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是爲了嫁給小公子,這李秀才不得不男扮女裝且以女人自居的?
這李秀也夠惡心的,明明是個大男人,卻一言一行都跟女人無疑,這是裝的,還是他真将自己當做女人了?
還有那小公子,是不知道李秀是男人,還是明知而有意爲之?若是不知,那等他知道的時候,會不會爲今天此般情景覺得惡心?
若是不知……也興許,小公子他原本就是有這種特殊癖好的?又或者,那少夫人的存在也隻是掩護他的癖好?
李秀和小公子膩歪了片刻,又聊了幾句,大緻就是小公子讓李秀謹慎一些,而李秀則是讓小公子時常想念她。
花思雨冷眼看着這一幕,想着她要不要再向秋長風透露些什麽,好讓他趕緊來拆穿這對僞戀人呢?
如今秋長風他們已經知道了兇手是女人,可城中女人那麽多,要是想抓到真正的兇手,隻怕也是要費些力氣的。
然而,事情要比花思雨想象的順利的多。
這天花思雨出門正要去繡坊,路上便聽到了很多人在議論,說那殺人的兇手已經捉到了,真的是個女人,如今衙門方大人已經在審案了。
還有人不信,說一個女人怎麽可能殺人?
“還殺了四個人,當時的情況他們也都有聽說,在門沒有被撬開的情況下,要扛着屍體跳過院牆,然後再挖坑埋在後山,一個女人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大的力氣?”百姓小一說道。
“也是,會不會是衙門弄錯了?女人的膽子那都是比貓還小,就說我家那婆娘吧,半夜讓她自己上個茅房都不敢的,天一黑就吓的不敢出門了,要是讓她去殺人,就是給她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呢!”百姓小二說道。
“誰說不是呢?這衙門會不會是找不到真兇,然後随便抓了個人來抵罪了?”百姓小四也跟着說道。
(沒有小,三說,你們表期待了。)
議論的人越來越多,大多都是不信兇手是女人的,還有不少的人一窩蜂的往衙門奔着,今天開審,這熱鬧可是必須要去看的。
花思雨也很想去看,可今天她還得去繡坊呢,想了想,就吹了一聲哨子,喊了小翠,讓小翠去幫她看了。
話說小翠去了衙門,但她是隐身的,進了衙門後,她直接飄到了橫梁上,往下看,方老爺正威嚴的坐在公堂上,兩邊衙役也各個冷着眼,威武的很。
咦?林平也在呢,此刻就站在那群衙役中間。
堂下跪着一女子,那女子低着頭,正怯怯的掉着眼淚,好像哭她都不敢大聲哭的,這會是那膽子大的能殺四個女子的兇手?
小翠飄下梁,低頭一看,呵,真是不是李秀!
小翠撇了撇嘴,衙門還真是随便找了個女子來抵罪了啊?
也是,衙門不找人抵罪,怎麽向上面交代呢?
正看着,就聽啪的一聲,堂上方老爺拍了驚堂木,而後道:“堂下所跪何人?”
每每聽到這樣的問話時,小翠就想笑,方老爺是抓了人家卻不知人家是誰嗎?
堂下那女子被驚堂木吓了一跳,然後怯聲聲的回道:“小女子、小女子姓舒名麗娟,今年十六了。”
十六歲?殺人?
方老爺也是一怔,這女子看着似乎……不像是兇手。但,也未必,興許就是裝可憐呢?
“舒麗娟,可是這上城人?”方老爺又問道。
“不是,小女子是平城人,因爲上月家中遭了變故,這才來了上城,如今投靠在姨母家。小女子實在不知,大人抓小女子來,可是小女子做錯了什麽?”舒麗娟回道。
看樣子,這舒麗娟似乎還不知自己爲何被抓來的。
哼,方老爺冷哼一聲,又是啪的一聲拍了一下驚堂木,怒道:“你不知?本官看你是故意裝糊塗吧?勸你還是招了吧,也省的你受皮肉苦。”
“啊?”舒麗娟一怔,那眼神裏滿是疑惑,爲何抓她來,讓她招什麽,她什麽都不知道啊!
“大人,你讓小女子招什麽?”
“你不知?是想抵賴嗎?好,那本官也不跟你費唇舌,最近城中四起兇殺案,可是你所爲?”
四起殺人案,這麽大的案子,舒麗娟怎麽可能不知?然而,現在是什麽情況,她竟然成了兇手?這,這怎麽可能呢?
“大人!小女子冤枉,小女子怎麽可能殺人呢?小女子一向膽小……大人,小女子真是冤枉的,小女子沒有殺過人啊!”舒麗娟頓時就懵了,她連連磕頭求饒,生怕自己被當做殺人犯被砍了頭。
“啪!”驚堂木。
“肅靜!”師爺喊了一聲,舒麗娟吓的連忙噤聲了。
方老爺這才又道:“你不承認?好,你看這個,可是你的?”
方老爺拿出的是一隻耳環,銀質的,下面的墜子是翠玉所做,很是精緻。
舒麗娟搖了搖頭,道:“大人,小女子出身貧寒,怎麽會買得起這麽好看的首飾呢?”
方老爺微微蹙眉,這舒家情況之前他也大概了解了下,在衙門的人搜查時,似乎舒家條件真的不是那般好。
這耳環,方老爺研究了很久,銀質耳鈎,精緻翠玉,這款式他讓人在上城各個首飾鋪子尋了一遍,均無此等款式,即便是有相似的,那玉飾也絕對趕不上這隻精緻。
原本就推測出,兇手不是本地人,而這耳環也不是本地所有,這不久證實了嗎?
“耳環在你房中搜出,若不是你的,你怎麽解釋它會在你房中?”方老爺問。
此時的舒麗娟是迷茫的,“回大人,小女子真的沒見過這耳環,又怎麽知道它會出現在我房中呢?”
這是打死不承認了?方老爺頓時沒了耐心,怒道:“你這女子看着老實,實則最不老實,一月前你來上城,接着就殺了劉敏敏,後又殺了趙冉冉和陸梅,因爲當時城中巡邏加強了,你殺陸梅時差點被發現,因而才棄之陸梅屍首而去,沒隔幾天,你又殺了韓小雅,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