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過兩天他們要去梁山,小童拎着的東西全是爲去梁山的路上準備的。
有很多是衣服;也有很多吃的;但是多數都是秋長風需要的。小童和秋長風在一起這麽長時間,最熟悉秋長風的脾性了。
喜歡吃什麽以及需要什麽他都了如指掌。
秋長風剛剛描繪完一幅圖,他畫的是花思雨的畫像,是根據自己腦子裏的印象畫出的。即使在方府呆着的這段時間,他也一直在思念花思雨。
他渴望遇見她,渴望再次與她重逢,哪怕是天涯海角,他也渴望追到她。即使她已經魂飛魄散,他也渴望與她的靈魂重逢。
當他放下筆,覺得這幅畫還算滿意的時候。聽到了小童在外面大聲的呼喚。
他便快步走了出去。
當他站在自己寝室的門口,正在循着聲音環視着小童來自的方向的時候。
他看到了威盛正有些悠閑地走來。他便沒有去理會小童,而是轉身朝着威盛走去。遠遠的,便熱情地打了個招呼道,“威兄,今天怎麽有時間出來溜達?”
威盛微微的笑着,其實他朝着秋長風的寝室走來是有目的的。
他覺着方美麗把這條重要的具有定情信物的腰帶送給了他。而沒有送給他名義上的丈夫秋長風。
他心裏有些隐隐約約的優越感,他過來其實就是想羞辱一下秋長風。繼而希望秋長風一怒之下,休了方美麗。
這樣他就可以和方美麗結合在一起了。
“秋兄今天也很清閑啊?”威盛因爲心中高興,所以臉上也很愉悅。說出的話語帶着熱情和明朗。
“威兄的心情好像很好。”秋長風一邊說着一邊看着他。
就在他走近威盛的時候,他看到威盛褐色長衫的袖子裏,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露了出來,非常的明顯。
秋長風便多看了兩眼。
威盛心中高興,暗自道,“隻要秋長風看到,他的目的便已經達到了。”
他便故意拽了出來,然後從一隻袖子裏放的另一隻袖子。
小童就是這個時候拎着重物跑來的,當他看到威盛這個動作的時候。禁不住有些驚訝道,“威公子這裏也是一條黑色的腰帶啊?”
當時的威盛,因爲心中興奮,沒有來得及反思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幾乎沒有多想,它暗含的意思是什麽?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秋長風及時地轉身瞪了小童一眼道,“時間如此緊迫,你還不回去收拾?站在這裏做什麽?”
小童隻是尴尬的笑了一下,繼而語氣極爲快速的道,“好的。”
說完便拎着那些重物朝着秋長風的寝室跑去。
秋長風對着威盛尴尬的笑了一下,目光從他的袖子離開,轉到了威盛的臉上。沒有再去提及那件黑色腰帶的事情。
“威兄的臉上明顯帶着喜色,是不是有什麽好事?說出來給秋弟聽聽。秋弟也好沾沾喜氣。”秋長風拍着自己手中的折扇對着威盛的道。
威盛一直是笑着。但是有些尴尬的笑容,沉默了半天之後,終于有些吞吞吐吐的道,“我快要結婚了……但是我希望有個主持我婚姻大事的人,代表我的這方。我想把這個任務交給……”
“交給我吧!”威盛的話語還沒有說完,秋長風便利索地道,“隻是需要等我從梁山回來之後了。”
威盛聽到這裏的時候,趕緊做了一個揖,極爲感激的樣子道,“那真是太感謝秋弟了。”
“你我之間互相幫忙,還用得着如此的客氣?”秋長風趕緊的道,“你我之間的幫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無需如此多禮。”
威盛站在那裏撓着腦袋隻是笑着,表情看上去倒是像一個可愛的大男孩。
“不知道這位新娘子是誰呀?”秋長風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但是表情上極爲的平靜。
“就是這條腰帶的主人。”微信這樣說話的時候聲音高昂,有些自信和優越。
他看到秋長風的臉色瞬間的變了一下。繼而又恢複了平靜。
威盛的心中更加的沾沾自喜,暗自道,“難道他也知道方美麗繡腰帶的事情?不然他不會如此怪異的表情。”
秋長風因爲剛剛收了方美麗的腰帶,這兩天一直在糾結。
怎麽威盛的手中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
腰帶呢?
難道方美麗繡了兩條,每人一條?
他又覺着不可能。雖然他不喜歡方美麗,但是方美麗的性情還是極爲莊重的。這種事情他還是會考慮她的感受的。
是不是這裏所有的姑娘送給自己心儀男子的時候都是這種黑色的繡金邊的腰帶,以表示定情呢?
這樣想問題以後,秋長風便覺得自己,當時的想法有些還卑鄙了,怎麽可以對方美麗有這種污濁的想法?
威盛看着秋長風發怔,禁不住又追加了一句道,“不知秋弟與小師妹的休書何時有個頭緒?”
威盛開門見山,直奔主題,幾乎都沒有拐彎。
秋長風趕緊地笑了一下,繼而道,“等我從梁山剿匪回來之後再來處理這個問題。”
秋長風說到這裏的時候也在納悶,暗自道,“我和方美麗還沒有解除婚約呢,難道他們又要洞房花燭了?”
他忽而覺得這樣有些荒唐。一女怎麽可以同時嫁二夫?
這不僅僅是羞辱秋長風,同時對于方美麗的名聲也是一種诋毀。
最後的時候,兩人又交談了幾句。但是多數都是威盛強調快點讓秋長風回來,主持洞房的事情。
秋長風答應得異常的肯定。
威盛心中也清楚的很,根據梁山上的描述,根據那個鬧鬼的傳聞。此時前去的秋長風,不一定可以平安回來。
但是他還是裝作什麽事情不知道的樣子。把秋長風回來之後的事情都給安排好了。
兩人說完這些之後,又說了一些話,但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語。
彼此都覺着無聊,而後便打了聲招呼,各自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