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入夜,陸梅又來了王家,今天她可是刻意早來了些,就等着看那王钰跟那小丫鬟做房事呢!
然而今天王钰和小丫鬟并沒那什麽,王钰也早早的就躺着了,陸梅走近看,才發覺是王钰一臉通紅,額頭溫度也很難高,心道,這王钰也就這麽點膽量了,竟然被吓病了。
陸梅施法現身與王钰眼前,自然,是吓人的模樣,她上前輕輕拍了拍王钰,拖長了聲音說道:“王公子,我又來看你了,你還好嗎?”
病的迷迷糊糊的王钰聽到有人叫他,眨了眨眼睛才看清,頓時哇的一聲叫了出來,然後,房間又是一股尿騷味。
陸梅哈哈大笑起來,道:“王公子昨天不是還想跟我做些什麽的嗎?怎麽什麽都還沒做就吓成了這樣?”
王钰一臉驚恐,又是這女鬼,就知道昨天他不是眼花!
“你,你怎麽又來了?你到底要怎麽才能不吓我呢?”王钰一臉痛苦樣,真是不知他何時得罪過這女鬼,爲何她就偏偏來吓唬他呢?
陸梅笑了笑,可是她的臉是恐怖的猙獰,這麽一笑更加顯得吓人了。
“小女子沒有要吓唬你啊,不都說素顔美嗎?小女子這是展現自己最美的一面給公子看啊,怎麽,公子不喜歡?”陸梅頓了笑,神色有些不悅。
王钰苦笑,是哪個跟她說素顔沒了?這年頭太多的女人化了妝是女神,卸了妝是女鬼了,誰要看她女鬼的樣子?
“可你這樣子也太吓人了,算我求你了,小的真是無福消受姑娘你盛情,你還是走吧,你缺什麽你就告訴我,天亮我定讓人都燒給你,好不好?”王钰哀求着,隻盼着眼前這女鬼趕緊消失。
陸梅玩的正有興緻,怎麽會走呢?再說,她這樣子吓人嗎?以前老人家講起,鬼不都是這個樣子嗎?
雖然當鬼之後,她就隻見過花思雨一個女鬼,然而花思雨還跟一般的鬼不同,她是有人身體的鬼,因而,她也不知道鬼到底應該是什麽樣子的。
陸梅不肯離開,很榮幸的,王钰再次被吓暈,而暈倒前,他聽到了一句話:“王公子膽子也太小了,算了,看在王公子今天身體不舒服的份上,小女子明天再來好了。”
語罷,陸梅飄走了。
王钰暈厥是後來大夫人發現的,大夫人請了大夫來給他看病,進來時就發現他又暈厥了。
但大夫人有一點不明白,那就是爲何王钰暈厥前會尿榻了?
“大夫,你快給看看,我家少爺爲何會暈厥?而且、而且他又尿了一榻!”大夫人蹙眉道,這王钰,可别是得了什麽絕症啊!
“夫人先别着急,讓老朽号了脈再說。”大夫掩鼻上前,房間味道的确不好聞。
一番診治,又是号脈又是翻眼皮的,然後大夫終于有了結論,“夫人,大事不好,王公子這是癔症啊!”
其實大夫也沒看出什麽來,這病人最多也就是得了風寒,病人嘛,發燒發的迷迷糊糊,尿炕了也無可厚非。
但誰不知道王家生意做的大,家裏有錢啊,哪個來了王家不想撈一筆的?
這大夫也是,故意說的嚴重了些,也盼着能撈上一筆呢。
大夫人不懂,一聽大夫這麽說便吓壞了,連忙哀求着大夫開藥治療,很自然的,大夫開的藥都是治療風寒的,收的錢卻是治療癔症的,結果他大大的撈了一筆。
第二天天亮,王钰才醒了過了,此刻他已經退了燒,尿濕的被褥和褲子也都已經被人給換了幹淨的。
房間裏,大夫人領着幾個妻妾榻前爲了一圈,各個憂心不已的問候着。
“少爺,你這是怎麽了?”
“少爺,你這一病,可讓奴家怎麽辦啊?”
“少爺,你快點好起來吧,奴家想你了。”
“得了!你們幾個都先出去吧!”
大夫人聽着小妾們一句一個奴家怎麽辦奴家想你了就不耐煩至極,不就是生病嘛,又不是天要榻了,什麽怎麽辦不怎麽辦的?還有小妾更是過分,竟然當着她的面說想少爺了。這是要在她面前光明正大的争寵嗎?
更重要的一點,大夫可是交代過了的,這癔症不同與旁的病,此症不發時如同常人,可一旦發病起來,那真是迷迷糊糊亂天亂地啊!
因而這病是說什麽都不能讓他本人知道的!
大夫人也怕小妾們多嘴,這才連忙将其都趕了出去。
小妾們自然不能不聽,誰讓自己是小妾呢,身份自然是不能跟大夫人比,繼而一個一個的都帶着一臉不滿的樣子出了房間。
“夫人,我這是怎麽了?怎麽渾身無力啊?”王钰剛醒,還有些迷糊。
“少爺,你沒事,就是受了些風寒,好好養兩天就能好。”大夫人回道,還很體貼的幫他蓋了蓋被子。
王钰回想着,他怎麽覺得自己不是病了那麽簡單呢?突然,一個女鬼臉在他眼前閃過,他啊的一聲驚呼,頓時想起了昨晚的事。
他這哪裏是風寒了?他分明是見了鬼啊!而且那女鬼臨州時說了什麽?今晚還會來看他?
“你别騙本少爺,本少爺都想起來了,本少爺這是見鬼了!而且是個樣貌及其恐怖的女鬼!你還愣着做什麽?你快點去請道士來,本少爺今晚要捉了那女鬼,看她還怎麽再來吓唬本少爺!”
王钰大吼,非要讓大夫人去請道士。
而大夫人知道王钰是得了癔症,因而他的話她并不相信,隻當是他發病了,連忙讓人去請大夫來了。
“讓你請道士,你怎麽還不去?”
“去了去了,已經讓人去了,少爺,你就是風寒,别想那麽多了,要不吃點東西再睡一下?”大夫人哄道。
見人真的去請了道士,王钰稍稍安心,情緒也漸漸平穩了下來,沒過多久,大夫便被請來了,大夫人門外将王钰病情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