然間刹住車,對着那位博士道,‘快下車!你不會離開這條路的!’司機說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把車門打開。那位博士還沒明白怎麽回事,便被那個司機轟下了車。等那個博士下車以後。”
“博士怎麽了?”保姆迫切的問着。
“後面瞬間來了一輛車,那位博士便淹沒在那個車裏了,他果然沒有離開那條路!”鄰居說到這裏的時候,使勁地喘着氣,過了這麽久,她講起來的時候,依然是心有餘悸的樣子。
保姆聽到這裏的時候,隻是眨巴着眼睛,結結巴巴的道,“你......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鄰居長長地喘氣一口,道,“那個司機從此以後再不開車了,就住附近,偶爾還會來這裏跳跳舞。隻是從來不談44号院子。我是看你很實在,人很不錯,我才把這件事情告訴你。要是換做了别人,我才不會說呢。”
保姆聽到這裏的時候,伸手摸着自己發燙的臉頰,擡頭看了看天色,天空的太陽正盛,禁不住的搖搖頭,道,“看來。我也不能再在那裏住了,怪不得給我普通保姆四倍的價格,我今天就離開。”
保姆當天就辭職了。徐憶豐和徐憶劍,對于辭職的保姆什麽也沒有問,隻是把錢如數的給了保姆。對他們來說,保姆幹一段時間辭職是正常的,不辭職才不正常。
後來又找了幾個保姆,但是都沒有幹的時間長的。
後來就找的臨時工,而且每次請臨時工就是請三個或者以上。而且那些臨時工都是白天去,太陽稍微的偏西便離開了。就這樣一直到徐老太和徐老爺子去世,這套房子便再也沒有人住了。
在徐老太和徐老爺子在的時候,無論如何,白天的時候還有人會走那個地方。在徐老爺和徐老太在裏面去世以後。即使是白天,那套房子的前後巷子根本無人踏足一步了。
就這樣,那套房子便閑置了幾十年,一直到現在。
久而久之,這套房子的事情随着年輪的轉換,以及周圍鄰居的變遷,還有當年的很多當事人老去或者離開。這套房子鬧鬼的事情便開始淡化了。尤其是現在的很多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輕人,更會認爲是笑話,是騙人的。他們根本不會當回事。
漸漸的這套房子的周圍便開始熱鬧起來,人們也會有意無意的從這裏走過,有時候即使是晚上,三五成群的人也敢結隊在這裏走。于是,很多人相信,這套房子根本就沒有鬼。
尤其是一位年輕的姑娘,夏之幻。
這套房子在很多年前就已經被徐老太買下了。由于他們知道自己也活不了幾天了。若是這套房子還在他們的名下,到時候他們故去,依然會帶來很多的糾紛。由于5号院的那套房子給的是他們的兩個兒子徐憶豐和徐憶劍。他們一直知道還有一位女兒叫做徐憶夢,即使是這個女兒早已經不在人世了好多年,他們也從來沒有忘記過她。
幸好他們有一位重孫女夏之幻和他們當年的女兒徐憶夢長得如出一轍,這兩位老人一直把這位重孫女視若掌上明珠,仿若他們的女兒徐憶夢就在身邊,于是很自然的就把這套房子過在了夏之幻的頭上。
這個房子的主人便成了夏之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