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痛哭流涕,而後在威盛的面前使勁地叩了一個頭,才道,“我死不足惜。即使是我府上老少一百多條人命抵上貴府的人命也不足惜。隻是希望威掌門可以放過我的風兒,饒他一條性命。我秋家上下唯一的一代單傳,求掌門人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這個老員外便如同磕頭蟲一樣的跪在威盛的面前叩頭不止。
這期間發懵的不僅僅有威盛,還有她的大夫人秋長風的母親。驚訝道,“老爺,這是怎麽回事啊?難道是你的仇家,人家找上門來了?”
秋員外聽到這裏的時候,使勁地搖搖頭,而後痛哭流涕,似是追悔莫及的樣子,無力的道,“夫人,二十年前,有一次我送你回娘家,在回來的途中,我被人截殺了。由于受傷嚴重,我便逃到了離這裏有些距離的威村。我逃到了一個羊棚裏。我以爲這樣就沒有人發現我了。可是那些人一直在附近搜羅,即使是搜不到我,他們也不會離開的。我在裏面傷勢又重,再加上饑餓難耐,便暈過去了。”
“後來呢?”老夫人似是極爲迫切的樣子道。
威盛隻是靜靜地站在這裏,當時他的心裏就是以爲秋員外認錯了人了。以至于自己以前的所有罪孽的事情和盤托出。他哪裏有心思聽他的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啊?就在他想刺傷他們而後趕緊離開的時候。
他的腦子裏忽而聽到了‘威村’兩個字,這可是和他的姓‘威’有關啊?難道還有什麽故事不成?本來是想傷了他們離開的。聽到這個敏感的字眼的時候,他停下來了,繼續聽着秋老爺講下去。
“後來我被救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是一位極爲美麗的少夫人站在我的面前,她穿着極爲的樸素、大方,但是她的美麗是怎麽也掩飾不住的。我見過很多很多的美女,唯一那位夫人至今讓我終生難忘。”秋員外說到這裏的時候,已經發現了大夫人的臉色的異常,但是他依然有些愧疚的按住了大夫人的手道,“夫人,您不要生氣。此時我才明白你的心,我接觸過如此多的女人,最後陪着我的不過是我結發的妻子。”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使勁地握着大夫人的手,繼續哽咽道,“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當時我的心就是無法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停留。那時候,我便愛上了那個女人。是發自内心的愛上,明知道她已經結婚、已經有一個疼她的相公,可是我還是不可遏制的愛上了她。難以自拔。”
大夫人聽到這裏的時候,松弛的眼皮有些微微的耷拉,眼中似是有些晶瑩淚珠在閃爍,但是她抑制住了。因爲她想聽老爺講下去。這麽多年的夫妻,她知道老爺花,但是這是老爺第一次給她講他的情感的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