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輛出租車擦着他們的身子緩緩地駛了過去。鬼大山看着是朝着山頂的方向,他快速的招了招手,道,“師傅停車!”
哪裏想到,這不吆喝還好一點,一吆喝這個出租車反倒開的更快了。
鬼大山驚訝的站在那裏,等他透過出租車的窗戶看清楚裏面的司機的時候,他笑了。
車子裏的人是誰啊?
就是山下剛剛送鬼大山的那位司機,他車上還放着鬼大山給他的幾張百元大鈔呢。
在他沿着盤山公路一路開來的途中,他不停地環視着四周,就是希望見到那個高大魁梧的熟悉的小夥子的身影,可是一路駛過來,始終沒有看到。
隻是在快要到達半山腰的時候,他才看到了前面不遠處停着一輛車,而後是兩個人站在車子的旁邊,當他看到一位高大魁梧的身影的時候,他心中有些詫異。
他感覺這個身影和剛剛坐他車的那個小夥子很像,可是他又很快的否定了自己。他是開車上來的,他至少開了有二十分鍾,他怎麽可能此時在這裏站着?難道他有翅膀?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時候,他的車子已經到了那兩個人的面前。
他看到一輛黑色的奔馳停在路的中間,車子的旁邊站着兩個男人,一個是剛才的那個小夥子;另一個就是一位五十多歲看上去極有修養和氣質的男子,看上去頗有身份。
難道是他們熟悉?
可是又覺着不對頭,因爲那位年齡大一點的男子正在向那位小夥子遞名片。他就是這個時候,車子駛過他們的身旁的。他本是看一看就可以,而後快速的駛過去,那位小夥子竟然再次的招手,要求打車。
他哪裏會同意啊?
猛然間加速了馬力,像是看不見一樣,快速的駛了過去。
後面的鬼大山看着疾速而去的出租車,笑了。他瞬間便明白了是怎麽回事,都是自己的大意,剛才由于急着救人,竟然忽略了後面的司機師傅。
後面的姜一儒看到這裏的時候,幾步走到了鬼大山的面前,指着自己的車子,道,“年輕人,我正好去上山的寺廟,要不我捎你一程?”
鬼大山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後面。可以說是前不見車後不見車,即使是此時駛過來一輛車,他站在這裏招手,也不會有人停車的。他又不想再犯剛才那樣的失誤,否則這個京城他沒法待了,大家都會以爲他是鬼的。
他若是想在這裏待得久一點,就不可能再用法力了。
于是他點點頭,道,“可以。”
姜一儒沒有再說話,隻是打開了車門,非常禮貌的讓鬼大山上車,而後他才上去。
車子行駛了一段距離以後,鬼大山忽而轉頭看着姜一儒,道,“姜先生開的車子很平穩啊,車技應該不差的,也沒有酒駕,爲什麽在這樣的地方開車不小心,差一點掉入一邊的懸崖呢?”
姜一儒聽到這裏的時候,車速微微的降下來一點,繼而是無奈的歎口氣,搖搖頭道,“世間的事情有時候真是沒有辦法說啊。我若是說給别人聽,别人可能會以爲我在做夢;若是說給你聽,你也許會相信......”
“哦?”鬼大山轉頭看着他,看着他不凡的氣質聽着他極爲高雅的談吐。這是一個有身份的人,真的不知道他會有怎樣的經曆,才會如此的相信這些事情呢?如果他願意和他成爲朋友,他看來是真的可以做到的。于是他道,“說說看?”
“我早上出門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麽,眼皮一直跳個不停,而且眼睛總是迷迷蒙蒙的。路上的時候,總是感覺自己的眼前有一團黑影子。”
鬼大山聽到這裏的時候,微微的怔住,禁不住的插了一句,道,“後來呢?”
姜一儒使勁地吐出了一口氣息,而後道,“後來我在出北京城的時候,在一個鋪子裏面吃早餐,似是聽到一位老太太的聲音,那位老太太說若是在開車的時候眼前總是出現不同顔色的衣服。那八成是一種預示,預示着前面會有這個人出現。爲了使自己平安,一定要在遇見穿這種衣服人的時候,下車買下他這件衣服放在自己的車底下壓一下。這樣就可以破解,不然的話......”
姜一儒說到這裏的時候,隻是搖了搖頭,而後沒有再說下去這個問題,隻是轉換了話題,道,“真是奇怪,那個老太太說完,等我轉頭看看是什麽樣的老太太的時候,便已經不見了蹤影了。像是那位老太太從來就沒有來過一樣。”
鬼大山似是極爲的感興趣,他以爲是遇到了同類,禁不住的道,“後來呢?”
“後來,我就開着車出城,還沒有走多遠,這一個紅路燈十字路口,在我停車等車的時候,我看到了前面報亭附近有一個穿着相同顔色的婦女站在那裏等綠燈。于是我很快速的過去。花高價買下了她身上的那件黑色的衣服。”
“後來呢?”鬼大山歪着腦袋,極爲感興趣的問着。
“我當時就把那件衣服放在我的車底下,而後迅速的開過去了。我以爲我的災禍可以避過去了。”姜一儒說到這裏的時候,微微的停頓了一下,道,“隻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我把那件衣服扔在了十字路口,等我開車壓過去的時候。那位婦女竟然又撿起來,穿在了身上。我很驚訝,本是要停車下去告訴她的。可是,等我停好車的時候,那個婦女已經不見蹤影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他說到這裏的時候,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繼而用手輕輕地擡了一下自己臉上的眼鏡。雙眼凝視着遠方,半天沒有說話,像是在抑制自己的情感。
半響之後,才道,“就是剛才在我救你的地方,竟然發生了奇怪的一幕。”
“奇怪的一幕?”鬼大山不解地重複着道,“什麽樣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