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榮聽到這裏的時候,瞬間明白了。原來是歡歡請了郎中過來了。
郎中既然來了,不論多麽的難受她都必須從床上起來了。就在她剛剛斜躺着靠在床頭的時候,門,被推開了。
歡歡第一個跑進來,看着躺在床上的狄榮,快速的跑了過去,扶着她,道,“狄姑娘,你沒有事情吧?”
狄榮哪裏會沒有事情啊?
她感覺自己拉肚子幾乎都虛脫了。當她蹲完茅廁站起來的時候,發現茅廁裏一灘黑水,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麽。此時身子更加的虛弱,幾乎是躺在床上就不想動了。
“老先生,您可一定要用心啊?”歡歡扶着狄榮對着進來的郎中懇求道,“價錢不是問題啊。”
“放心好了。”老先生走進來,放下自己後背的藥箱。
狄榮先是聞到了一股子的濃烈的中草藥的味道,而後是看到了一個白發胡子的老人就這樣的站在了她的不遠處。他先是把藥箱放下,而後是非常平緩的步子走到狄榮的床邊。
後來便用那修長而幹枯的手放在狄榮手腕的脈搏上。大概是持續了很久的樣子,歡歡着急的看着這位白胡子的老人。老人的臉上瞬間的一團陰郁。
歡歡不解地道,“老先生,狄姑娘的病情怎麽樣啊?你倒是說說看啊?”看着老先生的臉色如此的陰霾,歡歡的内心深處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也感覺到了狄榮病的很厲害。
老先生放下狄榮的手腕,繼而是不解地看着歡歡,道,“老夫診斷病症幾十年了,幾乎所有的脈搏老夫搭上去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這位姑娘的脈象卻是極爲的特殊,老夫摸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麽開藥。”
這時候的狄榮雖然難受,但是還沒有到人事不省的地步,她雖然此時說話有些吃力,但是歡歡會說啊?
她使勁地搖着頭道,“老先生,以您在古城中的威望和醫術,不可能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啊?”
老先生無奈的歎氣一口,道,“也不能說完全不知道,隻是不知道是否對症?”
“你倒是說說看啊?”抱着狄榮的歡歡,一邊撫摸着狄榮逐漸冰冷的額頭,一邊着急而快速的道,
“三十多年前,老夫在離此處不遠的梁山裏的一戶人家診脈的時候,就有過這種脈象......”老先生說到這裏的時候有些遲疑,但是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眼前的狄榮。
“你倒是說說看啊?”歡歡是真的着急了。
老先生再次的歎氣一口,繼續道,“那戶人家的兒子據說是在山下的時候和誰宴席,而後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可是天亮以後,據說那裏隻是一片荒地,後來我在那個人的肚子裏發現了很多很多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