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在圍着方府尋找那隻厲鬼呢。
威盛對這些一點也不感興趣,至于那天晚上他看到的那個黑影,那個引着他去祠堂殺了方老爺的黑影,他一直疑惑,但是找不出答案。他相信那隻鬼就在方府裏,而且和方美麗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最起碼很多的事情,那個黑影子是知道的。
可是此時,他依然覺着他最想找的不是那個黑影子,而是方美麗,萬一方美麗是逃了,沒有被吃掉呢?即使是有一絲的希望,他也不想放棄。
那隻鬼爲什麽會在方府的風麗閣裏被發現?又爲什麽會出現在她的閨房呢?
威盛帶着疑惑,環視了一眼空蕩蕩的院子,正想離開。他忽而發現方美麗閨房的旁邊的一個屋子鬼鬼祟祟的出來一個人影。
威盛看着那個人影的時候,心中頓覺五味雜陳,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一種什麽感覺了?這個人是誰?正是那個威盛一直躲着而又無法忘記的丫環小菊。此時她正偷偷摸摸的從花思雨的房子裏出來呢。
威盛驚訝,暗自道,“這個院子裏的人因爲鬧鬼的緣故都逃走了。爲什麽她沒有走?難道裏面有什麽隐情?”想到這裏的時候,威盛忽而記起花思雨前段時間曾擋住他的馬告訴他威府被滅的事情。
難道她是有目的的?
就是因爲她的話,他才殺了方老爺,才出走酗酒。
想到這裏的時候,他忽而覺着花思雨這個人是有文章的。就這樣,他本是要出去的身子此時又轉了過來。快步朝着花思雨的屋子走去。
當他站在花思雨的窗前朝裏看的時候,果然看到花思雨在屋子裏娴靜的梳着頭發。别人驚恐緊張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她爲什麽如此的慵懶?難道她知道什麽?
想到這裏的時候,威盛緩緩地走了進去,站在裏屋的門口對着花思雨極爲平靜的聲音道,“秋水姑娘好雅興啊?”
花思雨微微的轉頭,她今天依舊穿了一件粉紅色的長衫,清秀的面頰,皮膚白皙似雪,精緻的面孔和完美的側輪廓,幾乎完美到無懈可擊。
瘦弱的身子像是注入了很多的水在裏面一樣,盈盈不堪一握。給人的感覺就是纖細而柔美,如同月亮上走下的人,那種出塵之意,如同月亮上走下來的仙子一般。
威盛看到這裏的時候有些眩暈,這樣的姑娘他是怎麽都不能把她和鬼聯系起來的。難道那晚的黑影子就是她嗎?他是絕對不能相信呢。
“大家都恨不得有雙翅膀飛離風麗閣,爲什麽秋水姑娘如此平靜的坐在這裏呢?難不成秋水姑娘就是那隻厲鬼不成?”威盛便開門見山的說了出來,反正他生死也無所謂了。如果她要是願意吃了他,那就吃吧。此時的他内心極度的受煎熬,生不如死。
花思雨聽到這裏的時候,輕輕地放下自己手中的梳子,繼而轉過頭,一雙顧盼生輝的雙眸凝視着威盛,極爲柔和的聲音道,“終于有一個聰明人。我都吃了這麽多的人了,若不是我親自說出來我是誰,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
花思雨說到這裏的時候,淡淡的笑着,道,“我是花思雨,不叫秋水,那個秋水早已經被我吃了,我就是告訴你,你也不能把我怎麽樣?”她的笑容此時更加的燦爛,依然是對着威盛那張憔悴不堪的臉上上下下打量個不停。
沉默了片刻,她才緩緩地道,“這個遊戲我玩的太久了,真是膩了,我實話告訴你吧。那個厲鬼是方美麗,你的心上人變得,真正的厲鬼其實是我......”
花思雨說到這裏的時候,哈哈的笑着。
威盛聽到這裏的時候,青筋暴露,對着花思雨怒道,“你這隻可惡的厲鬼,你到底想怎麽樣?”
“你能把我怎麽樣?”花思雨平靜的站在那裏,沒有移動絲毫,隻是這樣的目光凝視着威盛道,“方府裏興師動衆的請來了那麽多的捉鬼師,最後如何?差一點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差一點把你們的小姐抓起來燒死啊?”
此時的威盛憤怒的臉上已經毫無血色了,他兩個拳頭攥得咯吱咯吱的響。大聲地吼道,“你想怎麽樣?”
“我想怎麽樣?”花思雨冷冷地哼了一聲道,“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方府裏目前爲止還沒有對付得了我的人。”
威盛聽到這裏的時候,瞬間的恢複了理智,他知道若是再這樣和花思雨說話,不但他自身難保,就是方美麗也不能再做人了。他稍微的抑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半天之後,才壓抑着自己的憤怒道,“思雨姑娘,我隻想知道方美麗如何變回人?”
威盛的口氣幾乎是哀求的語氣。
花思雨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繼而轉向威盛,直直地面對着他,道,“本來就沒有想要了她的命,若是想,恐怕就不是變成鬼這麽簡單了?”
“那要如何做,她才可以變成人呢?”威盛再次懇切的問着。
“很簡單。”花思雨說到這裏的時候,臉上有着隐隐的笑意,不過看上去有些諷刺,道,“隻有有人心甘情願的爲她獻上自己的鮮血,她就會變成人的。”
威盛聽到這裏的時候,微微的停頓了一下,臉色有些稍微的變異,但是隻是瞬間,他似是清醒了一般,道,“方美麗在哪裏?我願意。”
花思雨冷冷地哼了一聲道,“你到我的這裏來找方美麗嗎?她敢在我的面前出現嗎?這個時候如果她不能出方府的話,也肯定是在方府裏哪個隐秘的别人不知道的地方。”
花思雨說到這裏的時候,再不說其他的,隻是徑直走到了自己的床邊。她躺在床上,無論威盛怎麽問,都不再回答了。威盛無奈,隻得邁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