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聽威盛說,十八姨太陳曉青就在梁山的時候,他覺得他更有去一趟的必要了。
他要親自質問一下十八姨太,他早就知道他的那些風流破事,但是從來沒有戳穿過。爲什麽她最後的時候,還要趕盡殺絕不放過他的家人?
她去或者留,都是随意的,根本沒有人介意。既如此,他一個活口不留下是不是多此一舉?
秋府上下幾百口人全死在她的小相好鮑汗青的手中,簡直是滅絕人性的。他的父親,他們秋府哪一點對不起她?
所以他感覺自己必須去趟梁山。
當他把那把折扇送給威盛的時候,他希望得到他的一張關于梁山的詳細的地圖。
畢竟威盛去過,描繪起來也許會非常容易。而且很多禁忌的地方他也很清楚。
既然威盛都說沒有什麽特别禁忌的地方,讓他可以放心的去。
他打算抽個合适的時間,離開方府去一趟梁山。
那一晚,直到天快亮的時候,秋長風才在床上和衣睡去。小童悄悄地起床都沒有敢驚擾他。
其實,那夜睡不着的不僅是秋長風一人,還有威盛。
他和秋長風分開回到自己的寝室的時候,腦子裏除了這把折扇就是方美麗圓潤,親切的面容。他太愛這張面孔,一直在想怎麽得到她。
他首先要投其所好的是把這把折扇送給自己的師妹方美麗。
雖然上面的畫是秋長風所畫,字是秋長風所提,但是這是他用心從秋長風身上要來的。想必他的師妹一定會開心,一定會懂得他的一片深情。隻要她懂得他對她的好就夠了。
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的時候,威盛總是胡思亂想,他又想到了秋長風。
也許隻有他在梁山出事,方美麗才會真正的愛上他。
以前是方老爺的反對,現在得到方老爺的支持,他心中倒是有了些底氣。
但願他的師妹這次做一次乖乖女,可以聽他爹爹的安排。
不過他師妹的脾性他是了解的,反抗不了她就會逃。長這麽大師妹的出逃已經不止是第一次了。
這樣想問題的時候,威盛剛剛積聚的安全感便又逐漸的褪去了。
他打算天亮以後,抽個時間把這把折扇送給方美麗,以獲得她的芳心。
就這樣,他的思維在方美麗和折扇之間不停的轉悠,而後迷迷糊糊便進了夢鄉。
風麗閣。
風麗閣是方美麗的閨房,方美麗讀書較多,經常不停的給她的閨房換名字。有時候下人還沒有把這個名字記住,下一個名字她便已經取出來了。
搞得下人經常暈頭轉向,不知道怎麽稱呼小姐的閨房。
不過這次很奇怪,自小姐從秋府回來以後,便給自己的閨房改了名,叫做風麗閣。
這個名字起了之後就沒有再換。據說這個名字是丫鬟小菊起的。
方老爺曾經無意之中問起小菊這個名字的含義。
小菊隻是含含糊糊的回答,說是風和日麗之意。
後來便沒有人再提起這個名字的含義。不好事的就這麽含含糊糊的過去了。
好事的就不同。風麗閣,顧名思義風是秋長風的風;麗是方美麗的麗。兩個字組合在一起,大家難道還不明白什麽意思?
這不正好證明了方美麗和秋長風情投意合之意?
既然是小姐的心思,況且已經拜堂成親,又不是出軌偷情,所以大家都不再多說什麽。
但是小姐自給自己的閨房起了風麗閣,之後,便再也沒有改過。仿佛她已中意這個名字。
就這樣,這個名字便叫了下來。
這一晚,當威盛拿着折扇站在風麗閣門口的時候。他猛然間擡頭看到‘風麗閣’這三個字,他的心中有些痛。
看到這三個字,他就不想邁進去。
他當時在想,他和他的師妹方美麗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麽多年,爲什麽她的閨房不叫盛麗宅或者盛麗閣?
不管叫什麽,隻要有他名字的一個字便好。
可是沒有,她心中好像沒有他。這讓威盛十分的失落。
失落之後,他又不停的安慰自己,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又不妥。
那日在荒地的時候,她不也是深情綿綿,極盡柔情的和他纏綿了一夜,奉獻了自己所有的一切嗎?
恐怕他和秋長風還沒有這樣做過,這難道不是對他的愛嗎?這可是她自己寶貴的身體啊。
這樣想的時候,威盛心中便有了些許的安慰;便有了底氣。
他是閉着眼睛走進方美麗的那個閨房的大門的。
小菊聽到腳步聲快速的出來,疑惑的道,“是誰?”
威盛聽出了她的聲音并沒有說話,隻是進門以後,站在了院子裏靠門的位置。
小菊就是這個時候沖到他的面前,當她看到是威盛的時候,有些驚喜。
威盛也看到了她,但是沒有說話。隻是把手放在她高聳圓潤的****使勁的摸了一把。
小菊身子一顫,渾身酥麻,頓覺興奮,她也很大膽的把手放進他的下體,使勁的摸了一把。
這是威盛沒有任何反應,小菊當然不知道!
隻是這一切都在月色朦胧之中沒有人看見。
“小菊,進來的是誰呀?”方美麗在屋子裏這麽溫和的叫了一聲。
方美麗性情溫和,對于所有的下人永遠是這種聲音,永遠如同家人一般的親切。
小菊有些緊張,快速的轉頭看着屋子裏道,“是威公子。”
兩人都感覺屋子裏似是稍微的沉默了一會,像是在思考要不要讓進去。不過很短的時間之内,便傳出了方美麗的聲音,道,“進來吧。”
威盛便邁步朝着屋子走去,但是竟然有些心跳和緊張。
他禁不住轉頭看着小菊道,“小姐,在忙什麽呢?”
“小姐在裏面做針線,你進去就知道了。”小菊特意擡高了聲音對着威盛道。
威盛按捺不住自己緊張的心,一步一步的朝着屋子走。
從院門口到屋子之間,不過幾步的距離,但是在威盛看來卻走了幾個世紀那樣的漫長。
等他終于站在屋子裏的時候,方美麗真的坐在燈下,坐在柔和的光暈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