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玲裝作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繼而快速的走到方美麗的身邊,微笑着道,“他好像很忙的樣子,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就去外面接姑爺去了。”
方美麗聽到這裏的時候,滿腦子都是秋長風的影子,哪裏會胡思亂想啊?
她道,“姑爺肯定要來風麗閣的,去外面人多,不如就在這裏等待着?”
小玲聽到這裏的時候,有些愧疚的點點頭,接下來要發生什麽雖然她并不清楚,但是她知道不是小姐想的那樣的樂觀。尤其是小姐旁邊裝飾的那些粉紅色格調的房子,明明就是給一個女孩子住的嗎?
看來這些下人早就得到了什麽消息,隻是怕傷害了小姐沒有敢說出來而已。
難道姑爺真的從梁山上帶回來一位姑娘?可是她想了半天,又覺着不可能,那個梁山上多數都是山匪之類的,都是粗狂的男子,怎麽可能帶回來一位女人啊?
再說了,以姑爺的相貌和氣質,一般的女子定是看不上的。可是外面能比小姐再美的女人少之又少?帶回女人的事情看來是沒有那個可能了。這樣想的時候,小玲心中舒暢了很多。
不論如何在這裏胡思亂想,答案馬上就要揭曉了。因爲她已經聽到接近這裏的‘踏’‘踏’‘踏’的馬蹄聲了,想必是姑爺坐在高頭大馬上朝着風麗閣來了,來看小姐了。
這樣想着的時候,她禁不住偷偷的看了站在不遠處的小姐一眼。她滿臉的紅暈,清澈的眸子裏有着點點漣漪。她的高高的胸脯在起伏不定的跳着。想必這個時候她一定是幸福而激動的。在渴望見到自己心愛的戀人的那個時刻裏,一定是幸福的。
但願姑爺不要讓自己的小姐失望才好。
當小玲在這裏胡思亂想的時候。方美麗站在這裏,真的如同小玲所想,激動的瞅着月亮門外,幾乎望眼欲穿了。
就在那‘哒’‘哒’的馬蹄聲越來越近的時候,方美麗禁不住用手輕輕地撫摸着自己的胸脯。
就在一陣紛雜的腳步聲響起的時候,一陣少女身上特有的清香味瞬間的撲來,特别的清甜,聞起來卻是異常的舒服。方美麗使勁地嗅着那種香味,頓覺舒服,暗自道,“府上的丫環、婆子沒有人用這種香粉啊?難道府上來了陌生的女人?”
就在這時,那個她朝思暮想的人兒秋長風緩緩地踏進了月亮門。他還是那樣的玉樹臨風、面如冠玉。穿着一件白色的長衫,洗的幹幹淨淨,完全不像是從戰場上回來的樣子。倒像是剛剛做了新郎官的樣子。
腰中紮着一條黑色的玉帶,烏黑茂密的頭發簡單的用了一根羽冠套住,目光深邃,長長的眼睛有些憂郁,優美的嘴唇微抿,優雅閑逸,清風一般,美而無形。
這就是她的風哥哥,她的姑爺。
可是此時的他不是一個人進來的,他的手中小心翼翼的牽着一位姑娘,一位神仙一樣的白衣姑娘。
當方美麗的目光和那位白衣姑娘的目光接觸的時候,她的身子猛然間晃了晃,差點就從台階上跌落下來。她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衫,清秀的面頰,皮膚白皙似雪,精緻的面孔和完美的側輪廓,幾乎完美到無懈可擊。
瘦弱的身子像是注入了很多的水在裏面一樣,盈盈不堪一握。給人的感覺就是纖細而柔美,如同月亮上走下的人,那種出塵之意,如同月亮上走下來的仙子一般。
剛才那種特有的清香味就是她身上傳來的。
這個女子怎麽和她連日裏在夢中遇到的女子一模一樣?這是巧合,還是冥冥之中的注定。而且隻要在夢中遇到那位姑娘,她總會告訴她,她是來和她搶相公的。
此時看着她這麽親密的挽着秋長風的臂彎,嫣然就是秋長風的美麗的妻子。
方美麗看到這裏的時候,心中忐忑不安,她知道方府以後再也不會平靜了。
秋長風就這樣挽着那位白衣女子的手漫步走了進來,直奔着剛剛裝修的那個右耳房而去的。這裏所有的人都看到了秋長風的這一舉動。他們心疼他們的小姐。
不時地瞥着眼睛看着方美麗的反應。
哪知道方美麗心中痛的幾乎滴血,但是她深知這是她的府邸,這是她的風麗閣。無論這個女子多麽的貌美,都是來她的家裏,秋長風怎麽着也是他拜過天地的相公。既然是她相公帶過來的,就是她的客人。
于是她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沉穩的步子舞絲毫的淩亂,完全壓得住千軍萬馬的氣勢。
當她在秋長風的面前站定的時候,微微的施了一禮,極爲溫和的聲音道,“相公,你回來了?”她沒有稱呼他風哥哥,她覺着作爲秋家明媒正娶的少奶奶,不應該這麽不懂禮儀,在任何的公衆場合應該稱呼她的男人爲相公。
“麗兒?”秋長風也極爲懂理的松了手,對着方美麗回了一禮,繼而指着身邊的美麗的女子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梁山上帶回來的秋水姑娘。”而後他又指着方美麗對着花思雨道,“這位是我的隻有拜堂禮儀,還沒有夫妻之實的妻子。”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微微的對着花思雨點點頭,目光中波光漣漪,皆是溫柔。
就是那滿眼的溫柔,方美麗幾乎要暈倒在地了。她此時已經明白了,她的相公從梁山上剿匪回來,帶回了一個漂亮的姑娘,而且介紹自己是沒有夫妻之實的妻子,明擺着是告訴那位秋水姑娘,你還有機會的。
“秋水姑娘你好。”方美麗依然落落大方的回禮。
“夫人,你好。”花思雨聲音極爲溫柔,也落落大方的回了一禮,她的禮儀非常的到位,讓人看在心中的時候極爲的舒服。
不遠處的那些下人們一直在竊竊私語,不停地道,“好美麗的小娘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