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長風此時已經進入了方美麗的屋子裏,面部異常嚴肅的盯着方美麗,道,“把隔壁的秋水姑娘嫁給李秀。”
方美麗半張着嘴巴,驚訝的道,“爲什麽呀?”
秋長風聽到這裏的時候,倒是微微的笑了,道,“怎麽?不可以嗎?長公主一直留在這裏沒有走,不就是爲了等李秀大婚之後再離開嗎?這是她府上的人,她可是要當證婚人的?”
“哦?”方美麗隻是怔怔的答應了一下,恍惚中她以爲是自己在做夢,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覺着疼了,才知道是真的。她透過自己的門簾看向花思雨屋子的方向,看着裏面緊閉的房門,禁不住搖搖頭道,“她好幾天沒有去繡坊了,不巧的是今天正好去繡坊了。”
秋長風猛地擺擺手,道,“不急,即使是今天晚上告訴她也沒有問題。當然至于出嫁的日子是越快越好,其實在方府裏,我是不想經常看到她的。”
秋長風說完之後,便轉過了身子,而後大踏步的走出了方美麗的閨房。
方美麗看着他修長的背影,以及那條黑色的腰帶勾勒出的美好的線條,禁不住的道,“風哥哥,難道你今天沒有其他的事情了嗎?”
秋長風頓住,繼而轉過了身子,而後微微的笑着看着方美麗,溫和的聲音道,“她出嫁以後,我們可以準備圓房的問題了。”
方美麗其實一直期待這句話,當秋長風這樣說出來的時候,方美麗還是羞愧的低下了頭。她摸着自己發燙的面頰,看着秋長風在自己的視線裏消失。
那一天,終于要來了。她有些受寵若驚。隻要秋水姑娘出嫁了,他們就可以成爲一對真正的夫妻了。那麽,秋水出嫁的日子越快越好,想到這裏的時候,她覺着現在就可以準備嫁妝了。
想到這裏的時候,她吆喝了一聲道,“小玲?跟我到衙門的後院看看公主去。”
衙門後院,公主的寝室。
此時的公主正坐在自己的軟塌上,聽着威盛報告一些新的消息。
“找來了多少捉鬼師了?”公主眯着眼睛問道,“都有用嗎?到底是有沒有法術,能不能拿住那隻千年厲鬼啊?”
威盛恭恭敬敬的彎下腰,繼而點點頭,道,“公主,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今天又來了一個叫做付雲飛的,據說在民間很有名氣的。他不是我們招來的,是自告奮勇的進入衙門,到我們這裏的。”
長公主聽到這裏的時候,猛然間睜開眼睛,道,“是他自己毛遂自薦過來的?看來真的是有些真本事的。你以前在民間的時候有沒有聽說他的名字啊?”
威盛使勁地點點頭,道,“是的公主,小的在住客棧的時候,聽到那些房客三五成群的聚集起來談論他捉鬼的事迹呢。據說曾經傷了一隻千年厲鬼,若不是手下留情,那隻鬼就魂飛魄散了。”
長公主聽到這裏的時候,使勁地點點頭,道,“你剛才說很年輕的樣子?這麽年輕怎麽會有這麽厲害的法術?把他帶過來讓本公主要好好的看一看。如果合适就安排在我的寝室附近吧。”
長公主說到這裏的時候,秋長風微微的怔了一下,暗自道,“如果那位秋水姑娘不願意嫁給李秀,肯定會吃了李秀的。那個法師應該安排在李秀的房間周圍,爲什麽長公主要求安排在她的房間周圍呢?難道是她怕死?”
既然是長公主安排的,她哪裏有那麽多的爲什麽呢?想到這裏的時候,他轉過身子,快速的走出了公主的寝室。
很短的功夫裏,他再次的返回,不過這次真的帶來了一位公子。
當長公主坐在軟塌上擡眼看着眼前的這位捉鬼師的時候,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位公子太年輕了。他穿着一套閃亮華麗的花色衣衫,看上去很兇,目光深邃、不苟言笑。尤其是背後那把劍,好像随時都會出鞘,可是奇怪的是,此時坐在這裏的長公主,竟然一點也不恐懼。
她看着他的時候,竟然有一種安全感。
“小的付雲飛拜見長公主......”他的聲音異常的低沉而又雄厚,還帶着點男性的魅力。長公主沒有回答他的話語,隻是癡癡地看着他,暗自道,“她很少在民間行走,爲什麽民間會有如此多的俊男佳女呢?”
聽着長公主半天沒有回應,付雲飛也沒有敢擡頭,以爲時候公主沒有聽見,禁不住再次的道,“小的付雲飛拜見長公主......”
此時長公主是聽到了,她微微的尴尬了一下,而後溫聲細語的道,“你就是付雲飛?據說你法力高強,捉鬼的技術很高的?”
付雲飛隻是微微的笑了一下,而後道,“那都是民間的傳說。小的隻是盡職盡責的工作而已。這些都是捉鬼師的責任。”
長公主聽到這裏的時候,依然是笑容滿面的道,“你覺着方府以及衙門的後院裏可曾有鬼?”
付雲飛毫不猶豫的點點頭,道,“是的長公主。陰氣彌漫,這裏的陰氣很重的,小的就是追随到這裏的......”
長公主聽到這裏的時候,花容失色,驚訝道,“有鬼在這裏,豈不是整個方府裏的人都不安全?”
付雲飛隻是使勁地搖搖頭,道,“公主不用害怕,她若是想吃我們,一個也跑不掉。因爲她還沒有想吃。”
“哦......”長公主隻是簡單的應了一句,而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依然是有些緊張的凝視着付雲飛得到,“你可有能力對付得了她?”
付雲飛微微的沉默了一下,而後依然嚴肅的道,“小的曾經把她打傷過,但是需要在特定的環境裏。此時不知道是否可以捉住她,即使不一定捉住,至少要知道,不能讓她肆無忌憚。”
長公主聽到這裏的時候,微微的點點頭,那個瞬間她很想說,“捉完鬼以後,當我從這裏離開的時候,你跟着我回京城吧?”但是她隻是在腦子裏這麽一想,并沒有說出來。她想,這個風一樣的男子,定是不會安心的跟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