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秋長風這樣問這位白衣女子的時候,站在這裏所有的士兵都愣了,禁不住的轉頭把目光投向秋長風。
秋長風依然是那種發怔而又完全不理會所有人的目光的樣子凝視着面前的姑娘。
姑娘隻是微微的整理了一下衣衫,如同一隻聽話的狐狸一般的跪在秋長風的不遠處,繼而是盈盈一拜,繼而對着秋長風極爲嬌柔的聲音道,“在下秋水。”
她說到這裏的時候,隻是溫和的蜷縮在那裏。如同一隻溫順的小白兔。使人看了忍不住想上前抱住她,生怕她會被風刮走。
“啊?“
“啊?”
“啊?”
......
這裏所有人都發出驚歎聲,仿佛聽到過這個名字,或者是曾經聽到過她的任何的事迹一樣。
“怪不得有人傳說梁山上有一位叫做秋水的姑娘貌美如花、傾國傾城,果然名不虛傳啊?”有一個士兵終于在驚歎之後,忍不住的說了出來。
秋長風沒有理會這些士兵們的話語,隻是微微的上前一步,繼而扶起了地上的姑娘。而後把自己身上的披風披在了她的肩頭。
姑娘有些哆哆嗦嗦的擡頭看她,她清澈的水一般的眸子此時還挂着淚珠。如同晨曦中花瓣上面的露水一般的惹人愛憐。
“長官?”這位姑娘說着話語便哭了起來。盈盈的抽泣聲更是使人愛憐。
秋長風便猛地扶着她,繼而緩緩地朝着洞口走去。這裏的士兵們便自動的讓出來一條路,讓秋長風扶着這位秋水姑娘出洞口。這個時候,他們才恨自己不是長官,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長官是用來幹什麽的。
即使是能摸一下這個姑娘的手,他們感覺他們這一生也沒有白活。
其實他們哪裏知道,秋長風對這位姑娘竟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他這樣情不自禁的走到她的身邊攙扶着她,不僅僅是因爲她的貌美,更多的是那種感覺,不知道爲什麽,他總是感覺她好像在哪裏見過她一般。
“爲什麽總是對秋水姑娘有一種異樣親切的感覺呢?”秋長風在扶着她的時候,禁不住的道,“是不是我們以前在哪裏見過啊?”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感覺她的身子猛然間顫抖了一下,不知道她爲什麽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是這種感覺呢?
這位秋水姑娘是誰啊?正是吃了秋水,用了秋水容貌的花思雨姑娘。她的生命還是秋長風救活的,不僅僅是他在見到她的時候有一種親切感。即使是花思雨,在見到秋長風第一眼的時候,她知道她找到了人,而且這麽多年的等待終于有了出頭之日了。
此時的她已經成爲了一個真正的女人,這次她是再也不會離開秋長風了。
兜兜轉轉的這麽多圈子,注定了她還會再次的遇見秋長風。
其實此時的花思雨心中是極爲的興奮的,她非常明白自己要什麽,秋長風就是她此生要追逐的人,無論天上、地下,這一生她隻追逐他,也隻有他秋長風才值得她放縱追逐,交出所有的一切。
花思雨依然是那幅楚楚動人的模樣,似是有些緊張的道,“我家就住在離這兒不遠的平鄉鎮,原來我的哥哥是這兒的寨主,也許我們曾經見過?”
秋長風聽到這裏的時候,微微的停住,繼而轉身凝視她精緻的面龐,道,“你的哥哥是鮑汗青嗎?”
秋水聽到這裏的時候,使勁地搖搖頭,繼而言語極爲清晰的道,“将軍大概時候誤會了,我的哥哥叫做秋良。鮑汗青是上一個寨主。”
秋長風聽到這裏的時候,使勁地搖搖頭,他的思緒仍然停留在爲什麽他會和眼前的姑娘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而且他絕對不會認爲在平鄉鎮的某個地方見過她。
他熟悉的感覺是,在山村的時候,花思雨身上的感覺。眼前的姑娘不知道爲什麽,給他的感覺就是花思雨當時給他的感覺。他也是和花思雨白天黑夜的待了很久啊?
當時爲了複活她的時候,她全身上下他可是看過的,她身上的香氣他也是最熟悉不過的。就是這種氣息,可是爲什麽面容不是這個面容呢?
這是他疑惑不解的地方,他相信眼前的姑娘也找不出答案。
兩人這樣肩并肩、手挽着手的從後山走到前廳,幾乎是路上所有的士兵們都看到了,這些士兵們的反應是各不相同的。有的是垂涎三尺,有的是憤憤不平的。
他們都是方府的兵,有的很早就在方府裏待着了。關于那個方府裏的小姐方美麗的事情,他們當然清楚啊?秋長風的身份他們也知道,他可是方府裏的姑爺啊?
沒有方府,他們根本不會認識眼前的這位秋長風是誰?如今方老爺提拔他坐了曾經威盛的位子,他竟然背着小姐在外面勾勾搭搭的。而且還這麽明目張膽的。
他們這夥人是氣憤的。另一夥人純粹是覺着英雄難過美人關,姑爺也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而已,這夥人是羨慕不已的。
但是秋長風好像根本不會理會他們的目光,即使是在他們的衆目睽睽之下,他也是緊緊地攔着花思雨,呵護有加。他們如此熟悉默契的程度,完全是認識了很久的樣子。
這種恩愛的程度讓人羨慕,但是他們也隻限于私底下憤憤不平或者是竊竊私語,表面上沒有一個說什麽的。
等到到了前廳以後,花思雨一臉梨花帶雨的模樣,凝視着秋長風,依然是楚楚動人的目光道,“家中的人全部被害死了。如今秋水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不知道要去哪裏生存?”
說着話語的時候,花思雨便嘤嘤啜泣起來。
秋長風趕緊的上前一步,繼而拍着她的肩膀,極力的安慰道,“不用難過了。我不會讓你再次的流落街頭的。你跟着我回方府吧?”
花思雨聽到這裏的時候,臉上挂着晶瑩的露珠,繼而是驚訝的看着他,道,“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