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今天生意不錯,我心情挺輕松的,就把碟子開了,放了一首《愛的思念》,那首歌的旋律很美的。音量調得很大,我當時也高興地跟着狂吼,反正又沒人聽見。
‘藍天有多高,
問一問天上的雲;
河水有多長,
看一看河邊的沙。
遠方的愛人,
你是否能夠聽到,
這愛的思念流淌的歌。
......’”
秋水聽到這裏的時候,身子就僵住了,這首歌怎麽這麽的熟悉呢?好像在哪裏聽過,不是聽過,這不是曼曼經常唱的那首歌曲嗎?她記得她經常在梅大的後門口哼着的就是這首歌曲。
秋水感覺自己此時仿佛在空中漂浮着一般,身子早就在天空中飄揚了。什麽也不記得了。司機以爲秋水是吓得,哪裏會注意這些啊?
依然繼續道,“這時車子駛過皇家園林南門前的那條路,有好幾公裏遠吧,路上沒車,也沒人,就我一台車一個人在黑夜中穿行。
我想着就能回家了,唱得正起勁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了一個聲音。沒錯,雖然車上隻有我一個人,碟機的音量開得很大,但我清清楚楚地聽到了一個聲音。是一個女人附和着我唱,繼而是嘿嘿地笑了兩聲。
我頭皮立刻就炸了,人的笑聲和别的聲音是截然不同的。我感到毛骨悚然。
我聽到的是一種從喉嚨深處發出來的,毫無感情的幹笑,缥缈而又悠遠。我覺得頭上背上全是冷汗,因爲我想起了出租車司機中流傳的那個故事。但我沒敢回頭看,誰知道回頭會看到什麽血淋淋的恐怖東西呢。
我幾乎是顫抖着手調低音量,腳加快油門。那時我覺得全身都因恐懼而僵住了,腦子裏好象停止了轉動。過了一會,那個聲音沒有再發出來。我稍稍平靜些,眼睛的餘光情不自禁地瞄向了車裏的後視鏡。媽呀,我覺得我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了,後座上真的有個人的影子。
她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烏黑的頭發披散着,及腰的長度。
有那麽一個瞬間,我好像是看到了她的長相,好像是瓜子臉,下巴稍尖,眼睛大大的,眉毛有些濃。身高一米六五左右,如果她不是冤魂或者是幽靈的話,應該是比較俊俏的一個美人。
我覺得我快要窒息了,嘴裏不斷地念着亂七八糟,也不知什麽佛經、基督、道教,等的全部念出來了。幸好這時已到皇家園林的北門,我一狠勁踩油門,車子飛速沖進門口的燈光裏。幾分鍾後我再壯起膽子回頭看,後面那女人早已完全沒了蹤影。”
他說到這裏的時候,長長地歎息一口,臉色都開始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