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梁山腳下的那片墓地裏。寂靜的無聲,似是睡去了一般。
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個黑色的影子再次的潛入了墓地之中。她就是胡心藍,爲了活着,爲了可以和韓欣生活的久一點,她今夜再次的來到了墓地裏。
就在她接近那個小乞丐的墓地,打算盜取她的身體快速離開的時候,她忽而感覺自己的後面似是有人影晃動,繼而是沉重的腳步聲,如同風一般的朝着她來了。
她還沒有來得及回頭看一眼,那股子強大的氣流便如同劍一般的射向了她的身體,她隻是感覺自己暈暈的,而後渾身便沒有了力量。像是什麽束縛住了她的身體,她越掙紮越緊,最後的時候,竟然昏昏的睡了過去,隻是在昏睡前的一刹那,她看清楚了收自己的人。
那是一個高大而又健壯的男子,看他的身影正是那晚脖子裏挂符子的那一個。
胡心藍知道自己的判斷失誤,想必他是有備而來,專門對付她的,那麽她完了,她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韓欣了,想到這裏的時候,她禁不住滴落了淚水。若是有來生,不論是人是他物,她都要好好的守護韓欣,還他這一段情。想到這裏的時候,胡心藍靜靜地閉上了眼睛,再無反抗之力。
今晚墓地裏這個高大而又魁梧的男子是誰啊?不是那個方府裏的捕快林平,又是何人啊?
他這幾天就沒有睡着覺,一直在墓地裏溜達,一是爲了等小翠;二是爲了捉這個盜墓的賊。他知道他已經傷了她了,他就不相信她會不出現。
他一直在這裏等着,而且隐藏的極爲的隐秘,當胡心藍第一眼出現的時候,他便認出了她。她還沒有開始挖開墳墓,他便迅速的上前,用符子收住了她。
直到看着在地上打滾的她,緩緩地化作了一縷青煙進入了他的符子裏,他才放心的離開墓地。
他今天晚上到這裏來,主要的任務不是爲了抓住這個盜墓賊,而是主要的尋找小翠。捉住盜墓賊,隻是屬于他意外的收獲,也隻是順手捎帶的。當他抓完盜墓賊的時候,他還在想着小翠,他覺着他此時必須去那片荒地裏等待小翠。
當他騎着馬再次的進入那片荒地的時候,可惜今晚沒有看到燈火通明的村子,幾乎是沒有看到什麽可疑的迹象,隻是一片荒地,在山的腳下,和平常一般無二。
林平好不容易辨别了方位,朦胧中記得小翠就是在那個小樹林旁消失的,于是他牽了馬過來,打算今晚就在這裏休息,就在這裏等待小翠,什麽時候遇見她,他便什麽時候離開。
就這樣,林平依偎在樹旁,蜷縮在草叢中,恍恍惚惚的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睡着還是醒着的,隻是感覺自己的眼前似是來了一位老婆婆。婆婆非常的奇怪,她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也不知道爲什麽這大半夜的會突然之間的出現在林平的面前。
林平驚訝的看着她,老婆婆穿着衣衫褴褛,脖子裏圍着一個寬大的陳舊的圍巾,她白發蒼蒼,臉上的溝壑縱橫,但是眼神卻是極度的銳利。她的嘴裏不停地發着聲音,道,“有吃的嗎?有吃的嗎?”
林平聽她這樣不住地重複一句話的時候,心中有些不暢,暗自道,“這是荒郊野外,哪裏有什麽吃的?”
老婆婆像是沒有就不走的樣子,有些纏着林平,林平有些惱火的看着她,禁不住怒道,“沒有吃的,你去找個地方睡一覺吧,睡一覺明天就好了,就不會餓了。”
老婆婆沒有理他的茬,隻是看着他的脖子裏的符子,道,“你脖子裏的是什麽東西?可以給我看看嗎?”
林平當時覺着這位婆婆很煩,再加上他此時困的暈頭轉向的。沒有時間去理會她,便伸手從脖子裏拽下自己的符子放到婆婆的手中,而後道,“給你看看,看完快走啊?”
婆婆隻是快速的把那個符子接在手中,而後對着它使勁地吹了一口氣。隻是看到一陣青煙,青煙裏似是裹着一個極爲缥缈的人影進入了婆婆的袖子裏。而後婆婆便微笑着把手中的符子遞給了林平,道,“你的符子,給你吧。”
林平有些不耐煩的接過來,繼而是快速的放在自己的脖子裏。然後便又呼哈呼哈的睡去了。這樣不知道睡了多久,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太陽高高的升起了。
林平伸了個懶腰,對着空中的驕陽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這一覺醒來,他渾身竟然輕松了很多,好像昨夜的睡眠質量很好啊?
當他站起來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暈暈的。想到了昨天夜裏的那個夢,還有夢中的那位婆婆,一切是那麽的真實,仿佛那位婆婆真的到過他的面前。
想到這裏的時候,他趕緊的摸了摸自己脖子裏的符子,符子還在,難道裏面的那位盜墓賊被婆婆帶走了?
想到這裏的時候,他迅速的摸下自己脖子裏的符子,拿着那個被疊的整整齊齊的符子,一切如舊,和平日裏沒有什麽區别。
林平看到這裏的時候,再次的把那個符子放入了自己的脖子裏,禁不住搖搖頭,自言自語地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昨天晚上的夢真是糊裏糊塗啊?”
林平牽着馬在荒地裏走了一會,看着山裏的村民們陸續的進山幹活了。他知道這個時候小翠是絕對不會再出來了,想到晚上的時候還要在這裏等待小翠,他覺着此時應該回到古城客棧,回去洗漱一下,而後吃飯休息,晚上接着戰。
他便飛身上馬,快速的朝着古城客棧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