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女子,一臉的猙獰笑容極爲恐怖,而她手中舉起的刀子更是锃光發亮,看來這劉敏敏今天是難逃一死了。
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勇氣,這女子竟然就真敢把刀子刺進劉敏敏的脖子裏,早已暈厥的劉敏敏是怎麽也沒想到,她這一暈,是徹底的再也醒不來了。
女子拔了劉敏敏脖子上的刀,臉上猙獰的笑未成減免一分,她将刀子上的血輕輕在劉敏敏衣服上搽拭幹淨,然後低聲道:“你不要怪我,要怪就隻能怪你自己,誰讓你生的漂亮呢,生的漂亮也就罷了,還把自己弄的那麽香,哥哥我最喜歡香香的美人了。”
花思雨是一路跟着李秀過來的,進了劉家,又跟進廚房,隻因她是隐身的,李秀并沒有發現什麽,此刻她親眼看到李秀殺人,頓時覺得很是蹊跷。
沒錯,剛才殺了劉敏敏的女子正是李秀。
這李秀身爲漢陽城郡府小公子的未過門小妾,何以到千裏之外來殺人?
而且剛才她還聽到了什麽?李秀說了一句‘哥哥我最喜歡香香的美人了’?
難道……
這李秀并非女人?
花思雨慢慢靠近劉敏敏的屍體,說實在的,她一路跟着李秀聞着她身上的迷人香早就饑腸辘辘了,眼下又看劉敏敏脖子上鮮血直流,她真恨不得立刻就撲上去,然後好好的喝個飽。
隻是有李秀在,花思雨不想輕舉妄動,倒不是她怕了這李秀,而是她不想在人前露出一絲的破綻來。
劉敏敏脖子上鮮血還在流,她身上衣襟已經被血液浸濕了一大片,血腥味道充盈了整個廚房,李秀收了刀止了笑,彎腰扛起劉敏敏的屍體就出了劉家。
花思雨連忙跟了上去,這李秀滿身的秘密,今天她定要一探究竟。
話說李秀扛着劉敏敏的屍體很快的就出了劉家,她未走大門,依舊是翻牆而過,若說來時她翻牆也就罷了,如今扛着劉敏敏的屍體呢,還依舊那麽輕快,看來着李秀是真的不簡單啊!
劉敏敏身高跟花思雨差不多,雖然清瘦了些,但怎麽也有個八、九十斤重的。
一道院牆對花思雨來說不算什麽是正常的,但對一個正常人類,特别是女人來說,能像李秀這樣扛着屍體輕而易舉的就躍了過去,這顯然是不正常的。
李秀有功夫,不高,但一定是比旁人那些三腳貓功夫是要好上一些的,這是花思雨觀察出來的。
李秀扛着屍體很快就出了村子,她一路向北不久便上了山,而後又穿過一片山坡便到了山林之中。
天是黑漆漆的,山路蜿蜒難走,可李秀腳下卻未做絲毫的停留,進了山林沒走多久,便見那裏早已别人挖出了一個坑來。
撲通一聲悶響,李秀就這麽将劉敏敏屍體扔了進去。
這是要殺人埋屍了?
花思雨蹙眉,據她所知,這劉敏敏似乎并未和任何人結仇過,李秀又是外地來的,這中間有什麽理由是要讓她非殺劉敏敏不可的?
仇殺?看着不像,情殺?似乎也不是,這期間花思雨未還真未曾聽人說過劉敏敏訂過親許過人的事。
不是仇殺也不是情殺,那是沖着劉家制香秘方來的?
也不對,如果是爲了秘方,大可偷學便是,憑着李秀那身手,在廚房外偷看個把時辰學個一二去,還真不是問題。
劉敏敏的屍體被扔進了坑子,卻遲遲不見李秀填土,而是轉身而去,花思雨好奇的不得了,但相對好奇來說,她更希望能趕緊填飽肚子。
見李秀走遠,花思雨連忙跳下坑中,劉敏敏的屍體還溫熱,那血液也是溫熱的,她笑了笑,這次晚餐來的容易,倒是要謝謝李秀了。
笑吧,她俯身将臉埋在了劉敏敏脖頸中間,時間慢慢過去,待她再擡起頭時,劉敏敏的屍體已經變成了幹屍,而花思雨滿意的抹去唇邊血迹。
花思雨從坑中跳出,正見李秀從遠處走來,手裏仿佛提着什麽東西。
李秀去而複返,而且還拎了東西來,這又是要做什麽?
按說此刻的花思雨已近喝飽,李秀和劉敏敏的事都于她無關了,她完全可以抽身不理會,但一想起昨天在繡坊發生的事,她便不想走了,她要看看這李秀究竟要做什麽。
正猜測間,李秀已經提着一桶東西走了過來,花思雨連忙讓開,雖然她是隐身的,李秀看不到她,但她不知那桶裏放的是什麽,萬一是狗血或者符水之類的可就不好了。
李秀走到坑前,嘩啦一聲就将桶裏的東西倒進了坑中,因爲天黑,她也沒注意到坑裏屍體已經變成了幹屍。
花思雨聞了聞,原來那桶中竟然是王水(類似于石灰水),那一大通嘩啦一聲的,估計屍體用不了幾天就會被化掉了吧。
李秀到底爲何殺人,又爲何要毀屍滅迹,這個問題花思雨一直想不明白,待李秀将坑填滿遠遠走後,花思雨這才回了方府。
方府一片寂靜,她隐身回到房間時,此時天還沒亮,她繼而躺下微微淺眠。
話說,這天終于亮了,劉家正亂作一團。
劉老兩口如往常一樣,一起起身去了廚房,一個是要煮早飯,一個是要去看香粉制作的可否完好,可當到廚房後才發現,爐膛的火早已熄滅,那過濾了一半的粉也沒收拾完。
劉老不禁發怒,沖着劉老太道:“瞧,這活兒怎麽幹了一半就擱着了?閨女到底是靠不住的!”
“怎麽就靠不住了?大晚上的就你知道累?閨女累了先去休息怎麽就不行了?不就剩下那一點沒過濾嗎,等下吃了早飯再收拾也不遲。”劉老太不悅的回了一句。
“哎,你這老婆子,吃了早飯不用出去做生意啊?看看天這都什麽時候了,這敏敏怎麽還沒起?”劉老越說越氣,一面粗魯的把活兒給幹了,一面沖着窗外大喊,“敏敏,你個死妮子怎麽還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