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曉楠說到這裏的時候停頓了。馬良已經明白了。笑着道,“你不僅僅是擔心她,更是想知道她是怎麽回來的,對嗎?”
穆曉楠隻是沉默着,沒有說話。
馬良便繼續道,“她已經安全的回來了,據說是坐三輪車回來的,是一個回家的人捎回來的。”
“捎回來?”穆曉楠依然雙眉緊皺,似是有些不相信地道,“你知道皇家園林那邊的路況的,前面是死路,除了一個不能填上的水池,便是那片必須留着的墳冢了。他們若不想繞路的話,必須穿過公園的。如果穿過公園我們一定會看到。還有就是,假如他們是返回去走另一條路,可是那條路是很長的。我們追過去的時候,可是四面環視的,也能看到他們的背影啊?難道他們是飛過去的?”
馬良聽到這裏的時候,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從秋水自言自語地像是給誰說話,他就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大半夜的,秋水定不是乘普通人的車子回來的。禁不住小聲地說出一句話,道,“秋水就是飛過去的!就如同張媽的消失一樣,是我們無法解釋的......”
馬良最後那句話的音拉得很長。穆曉楠似是不明白,再次問他原因的時候,他又什麽也不說。大半夜的,也許是彼此都感覺到了困意。馬良便挂了電話,關機便上床睡覺了。
馬良上床以後,既沒有洗漱,也沒有開燈。這種生活可是他曾經沒有過得。二月份的天氣,對于這麽年輕的小夥子來說,本是活力最旺盛的時候,可是馬良卻是不同。
他的床上蓋了兩床厚厚的被子,還能感覺‘嗖嗖’的寒氣,隻往被子裏灌。當時他的想法依然是,“在社會的最底層打拼的這些人是多麽的不容易啊。住在這種地方好半天都捂不暖被窩,真的不知道秋水是怎麽受的。”
他依然把這種現象歸結爲是貧民窟的緣故。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是周末。周末對于上班族來說,真是千載難逢啊。
有的人睡到中午十二點還不起床。馬良也因爲睡得晚,起得也晚了一會。他本意是上去找秋水談談昨天晚上的事情,取一點好的題材。
哪知道,等她上去的時候,秋水的房門已經上鎖了。秋水不在屋子裏。
馬良疑惑,暗自道,“這大周末的,大家都在家裏休息,她哪裏去了。”
他在馬良的門口站了一會,正在想自己要怎麽做的時候。安晴的門開了,安晴端着一盆子的衣服出來了。馬良看到她一陣驚喜,趕緊的走過去,道,“安晴,你看到秋水了嗎?”
安晴擡頭,她的臉上像是剛剛化過妝,妝容很濃,在看到馬良的那一刻裏,像是很不歡迎的樣子,道,“她的事情,我怎麽會知道。”
說完這句話以後,便又退進了自己的寝室,猛地關上門,便再也沒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