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自小在山裏長大,經常和那個調皮的韓小蝶一起上山,上山的小動物是最多的。秋水基本上可以根據走過的動物,而記住她的味道。這個蛇的味道是最特殊的。
白蛇和青蛇的味道還是不同的。
白蛇的身上的氣味更清爽、即使是腥臭,也不膩人;但是青蛇則不同,它們身上的味道是渾濁的,是迫使人稍微遠離的。
秋水使勁地嗅了嗅,遠方傳來的這個氣息是白蛇的香甜的腥味。她自小就喜歡聞蛇身上的氣息,而韓小蝶卻是見了蛇就跑。秋水尤其是喜歡白蛇,對白蛇有一種特殊的情感。
她對這種氣味有一種說不出的眷戀,像是她小時候就是在這種氣息中長大的。可是韓婆婆家裏又沒有蛇。她現在也不明白,她爲什麽對這種白蛇身上的味道這麽的有感覺。
當那種特殊的清爽的腥味越來越近的時候,秋水緩緩地擡起頭,看着味道來自的方向。
她的面前過真站着一位白衣道士,道士穿着一身雪白雪白的衣衫,圓圓的腦袋下一雙大眼睛閃着智慧的光芒,他的皮膚也像他的衣衫那樣的白,他的臉型是漫長的,微微有些三角,眼睛長長的,還有些上吊。
如同剛剛在夢中看到的他一模一樣。秋水驚訝的看着他,那個瞬間她就很想撲過去,撲進他的懷中,仿佛那是她最初的溫暖的港灣。
白衣道士什麽話語也沒有說,仿佛就如同見到了自己最親的人一般,就這樣徑直的站到了秋水的身邊,離得秋水很近,在秋水的面前微微的施了一禮,道,“施主,别來無恙吧?”
秋水怔怔的看着他,疑惑的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啊?”
他隻是微微的笑着,眼中似是什麽晶瑩的東西滾動了一下,而後他又笑了,道,“世間所有的遇見也許都是久别重逢。施主請保重,我們後會有期!”
他說完之後,便大步離去了。秋水看着他高大的離去的背影,剛剛的一個動作像是在抹淚。有那麽一個瞬間,秋水覺着他是認識她的,隻是他不願意說出來而已。
等她想起來什麽,再想去問的時候,已經遲了。
“師傅?師傅?師傅?”秋水大叫着跟在他的後面,可是他拐過牆角就不見了蹤影了。秋水站在那個牆角的時候,卻是什麽也沒有發現,不得不有些怅然若失的走回來。
就在她低着頭腦袋,有些失魂落魄的往前走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道,“秋水啊?秋水?”
秋水擡頭看去的時候,正是姚母。她臉上有些容光煥發的看着秋水那邊,道,“秋水,你倒是比我們還慢啊?剛才叫誰師傅呢?難不成這裏還有熟人啊?”
秋水快走幾步到了她的面前,繼而搖搖頭,道,“可能是背影有些相似之人,認錯了。叫了半天人家也沒有理我。”她說到這裏的時候,也尴尬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