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鬼大山覺着這始終不是自己的人生目标,這樣的日子體驗可以,但是絕對不能長期的幹下去,不能這樣一天一天的毫無意義的浪費自己的生命。就這樣,鬼大山每過一段時間就換一個職業,每換一個職業都要休息幾天。
這日,他正逢休息,因爲在自己租住的屋子裏實在是無聊,他便悠閑的走到樓下,坐在一群老人中間聽他們聊起天來。這大白天的,其實即使是他想找年輕人聊天,也不一定可以找到,年輕人大多數都上班,誰大白天的在小區的樹蔭底下聊天呢?還有就是,他的難言之隐。這是他一直煩心的問題......
他隻能坐在老人中間,也就是和老人坐在一起聊天的時候,他會感到安全。也就是在他安心的聽着别人的談話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極爲振奮的消息。
當時一群老頭老太太正在樹蔭底下納涼,他們不時地聊着什麽,天南地北的聊,反正就是沒有閑着。一個老太太極爲愁眉苦臉的道,“明天我得去靈山的靈姻寺一趟,最近不知道爲什麽,總是感覺不對勁,不知道哪裏不舒服,我去找張媽看一下。這如果遇上秋水大師就更賺了。”
鬼大山本是在這裏閑坐,聽他們聊天打發時間。當這位老太太說出什麽靈姻寺秋水大師的時候,他猛然間怔住,這可是他在四百年前就聽到的一個人物。
當時住在方府的時候,大家都叫她秋水姑娘。其實,隻有他知道,她真實的名字是花思雨。後來不知道走了什麽****運,竟然得到淨空法師的點化,吃了一個活人符子,變成了真正的秋水,回到了現代。
在他四百多年前的那次去七裏山七裏庵求淨空法師的時候,他就早已經聽說了秋水的事情。他知道花思雨和他一樣既沒有重生,也沒有投胎轉世,隻是回到了她本來該有的身體裏。成爲了真正的秋水。
由于尋找歡歡的事情,他從來沒有思考過秋水在幹嘛,在哪裏。他即使是想起她,也是偶爾,畢竟很多的事情都是過去了。她已經不是花思雨了,再尋找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
但此時在這裏聽到秋水大師的時候,他心中還是猛然間興奮了一下。難道這個秋水就是曾經是花思雨的秋水嗎?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大家都是老熟人了?
他鄉遇故知的感覺,真乃人生一大喜事啊?
鬼大山此時面帶微笑的對着老年人道,“阿姨,請問這個秋水大師長得什麽樣子啊?是不是一位年輕的姑娘啊?”
老太太聽到這裏的時候,使勁地搖搖頭,道,“我們去靈山的靈姻寺,基本上是見到那些普通的尼姑或者是道士之類。如果幸運的話,會看到靈姻寺的張大師,因爲長相慈善,說話和藹可親,背地裏大家都會叫她張媽。至于秋水大師嗎?我們隻是聽說,但是從來沒有見過。有時候我都懷疑這位秋水大師到底是存在不存在,是不是大家杜撰出來的?”
“當然存在了!”一位老太太面色極爲嚴肅的回答道,“很多人見過的。”
鬼大山言語中像是極爲着急的道,“是不是很漂亮的一位年輕的姑娘?”
那位老太太趕緊的搖搖頭,臉上有些詫異道,“大師就是大師,普通人見了,怎麽會記得她的容顔呢?據說這位秋水大師奇怪的很,凡是見過她容顔的人,轉身就忘。怎麽也記不起來。所以,目前爲止,沒有一個人記得秋水大師長得什麽樣。”
“哦?”鬼大山聽到這裏的時候,有些驚訝,并有些羨慕了,暗自道,“這個秋水到底是什麽來曆啊?在她作爲花思雨的時代,如此得到淨空法師的眷顧,而她的朋友死的死,禁锢的禁锢,唯有她,不僅僅是成爲了大師,還活的如此的逍遙自在。”
他這樣想了以後,又覺着不對勁。還是自己被記住的好。别人可以不記住他,但是那個歡歡,他心中的愛人是一定要記得他的啊?
他站了起來,腦子裏一直在盤旋着秋水的事情,這個秋水無論是誰,他是一定要見到的。
當他轉過身子,朝着自己的住處走去的時候。
他聽到後面的一位老太太低聲道,“真是奇了怪了,這段時間這個小夥子不上班,總是和我們這群老太太在一起。而且奇怪的是,我總是聞到他身上一股子特殊的味道,像是肉腐爛了。即使是用很濃的香水覆蓋了,也有那種氣味。難道他受傷了,他自己也不知道?”
鬼大山的聽覺本就高于普通人很多,此時這幾個老太太本就耳背,聲音不是很低。鬼大山聽得清清楚楚。他的身子微微的顫了一下,暗自道,“連老太太都可以聞到他身上的氣息,若是歡歡真的遇到了他,可怎麽好呢?”
曾經和歡歡在一起的時候,他的身上還沒有這麽重的味道,稍微的洗一下就可以的。過了這麽多年,他身上的氣味越來越重,無論怎麽洗都沒有用的。有時候他不得不用很濃的香水,但是無濟于事,這幾個老太太還是聞了出來。
鬼大山微微的皺了一下眉,沉思了片刻,自言自語地道,“很好,明天就因爲體味的問題去求一下秋水大師,但願他可以幫他。”
鬼大山因爲天亮要去找秋水的事情,晚上的時候早早地就睡了。不過躺在床上的他怎麽也睡不着。他總是胡思亂想。後來在迷迷糊糊的時候,竟然看到了他的面前站了一個極爲儒雅的男子。
那位男子有五六十歲的年紀,穿着沉穩儒雅,有些花白的頭發,戴着眼鏡。一直在向他招手,可惜的是,等他醒來的時候,那位男子便不見了蹤影。醒來後的他,一直不明白,那位男子向他招手是讓他過去還是發出的求救的信号。很多細節他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