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美麗和溫婉到了衙門後院的時候,那裏已經站了很多的人了。奇怪的是,此時的付雲飛竟然也站在那裏,正在和方老爺對話。
溫婉驚訝的看着方美麗道,“小姐,我們出來的時候,不是看到這位付公子倚在我們風麗閣的門口嗎?怎麽我們還沒有到,他就到了?”
方美麗隻是莞爾一笑,道,“大概是因爲他有急事,就從後院子翻牆而過了。所以,他走的比我們快。”
溫婉點點頭,若有所思的看着站在那裏的付雲飛。
“付公子,據說你昨天晚上的時候是守在李秀的房間周圍的?”林平站到方老爺的面前,替方老爺問道。其實有些話語方老爺不好開口,倒是手下的人什麽也不用害怕的。
付雲飛搖搖頭,道,“我的職責是負責長公主的安全,我本是守在長公主的寝室周圍的。隻是在深夜的時候,我看到一道黑光飄了過來,進入了李秀的房間。所以,我快速的跟了過去。”
“哦?”林平有些驚訝的道,“那後來呢?”
“後來等我快速的奔過去的時候,隻看到李秀的已經被吸幹的身體從窗戶裏被扔了出來,就扔在我的面前。”付雲飛說到這裏的時候,指了指李秀今天早上被發現的地方。
林平轉身看着方老爺。方老爺微微的歎息一口,這樣的事情他是最害怕的。什麽黑光一道,什麽瞬間就把人喝血了。他年輕的時候可是沒少作孽啊?
聽到這裏的時候,他額頭的汗珠子都滲出來了,禁不住用自己寬大的袖子輕輕地拭了拭,而後對着付雲飛,輕聲道,“一道黑光,是從哪裏來呢?”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時候有些緊張的,暗自道,“千萬别是青絲啊?”
付雲飛隻是微微的轉身,指了指風麗閣的地方,道,“那道黑光是從那裏來的,也是從那裏去的。”
方美麗看着付雲飛是指着自己住的風麗閣,禁不住使勁地搖搖頭,道,“這是不可能的。我的院子裏怎麽可能會有‘一道黑光’閃出?而後來這裏吃了李秀呢?”
付雲飛沒有理會她,繼續道,“吃人的那個鬼就在那個方位......”
方美麗聽到這裏的時候,隻是連連地搖頭,極力的否定這是不可能的。但是她突然間想到了昨天夜間的時候,小玲在床上不是大叫一聲,說是秋水房間裏有一道黑光飄出嗎?
難道秋水姑娘也遇害了?
想到這裏的時候,她猛然間轉身,繼而拎起裙裾朝着風麗閣跑去。後面的林平他們對着其他的人微微的揮揮手,道,“跟上,我們去看看什麽情況?”
此時的長公主站在這裏,看着方美麗匆匆離去的背影,對着方老爺道,“知府老爺,據說這個鬼是從您女兒的閨房裏飄出來的,您給個解釋吧?”
方老爺隻是尴尬的擦着汗水,這樣的事情讓他怎麽辦呢?
若是人的事情怎麽都好說,關鍵這些東西虛無缥缈啊?讓他怎麽對付呢?
方老爺此時有些緊張,繼而言語毫無底氣的道,“其實李秀在我們這個古城裏待了也有些時日了,若是想殺死他,爲什麽不早早地動手呢?爲什麽非要在他快拜堂的時候喝了他的血呢?”
方老爺其實此時不僅僅是思路不清晰,他也是毫無頭緒的。他的話語也毫無邏輯,隻是長公主的問話,他回答一句,不尴尬就好。
不遠處的林平聽到這裏的時候,忽然怔住了,他低着頭看着自己脖子裏的符子,越加覺得這件事情的奇怪。可不是嗎?
前天晚上,他以爲萬事大吉,一切風平浪靜的時候,他特意去了荒地裏,巧的是,他剛剛去到,就見到了小翠。就好像是小翠一直在這裏等着他一樣。
兩人先是纏綿,後來就是擁抱在一起聊天。開始是些無聊的話題,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那個符子上。小翠不知道怎麽地,就撒起嬌來,說林平有好東西也不和她分享。他的那個奇妙無窮的符子她還沒有見過呢。
爲了讨得小翠的歡心。他在昨天晚上的時候特意從李秀的脖子裏要了這個符子,打算給小翠看看。隻是奇怪的是,當他到了荒地的時候,左等右等,怎麽也沒有見到小翠。
當第二天的陽光照射着墓地的時候,他隻能失望地回來。當他到了衙門以後,就聽說李秀已經死去了,就是被喝得血。他驚訝的看着自己脖子裏的符子,暗自道,“難道他若是不給我符子,他是不是會平安?”
他又想到了一個細節,在他去向李秀要符子的時候。李秀竟然當即答應了,道,“這是什麽破玩意啊?戴了那麽多天,連個鬼影也沒有見到,哪裏會防鬼啊?”
說完以後,他很快速的把脖子裏的符子送給了李秀。嘴裏還道,“給你,别在給我了。我可不要這破玩意。我看着府裏的那麽多人都沒有戴符子,他們照樣活得好好的。”
就這樣,符子就回到了林平的身上。不過,一切也發生的太巧了?難道是?
他不敢去想了,他怕......
想了想,他又覺着自己是庸人自擾,于是他不再想這件事情,大踏步的朝着風麗閣走去。
就在他即将踏入風麗閣的時候,他聽到了幾聲聲嘶力竭的哭聲,哭聲很悲涼,道,“小玲姐啊,你怎麽就這樣了呢?我們剛剛出去的時候,你不是還好好的嗎?”
這個聲音不是方美麗,應該是她身邊的一個丫環。
還好,隻是一個丫環出事。林平想到這裏的時候,猛甩裙裾,快速的進了風麗閣。當他站在風麗閣的院子的時候,才看到了方美麗和溫婉面前的一具幹屍。
林平怒道,“怎麽又是一具幹屍,難道是剛剛發生的?”
躺在地上的是誰?正是方美麗的丫環小玲,她就在方美麗和溫婉離開的時候,被喝血了。而且神不知鬼不覺。院子裏靜悄悄的,沒有絲毫的痕迹,即使是一滴血也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