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聽到這一聲熟悉而帶着哀求并夾雜着痛苦的聲音的時候,手中的劍緩緩地落了下來。兩個人都是極度在乎她的感受的。不約而同的收了劍看着她的方向。
“你們若是再打,我就不活了!”方美麗對着他們哭泣道。
威盛聽到這裏的時候,禁不住的道,“麗兒,你告訴他你愛的是誰?你說啊?我也不想這麽痛苦的在愛的苦海中煎熬。”
方美麗微微的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隻是平靜而清晰的嗓音道,“盛哥哥,對不起了。我隻是不想改變今天的生活狀态,我喜歡現在的生活。請你不要再逼我了。”
方美麗雖然隻是這簡單的一句話,但是威盛心中清楚的很,方美麗已經給他答案了。她已經做出了選擇。她的選擇就是她不想改變現在的生活狀态,言外之意就是她不想和秋長風分開。
他威盛再笨,也不是個傻瓜,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他還是知道的。
方美麗說完這句話以後,便捂着臉跑了。
這個小樹林裏隻留下秋長風和威盛兩人。其實在他們打架的時候,偶爾有一兩個下人從這裏經過,但是看着兩人如此氣氛的樣子,誰敢過來勸架啊?
反正是自家人,仗着不會出現什麽大事情。所以,沒有人敢靠近這個小樹林了。
威盛無力的放下自己手中的劍,目光呆滞,臉色有些蒼白的對着秋長風道,“我真傻!其實麗兒早就愛上你了,隻是我不願意相信而已。這麽長的時間以來,我一直在自己欺騙自己。你赢了。麗兒是你的了,從此以後我會遠離古城,再也不會回來了。看到自己心愛的人幸福,而這種幸福不是自己可以給的,你知道我的心中有多麽的痛嗎?”
這種鑽心而攝入骨髓的痛,秋長風哪裏會不明白,他當然知道威盛心中的痛。其實在這個愛情裏,他才是第三者,是他插入了方美麗和他的愛情,若不是他的出現,恐怕威盛和方美麗此時要麽私奔;要麽拜堂成親了。
想到這裏的時候,秋長風滿臉的愧意,低着頭極爲真誠的語氣道,“威兄,對不起了。愛情不是買賣,若是别的,我可以讓給你,可是麗兒不能,我忽而發現她是一個好妻子,她也會成爲我的好妻子。我的生命裏需要她!”
威盛一個極爲苦澀的笑容,繼而上前一步,拍着秋長風的肩膀,幾乎是壓抑着自己的情感說出了幾個字,道,“從此以後,我就把麗兒交給你了。我走了,若是有一天,你虧待了她。我定不會饒了你,你看到我手中的這把劍了嗎?”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拿起地上的劍,猛地對着不遠處的一棵小樹飛去。那棵幾丈之外的小樹立刻就倒在地上,不偏不倚,就好倒在幾棵樹的空隙之中。
秋長風暗自驚歎了半天。不愧是皇上禦賜的護衛,他的功夫都是真的。這一點恐怕他再練上五十年都白搭。
學武就是是一種天賦,若不是當年父親的逼迫。其實秋長風從不認爲自己還有那種天賦。絕頂的師傅換了一個又一個,此時的他才有了這半瓶子的武功。
當秋長風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威盛已經猛地把劍放在自己的身後,而後大踏步的走出了樹林。
等到秋長風反應過來,轉過身子的時候,威盛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不僅僅是武功好,即使是輕功也如此的了得。難怪方老爺在他很年幼的時候,就敢把府裏一支精兵交給他。
秋長風低着頭,感覺自己像一個賊一樣的進入了他的院子。他沒有敢走後門。特意的走了威盛的屋子附近,若是再碰見威盛,他想再次真誠的給他說聲對不起。
可是當他到達威盛屋子附近的時候,他看着威盛緊閉的房門,他怔住了。
威盛已經離開了,這一走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也許這一輩子都不會見到他了吧?想到這裏的時候,他是極度的後悔的,他的臉火辣辣的燙,不知道以後如何面對方老爺。
威盛走了,從此以後,他就是方府的支柱了。很多的事情相信都會交給他這個姑爺吧?
這樣想來的時候,他忽而感覺自己肩上的擔子更重了。
就是在秋長風一邊走一邊亂想着以後該如何在方府立足的時候。小童快速的跑了過來。
他驚訝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少爺,看着他額頭上的汗水還有他有些蒼白的臉色。禁不住的道,“少爺,你去哪裏了?怎麽感覺上瞬間憔悴了這麽多?有什麽事情發生嗎?”
秋長風沒有說話,隻是使勁地搖搖頭。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小童忽而道,“少爺,我剛才從街上回來的時候,遇到了威公子,他背着個包袱騎着馬快馬加鞭的出城,像是有什麽急事一樣。我當時還特意的給他打招呼。叫了好幾聲他才聽見,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樣子,你們的狀态都不是很好,難道你們出什麽事情了嗎?”
“你看到了威盛了?”秋長風上前一步,扶住小童的肩膀,驚喜的道,“他沒有和你說什麽嗎?”
小童微微的皺皺眉頭,繼而搖搖頭,歎了一口氣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沒頭沒腦的說出了那幾句話。說是他走了,讓你家的公子不要難過,其實他沒有大家想的那麽好,也曾經做過對不起你家公子的事情。”
小童說到這裏的時候,便停頓了。繼而疑惑的看着秋長風道,“公子,他就說了這句話,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秋長風當然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在威盛告訴小童,他曾經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的時候,他并沒有多想,也許是在方美麗和他的情感之間,他橫插一刀,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吧?
其他的看來是不可能的。
這件事情,小童說完,秋長風瞬間便忘了,也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