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任瑤使勁地點點頭,道,“就是那裏面。因爲我們沒有看見,所以我們當時都沒有注意。”
“後來呢?”秋水問這句話的時候,探着腦袋,脖子伸的很長。
任瑤聽到這裏的時候,再次用力的歎了一口氣,而後無力的道,“後來他很興奮,然後就‘嗖’的一下下了軌道,幾乎是出乎我們的意料的。”
秋水聽到這裏的時候,額頭上的汗水幾乎都出來了,她禁不住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再次的問了一句,道,“後來呢......”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幾乎都是沒有力氣的,其實後面的内容不用問她也猜出來了。
“後來列車來了,沒有停住。然後就這樣闫飛......”任瑤說到這裏的時候,有些哽咽,其實後面的話語她也沒有說下去。即使是任瑤不再說,秋水也知道是什麽意思了。她在蠻荒村都見到了闫飛了,那就是死了呗。
任瑤再次的咽了一口唾沫,哽咽了一下,似是非常傷心的道,“列車過去的時候,我們下去把他擡上來的時候,他竟然還能說話。她說有一個小巧玲珑的,蝴蝶一般的姑娘正在那邊的世界等他,就是因爲在鐵軌裏看到了她,他才下去的。說完這句話以後,他就閉上眼睛了。”
任瑤說到這裏的時候,便捂着臉再也抑制不住了,便‘嗚嗚’的大哭起來了。一邊哭還一邊的哽咽道,“你說我就這麽的令他讨厭嗎?即使是臨死的時候,他都沒有提問一個字,更沒有看我一眼。其實我們大學四年的同學,自從第一次見到他,我便愛上了他。整整四年,我都是追在他身後的,難道他就一點也不明白嗎?”
任瑤說到這裏的時候,哭的更甚了。
秋水本想安慰她幾句,可是她有覺着感情的事情都是你情我願的,也不是誰可以勸解的,況且她也不知道從哪裏勸解啊?隻能坐在她身邊看着她哭泣。
不知道多久,秋水坐在那裏的時候,幾乎都睡着了。
就在她迷迷糊糊之際,她忽而聽到任瑤猛然間擡起頭,擦了擦眼睛的淚水,道,“秋水,你知不知道,其實我就是想見一見他。我一定要當着他的面問一句,這麽多年了,究竟有沒有愛過我?哪怕一個瞬間也好。”
秋水聽到這裏的時候,怔了一下,猛然睜開了眼睛。看了她一眼,道,“你知道嗎?先不管你能不能到達蠻荒村,即使是你到了蠻荒村那個地方,如果你出不來,你就永遠的留在了那裏,如同孤魂野鬼了。”
她猛然間擡頭,看着秋水,語氣極爲肯定的道,“我不在乎的,隻要能和他在一起,即使是永遠出不了那個村子,我也心甘情願了。”
秋水聽到這裏的時候,停住了,暗自道,“這個世間不止是男人癡情啊,一旦女人癡情起來,其實也是相當的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