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金林聽到這裏的時候,使勁地搖搖頭,繼而是無奈的歎息一口,道,“不知道,有的說沉水了;有的說送人了。當時我曾經很費力的找那位威公子,可惜都沒有找到。若是他還活着的話,應該有風兒那麽大了吧?”
他說到這裏的時候,依然轉頭看着一身黑色衣衫的威盛,看着他清澈而晶瑩的眸子,還有他眼中盛放的怒火,以及隐忍的克制。像是在看着某位熟人。
聽到這裏的時候,威盛心中難道還沒有數嗎?
他曾經聽到過他的身世,是方老爺身邊的老人告訴他的,說他是在河邊的一個小盆裏撿到的。也許正是他的母親,那位美麗的威夫人把他放在裏面的。
既然他是害他家族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他還能活着嗎?
想到這裏的時候,威盛淡然的把自己臉上的黑色的面罩揭了下來。當秋金林驚訝的看着年輕的威盛的時候,禁不住的道,“你,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威盛冷冷地哼了一聲,極爲平靜的聲音道,“我是不是很像當年威村的掌門人威嚴?”
秋金林沒有再說别的,而是顫抖着身子使勁地點點頭。
威盛的唇角一絲苦澀的譏諷,繼而是極爲冷酷的聲音道,“我便是二十年前在威村附近的一條河邊被發現的那位公子。我的名字叫威盛。當時我是被放在一個小盆裏被水飄到岸邊的。被好心人搭救,爲我取名威盛。”
秋金林驚訝的看着他,先是不解,繼而是驚喜,而後又點點頭,情不自禁的道,“太像了,太像了。”他不知道是喜還是憂,竟然哽咽起來了,而後抽泣道,“威家終于有後了。我也便放心了。隻是......”
後面的話語他還沒有說出來,威盛的劍便快速的刺了過來。一劍刺在秋金林的心髒的位置。威盛的手法如此之快,連刺三劍。秋金林既沒有還手,也沒有喊救命,更沒有求饒。而後就這麽鮮血直流的癱軟了下去。
威盛本是要等他說下去的。隻是因爲他聽到了窗外的腳步聲。他不能猜到那是誰的腳步聲。萬一是秋長風的,一切就都麻煩了。
想到這裏的時候,他覺着自己必須先下手爲強。反正秋金林必須是要死的,無論他是秋長風的爹;還是間接害死威氏一家的兇手,總而言之,他是必須要死亡的。
當秋金林就這樣的直直地躺在大夫人的懷中的時候,威盛隻是冷漠的看了一眼癱軟在地上的大夫人。他沒有動手,也許是他多年的習慣,不打罵女人吧?
大夫人看到這裏的時候,冷冷地笑了一聲,繼而從包袱裏快速的拿出一把匕首,而後快速的刺向了自己的胸口,嘴中依然有些歉意的道,“威公子,對不起了。不用髒了你的手。求你放過風兒.....”
說到這裏的時候,她攔着懷中的秋金林便倒了下去,其實是倒在了血泊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