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方老爺也知道這事急不得,陸梅是死後複生的事他已經聽衙役說了,也知道陸梅是吓壞了,此刻逼迫不得,他正想着要怎麽讓陸梅開口,卻正在這時,小公子從偏殿走了過來。
“方大人,她都吓成這樣了,這案子本公子看你也是無法審了,不如先将這些人都關起來,待天亮了再審也不遲。”小公子說道。
“這大半夜的,竟然把小公子也給驚動了。”方老爺客套道,但心裏已經在猜疑了,爲何小公子對這事如此關心?
小公子呵呵呵的谄笑幾聲,又道:“原本正歇着,卻聽門外堂鼓聲,因而起來看看。”
方老爺看了小公子一眼,原本想拒絕的,可再看陸梅,這樣子也實在是無法審,隻好應了小公子的話。
“來人,将原告和被告分别關押!”方老爺道。
“是!”衙役應聲,然後便将李秀押走了,至于陸梅,也是要關起來的,隻是陸梅是被害人,關她不用太嚴厲。
花思雨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以爲抓了李秀後,一切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了,可是如今,事情不但沒解,陸梅還被關了起來。
“怎麽把小梅也關了?”小翠也沒想到是這結果,“你說這之前事情挺順利的,你這邊把人引到了萬家巷子,我那邊看着李秀,小梅負責做誘餌,這好好的,怎麽結果卻不是我們想的那樣呢?”
其實花思雨更着急,李秀的案子不定,别說陸梅要被關着,那秋長風不也是要被關着嗎?
這幾天也不知道那方美麗在做什麽,難道她都不知道秋長風在大牢受苦嗎?平日裏口口聲聲說自己多在意秋長風,說自己爲了秋長風什麽委屈都能受,可是如今呢?
如今秋長風蹲了大牢,那方美麗卻不見了人!
花思雨心裏一堆的怨言,可此刻卻是誰也怨不得,要是仔細想來,其實該怨的是她自己!
如果不是她想了這鬼主意,陸梅怎麽能受到驚吓?又怎麽會被關起來?
“思雨,你也别怪自己,這事已經出乎于你我的設定了,如今走到這一步,我們也隻能想接下來的事要怎麽處理,再糾結之前也是于是無補的。”小翠看出了花思雨的想法,生怕她因惱恨而走上極端,因而連忙勸解道。
花思雨稍稍緩了一口氣,是,小翠說的對,眼下糾結之前于事無補,倒是不如想想接下來該如何。
“小翠,你說陸梅在牢裏會不會有危險?”不知道怎麽的,花思雨突然就想起了舒麗娟的事來。
小翠搖頭道:“應該不會,小梅是這個案子最關鍵的人,我想,方老爺一定會讓人将小梅看好的,如果小梅出了什麽事,那李秀這案子可就别想破了!”
“未必,你可還記得舒麗娟?舒麗娟有罪嗎?可她不也是在大牢中被人給謀害了嗎?然後還說什麽她是畏罪自然,哼,這大牢裏的事,隐晦的多着呢!”花思雨冷哼了一聲。
這事花思雨不說還好,這麽一說小翠也擔心了起來,連忙拉着花思雨就往大牢跑,邊跑還邊說道:“你這麽一說,我怎麽突然就有種不好的預感了?我怎麽感覺他們會加害于小梅呢?”
花思雨也害怕,跟着就往大牢跑,“小翠,我也有這感覺,是我們大意了,李秀是小公子的人,小公子怎麽可能看着李秀出事呢?他讓方老爺先把她們都關押起來,其實是想找機會暗害小梅,隻要小梅死了,他就能說是小梅誣告李秀了!”
“恩,我也這麽想的,我們快點去阻止他們!”
兩人穿着粗氣飄到了大牢,還好,一切都正常,此刻的大牢很安靜,李秀和陸梅是分别關押的,兩人并未在一間牢房。
“乎!還好,還好,小梅沒事!真是要吓死我了!”小翠拍着心口道。
花思雨慌張的心也沒好到哪裏去,兩人貼着大牢的門一站,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剛才真是吓死了。”
“好了,我們快看看小梅吧。”
此刻陸梅正躺在草席上,這牢房應該是這大牢中還算差不多的一間牢房了,别的牢房可是連草席都沒有的。
陸梅閉着眼,也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怎麽了,一動也不動的躺在那裏,花思雨和小翠上前,輕輕拍了拍她,道:“小梅?”
陸梅未應聲,也未動,花思雨蹙眉,又喊了一聲,結果陸梅還是沒反應,她連忙去探陸梅鼻息,卻發現已經沒了呼吸!
“小梅!”花思雨大喊一聲,“小梅,你醒醒啊!”
小翠也發現情況不對了,跟着也喊了起來,兩人喊着喊着就哭了,“小翠,怎麽辦,我們還是來遲了,小梅已經被人害死了!”
“這到底是誰幹的?我們剛才不過就在外面說兩句話的功夫,她怎麽就被人給害了呢?”小翠哭道。
這到底是誰害死了陸梅?時間那麽的緊迫,那幾個衙役?不可能,衙役也都着急等着破案了領賞呢,他們如果害死了陸梅,那案子必然破不了,那賞錢還不就飛了?
“不,不會的,小梅不會死的!”花思雨突然道,“你别忘了,小梅也是晶晶,再說如果小梅真的死了,那她的魂魄必定是要來找你我的,可是這裏根本就沒有她的魂魄!”
這事太蹊跷,花思雨和小翠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陸梅此刻真是沒呼吸了的,兩人傷心極了。
就在此時,一個黑影一閃,接着就進了牢房。
大牢裏原本是有幾個牢頭的,可此刻那幾個人都已經趴在桌子上睡了,那黑影輕手輕腳的靠近了陸梅這間。
正哭着的花思雨和小翠頓時禁了哭聲,兩人怒氣沖沖的望着那黑衣人,雖然黑衣人蒙着臉,可是花思雨和小翠見過此人多次,而且對他是極爲怒恨的,因而就是化成了灰,她們也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