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片草地,草地綠油油的,踩上去軟綿綿的。綠茸茸的小草叢中盛開者五顔六色的野花。招引了許多的患者在草地上野餐,有的患者在和護士一樣做遊戲,有的則靜靜地躺在那兒閉目養神或欣賞着藍天白雲。
秋水看到這裏的時候怔住了,禁不住轉臉看着馬良,道,“人若是心歸于零的時候,是不是再次回到了童年?”
馬良點點頭,道,“其實他們也是幸福的,抛棄了世間的一切,而讓自己的心回歸到嬰兒狀态。你看,那裏都是一個護士照顧着一個病患,或者是一個護士照顧着幾個病患。如同幼兒園的老師。”馬良說到這裏的時候,還用手指着整個草場。
秋水順着她的手指所向,看去的時候,确實如他所說。可是在她的目光要收回的時候,發現綠綠的草場上還站着一個紅色衣衫的女子。她一身紅色的衣服,烏黑的頭發站在這群清一色的病号中間特别的顯眼。
秋水趕緊靠近了馬良,道,“馬良,你看,那裏不是兩個人在照顧一位老人嗎?”秋水用手指着那邊有棵柳樹的地方對着他道。
馬良轉身看着那裏,看着一位護士正推着一位老太太在院子裏轉着,那位老太太總是轉着頭在說着什麽。馬良看到那裏,有些哽咽道,“那是張媽,你看出來了嗎?”
秋水順着他的方向看着那邊,道,“護士的旁邊是不是還有一個穿着紅色衣衫的姑娘?”
馬良怔了一下,使勁地搖搖頭,道,“你眼睛沒有花吧?這整個院子了也沒有穿紅衣服的人啊?”
秋水禁不住一陣哆嗦,暗自道,“難道是自己又出了問題不成?又看到鬼了嗎?”想到昨天下午的那個夢境,夢境中的蒙娜押着張媽走的時候,不就是這個裝扮嗎?
夢境和現實如此的吻合嗎?
秋水想到這裏的時候,禁不住渾身打顫,有一種恐懼感了。那個紅衣的女子也許就是蒙娜了。
此時的馬良趕緊道,“我們過去吧?過去看看張媽是否認識我們?”
秋水聽到這裏的時候,渾身都開始打哆嗦了。她不是害怕張媽,也不是害怕蒙娜,她是害怕昨天的那個夢境成真,如果這樣的話,豈不是張媽馬上就要出事啊?
秋水還沒有來得及細想,馬良就拉着秋水往前走了。越接近那棵柳樹的時候,秋水就越緊張,而後那種冷氣便會更甚。在她還來不及思考的時候。兩人已經到了柳樹下面,張媽穿着一身患者的衣服,正在輪椅上坐着。那個年輕的小護士用心的推着她朝前走。
身邊的那個紅衣女鬼,也以相同的速度并肩走在護士的一側,緊緊地挨着張媽。秋水看向紅衣女鬼的下身的時候,她哪裏有腳啊?就這麽在半空漂浮着。
就那麽一個瞬間,秋水差點窒息,是馬良猛地扶住了她,道,“秋水,你沒有事情吧?”
秋水哆哆嗦嗦的看着張媽身邊的蒙娜,使勁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