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頭看了看牆上的表,也就是三點鍾的樣子,此時候和媽媽談什麽都不合适。不妨談一談那個壁畫?
于是他拐了話題,不再談論那些離奇古怪的夢境;也不再談論那條萦繞在夢中的大蛇。
馬良隻是問道,“媽媽,既然睡不着可不可以跟我聊聊天。給我聊一下那幅壁畫的故事。”
此時的穆玉羅還在爲夢中的事情恐懼,哪裏有心思給他講壁畫的事情呢?況且她還在恐懼呢。她趕緊的拐了話題,道,“這個問題改天再講吧,今天媽媽的頭有些疼。”
馬良很聽話的,不再說這個問題,想告訴她爸爸的事情,讓她多注意一下,但是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了。隻是道,“媽媽,這段時間如果很累,就在羅馬假日裏休息吧,不用回家。”
哪裏知道穆玉羅根本沒有聽出他話語中的意思,隻是不解地道,“我不回家,你爸爸怎麽辦啊?”說着穆玉羅又哽咽起來。馬良的心情本就不好,又怕媽媽恐懼,隻得安慰道,“媽媽,如果你害怕,可以讓張媽給你搭伴啊?曉楠哥最近也挺閑的,他玫瑰園也沒有什麽事情,讓她陪你幾天也可以。”
穆玉羅使勁地搖搖頭,道,“算了,這件事情到時候再說吧。”她沒有再說其他的,也不想打擾自己兒子的休息,便把電話挂了。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的時候,馬良就起床了。
他早早的就把秋水叫醒了。秋水昨天晚上因爲在胡思亂想的想事情,很晚了還沒有睡覺,早上正睡得香甜,馬良的電話打進來了。她隻得起床,簡單的洗漱了一下,陪着馬良走出了木子别墅。
此時的天還沒有完全的大亮,五步之内幾乎還看不到行人。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還沒有隐去。秋水使勁地打了個哈欠,非常不解地道,“馬良,你昨天夜裏是不是就沒有睡着覺?爲什麽起得那麽早?”
馬良确實是睜了一夜的眼,無論他怎麽樣的強制着自己閉上眼睛,都會浮現馬恺威在黑暗的地下通道裏猥瑣的樣子,想到這裏的時候,他就睡不着了。好不容易熬到了早上六點鍾。
他想着,這個時候如果是上學的話,也該起床了。所以他覺着天此時應該是亮的,他便起來了,順便的捎帶着秋水。
這次覺着時間還早,兩人沒有打車,而是上了一輛公交車。公交車上稀稀拉拉的人,除了司機和售票員,加上秋水和馬良,也就六個人。
隻是奇怪的是,在秋水登上這輛公交車的瞬間,竟然有一絲絲的冰冷的感覺,那種侵入骨髓的,仿佛在冷水中窒息的感覺。秋水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車上有髒東西。
可是就那麽幾個人啊?
都是五官端正,穿着得體,秋水是橫着坐在這裏的,她可以輕松的看到整車人的樣子。她轉了幾次頭,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哪裏的不妥。看上去都是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