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再次看向那幅畫的時候,裏面尤璐的魂魄無絲毫的掙紮,也沒有求生的欲望,一副絕望的神情。即使是投胎轉世她都不想了。秋水什麽也沒有說,眼淚便不知不覺的流下來了。
她沒有去擦,任由淚水這麽肆無忌憚的流着。不知道站了多久。身邊的尤璐終于道,“我知道你看出來了,其實我不是尤璐,我是翁酥!”
秋水轉頭看她,眼中的淚水依然在緩緩地流着。
“你知道我也是無奈的。我隻有遇到相同遭遇的冤魂,才能夠破除上面的法力,才能出來。我不知道爲什麽這麽巧,尤璐剛剛在這裏,被七八個大漢那樣了......然後她一句話沒有說,她就撞牆死了。我也可憐她。我猶豫了很久,确定她死亡,我才上了她的身體,我大仇未報,我必須用她的身體。”翁酥說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泣不成聲,繼而哭的撕心裂肺。
“你想對付霍凱?”秋水流着淚哽咽道。
翁酥使勁地點點頭,道,“是的。霍凱自小是個孤兒,是我爸爸供他讀的大學。後來我和他确定了關系以後,我爸幾乎是把他當做了親生的兒子。隻是後來由于身體不好,便把公司交給了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真正的面貌一直是掩藏着的。他竟然勾搭了一個叫做小微的姑娘,兩人一起來欺騙我。即使他告訴我實話也沒有關系的。愛情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我也不會強迫。可是他竟然慫恿小微在鬼節的那天,約我在複興樓116的房間裏等他。可是我去到以後,先是他陪我喝酒,繼而是灌我。在我酩酊大醉的時候。幾個人就像剛才對待尤璐那樣......”
她說到這裏的時候,依然嚎啕大哭。秋水走過去,拿起口袋裏的濕巾紙,輕輕地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輕輕地拍打了一下她的後背。
翁酥就像是敞開了話匣子一樣的,對着她大聲地道,“也沒有關系。他們幾個人事後,怕我報警,就在那裏面殺了我。”
她說到這裏的時候,一隻手使勁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脯,激動道,“你說我不去殺了那對狗男女,我即使投胎又有什麽意義?”
秋水驚訝的看着她,翁酥雙手放在她的肩上,使勁地搖晃着秋水的雙肩道,“你能替我保密嗎?我殺了他們,我自會回到這裏,我幫你救出尤璐,怎麽樣?我和她一起去陰間投胎轉世。可好?”
秋水,聽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泣不成聲了。
她禁不住抱着翁酥,是使勁地抱着。繼而兩人在這裏抱頭大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秋水道,“救出尤璐,不要再傷害無辜的人。”
尤璐使勁地點點頭,道,“我知道怎麽做的。我知道怎麽做的。”
秋水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并幫着翁酥也擦了擦。兩人再次去偏殿和尤璐告别。翁酥對着牆上的尤璐道,“放心吧,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兩人這才離開了胡廟的偏殿。等到兩人在山路上走的時候。秋水問道,“我是叫你尤璐呢,還是翁酥。”
翁酥臉上隐出了一絲笑容,道,“我是翁酥,你當然叫我翁酥了?不過有人的時候,可不能這麽的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