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以爲他和秋水去遊玩去了,她還高興了一天。
下午的時候,就不同了。她站在菜園子裏看着進來的穆曉楠,他的臉色異常的難堪,像是經曆了失戀的打擊。記得第一次知道蒙娜出車禍的那天,他就是這個樣子,就是這個狀态。
張媽隐隐約約的有一種不祥的感覺,難道是秋水出事了?她邁出了菜園,站在院子裏,看着進來的穆曉楠。他看到了張媽,隻是勉強的勾了一下唇角,什麽也沒有說,便進了餐廳了。
張媽知道他的情緒不好,哪裏能聽之任之呢?趕緊的走過來,站在他的身後,對着他溫聲道,“曉楠,怎麽了?”
穆曉楠怔怔地站在餐廳裏,正對着一幅畫,半響之後,才轉頭,看着張媽,道,“張媽,這幅畫是怎麽回事啊?”
張媽看他一眼,很不解地道,“這不是救你的那位婆婆嗎?傳說中她就是淨空法師,可是我們誰也沒有見過她啊?”
放在這裏的畫是張媽畫的,張媽根據自己的記憶畫出來的。反正也不需要看臉。畫上的老人,衣衫褴褛,脖子裏圍着一個寬大的陳舊的圍巾,隻要身高和感覺對了。張媽畫得倒是有幾分相似。
張媽很小跟着徐憶夢,徐憶夢本就是大家出生,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張冬雪别的不愛,唯獨愛上了畫,徐憶夢算是她的第一位啓蒙老師。到了穆家以後,張媽并沒有放下來,空閑的時候就會畫幾幅。
因爲大廳裏經常要來很多的人,張媽沒有把這幾幅畫像放在客廳裏,而是放在了餐廳裏,以使得吃飯的穆曉楠可以永遠記住這位恩人。即使是她的寝室裏,她也放了這幅畫,以使得每次睡覺之時都要叩拜幾次。
這位婆婆幾乎已經成爲了她近段時間以來的信仰和追求了。
穆曉楠沒有說話,拿出手機要拍下照片來,被張媽阻止了,道,“曉楠少爺,不能這樣的,這是對大師的不尊重。”穆曉楠長長地歎息一口,道,“改天讓秋水來看看,可否認識這位婆婆。”
張媽有些驚訝,伸着腦袋看着穆曉楠道,“秋水也見過這位婆婆嗎?”
穆曉楠隻是歎息一口,道,“不确定,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
張媽點點頭,覺着過一會的時候,給秋水打一個電話。在穆曉楠緊皺雙眉,耷拉着腦袋要出去的時候,張媽像是忽然之間想起了什麽事情一樣,道,“你們那個紫水晶的對鏈,不是從靈姻寺求來的嗎?據說是高師的法力,難道不是淨空法師?”
穆曉楠也像是忽然之間想到了什麽一樣,繼而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脖子裏的那個圓潤的紫水晶,長長地歎息一口氣道,“這是淨空法師的法力,是蒙娜在淨念主持那裏求來的。所以我并不知道淨空法師什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