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說他和夏之幻的事情,難道要她說出來嗎?要她說出這是夏之幻的心愛之物嗎?要逼他說出他心中有個夏之幻嗎?
如果他要是願意,恐怕早就說了。也不會等到現在了。
“你還有沒有心愛的鏈子?”秋水裝作無意的問道。如果馬良說他還有一塊月亮石的,那麽她會送他一塊,可是他沒有那樣說,他隻是淡淡的道,“我還有一塊雞血石的,和你的那塊是情侶的。”
馬良的彎彎的眼睛又笑的眯眯的,繼而是勾唇,他又開始戲谑了。秋水微微的瞪他一眼。道,“那塊雞血玉我已經送人了。”
馬良依然是笑着的道,“按照情侶雞血玉的意義,她會不會有可能是我媳婦。”
秋水沒有好氣的瞪他一眼,道,“我走了。”
馬良恨不得她趕緊出去,他還要打電話呢。他沒有任何客套的話語,讓秋水留下來或者再坐一會等等。而是站在了門口,走的比秋水還快。
秋水歎息一口,繼而轉頭看着他道,“能不能認真說一次,除了這個雞血玉的項鏈,你還有沒有其他心愛之物的鏈子?”
馬良無奈的搖搖頭,道,“像我這麽有錢的人,有個幾百條也不爲過吧?”
秋水知道他純粹是不想好好說話,即使是再問下去也毫無意義的。
她對着他點了一個頭,繼而出門,緩緩地上樓了。
馬良看着秋水上了樓梯,看不到身影了,才給梅潔打了一個電話。把秋水說的原原本本的給她說了,說照片上的梅順西和小楓,就是秋水看到的附在馬總身上的男女。
梅潔當時就拎着行李回牛山村了。
馬良這才放松了一口氣回味了一下秋水剛才的話語。她爲什麽總是一遍一遍的問他心愛的挂鏈之類的問題呢?難道是她發現了什麽?
他快走幾步走到門前,把門反鎖了。才從他箱子的底部把那塊月亮石的項鏈拿了出來。翠綠翠綠的,如同一彎新月,仿佛要滴出水來。馬良臉色有些不好看的拿在手中,那種冰冷而潤滑的感覺,瞬間的襲來。如同十年前的那個夜晚觸摸了夏之幻的皮膚。
他雙手捧着那塊月亮石的項鏈,放在自己的胸前。哽咽道,“之幻,你在哪裏啊?你可否知道我****夜夜的在思念着你啊?”
他哽咽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泣不成聲了。最後的時候,幾乎要把這個月亮石塞到自己的心口裏面去了。
那晚他是緊緊地攥着那個月亮石和衣而睡的。夜裏夢見自己在一個迷霧一般的村子裏,陣陣寒氣襲來,他凍得瑟瑟發抖。
他像是在一個大霧的村子裏看到了她,看到了她孤單的背影。穿了一身綠色的衣衫,大霧漸漸濃起,似乳汁樣,籠着萬物,朦朦胧胧。缥缥缈缈,她鑽霧而來,隐霧而去,若隐若現的似是一個仙子。
第二天,馬良醒來的時候,似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這個夢是夏之幻要向他傳遞什麽?還是這本是他胡思亂想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