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一個繡娘因爲花樣的問題叫着小童。小童跑過去以後,威盛又在繡坊的門口站了半天,直到遠遠的看到方美麗,看到她端莊窈窕的身影,他才稍微的有些放心。
隻是在走近一些的時候,他仿佛看見她曾經圓潤而白皙的面龐似是有些憔悴。曾經溫柔而又親切的眼眸似是有些憂愁。看到這裏的時候,威盛的心都碎了。仿佛看到自己最心愛的東西被誰破壞了一樣。
想到剛剛小童說起的秋水專門作對方美麗,凡是與方美麗矛盾的幾個繡娘全部的給害死了。使得方美麗無處開脫。這次幸虧是他來破案,說是下一次的時候,說不定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那時候的方美麗可就沒有這麽的幸運了。
想到這裏的時候,他緩緩地轉過了身子,繼而是大踏步的朝着衙門的後院走去。
長公主此時正在衙門的後院子裏坐着。她異常的憔悴,披着一件雪白的銀光閃閃的外套,烏黑的頭發沒有任何的搭理就這麽散亂的披着,在淡淡的陽光裏,威盛像是看到了她頭上的白發。
那個瞬間,他像是忽然之間明白了什麽一樣的道,“原來公主也有老的時候,她已經老了。”
“長公主。”威盛因爲同情她,喊出的聲音也有些動容。
長公主沒有擡頭看他,隻是低垂着眼簾無精打采的道,“找不到我的貓咪,就不要來見我。”
威盛知道長公主的心情不好,覺着站在這裏也是無趣,正打算轉身離開。此時的長公主忽而叫住了他,道,“站住!”
威盛微微的頓了一下,繼而轉身,看着長公主,道,“不知道公主有什麽吩咐啊?”
長公主微微的從椅子上探了探身子,繼而對着他道,“陸梅已經失蹤了?什麽事情我們也不害怕了。此時的我們可以回京城了。你去找個理由告訴方知府一聲,我們回京。”
威盛聽到這裏的時候,微微的頓了一下,繼而凝視着公主道,“長公主,李秀還在牢房裏呢?”
長公主聽到這裏的時候,竟然臉色微微的一寒,禁不住的道,“提那個廢物做什麽?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若不是因爲他,本公主哪裏會到這種地步啊?這次因爲她,本公主差一點就晚節不保了。”
威盛隻是低着頭,想到了剛才小童的話語,于是他又加了一句道,“那,以公主的意思呢?”
長公主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道,“在我們離開以前,找個由頭去牢裏做了他,省得帶着他麻煩了。”
威盛覺着此時的時機來了,趕緊的上前一步,走到長公主的面前,繼而是有些低眉順眼的道,“長公主,若是我們這樣在牢裏直接的做了他。即使是沒有人當面說起,也會有人懷疑的?不如......”
長公主有些疑惑的看着他道,“不如什麽?”
威盛禁不住轉頭看着方府後院的方向,壓低了聲音道,“您知道嗎?方府的後院子裏有一隻千年的女鬼,很厲害的。”
長公主聽到這裏的時候,身上的汗毛幾乎都豎起來了,瞬間來了精神,凝視着威盛那清澈而略帶憂傷的眸子道,“真的嗎?在本公主面前你若是說謊可是欺君之罪啊?”
威盛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并把小童說的那幾件事情逐個添油加醋的說給了長公主聽。
長公主聽到這裏的時候,剛才的那種沒精打采,以及失落感瞬間沒有了。繼而是站了起來,對着威盛道,“若方府的後院子裏真有一隻女鬼,那真是太好了。很多的事情就不用我們動手了。”
威盛也猛地一擊掌,繼而道,“聽說還特别的漂亮。”
“漂亮?”長公主聽到這裏的時候,微微的停頓了一下,繼而是一種疑惑的目光凝視在威盛,道,“很漂亮嗎?有沒有方府裏的那個秋水漂亮啊?”
威盛一點頭,道,“長公主,就是她。她就是不明來曆被秋長風從一座山上帶回來的。這半路殺出的不知底細的漂亮女人,哪裏有什麽善良之輩啊?況且自她來到方府裏,方府裏總是出事。不如就此把她許配給李秀,看她如何應付?”
長公主聽到這裏的時候,站起來拍着手,樂的合不攏嘴,道,“到時候就是一箭雙雕啊?不用本公主動手就可以解決了這件麻煩的事情。”
威盛附和着點點頭。
他心中清楚的很,若是秋水真的時候女鬼的話,即使是長公主也不是她的對手的。
而此時的長公主依然興奮的不得了,大聲地叫着道,“那麽我們就沒有必要這麽早回京城了?我們完全可以等着李秀洞房花燭夜以後再離開了?”
威盛聽到這裏的時候,趕緊的點點頭。他當然不想回到京城了?在這裏既是是偶爾見到方美麗,他也願意在這裏待着,他恨不得從此不回京城了。
長公主怕鬼,但是又喜歡那種刺激。喜歡聽鬼的故事。
所以,她聽說這件事情的時候異常的興奮,繼而對着威盛道,“快去把李秀帶來,換上衣服,好生的伺候着,而後把這件好消息告訴他。”
威盛很快的把這件事情吩咐下去,早有人去了牢房裏帶出了李秀。
這件事情不了了之,早就在李秀的預料之中了,他似是早就料定公主不會棄了他,一定會把他救出來的。當他穿戴整齊站在公主的面前的時候。公主的貓雖然沒有找到,但是因爲這件有趣的事情的刺激,她的心情似是好了很多,繼而對着威盛愉悅的道,“威盛,你告訴他那件喜事吧?”
長公主說完,就由着幾個丫環扶着走了。
李秀看到長公主的臉色,知道她今天的心情很好,禁不住微微的靠近了威盛,道,“威侍衛,什麽喜事啊?看你們都喜上眉梢了?”
威盛聽到這裏的時候,微微的頓了一下,繼而勾起一側的唇角,道,“李管事,你心中的美女是什麽樣子的?”
李秀聽到這裏的時候,以爲威盛在給他開玩笑呢?禁不住的道,“當然是長公主了?除了長公主,誰還能稱得上貌美呢?”
威盛早知道他會拍公主的馬匹,也早知道他會說這句,然後又加了一句道,“除了公主呢?你可說實話啊?若是不說實話,可是欺君之罪啊?”
李秀隻是微微的停頓了一下,而後指着方府的後院道,“好像是方府後院子裏那個叫做秋水的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