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先生在裏面還是不在裏面呢?”
張媽搖搖頭,歎息道,“三十年來,我一直在疑惑,那位先生到底是在裏面,還是已經出來了?”
“三十年你都不知道答案嗎?”秋水有些着急,問道。她已經猜出了那位先生是誰了,就是那位失蹤三十年的穆須山吧。
張媽搖搖頭,道,“隻有那位小姐的母親知道當時的棺材裏到底是什麽。”
秋水驚訝,暗自道,“那位母親不就是徐老太嗎?原來他把穆須山砸暈了放進了棺材裏了。怪不得失蹤了三十年呢?”
“他,是生還是死呢?”秋水再次的問着。
張媽無奈的搖搖頭,繼而道,“從來沒有問過,既然姑娘可以憑着感覺走進去,冥冥之中也許姑娘和他是有緣的。如果姑娘可以見到他,讓他回家。他的房間還爲他保持着三十年前的樣子。我一直對他深表歉意的。”
張媽說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有些哽咽。
就是在這個時候,傳來了尤璐明媚的、燦爛的聲音,道,“張媽、秋水,你們在哪裏啊?”聽得出她的心情很好。
張媽趕緊的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道,“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尤璐啊。隻能你知我知了。”
秋水使勁地點點頭,并扶着張媽從假山後面走了出來,對着尤璐的方向道,“我們在這裏啊,馬上到。”
尤璐也看到了她們,一隻蝴蝶一樣的飛奔過來,很快速的挽着張媽,看到張媽有些紅腫的臉,關心道,“張媽,你怎麽了?一會的功夫裏,怎麽不高興了?”
秋水趕緊的解釋道,“剛才一陣風刮過,一根雜草刮到了張媽的眼睛裏,我給她吹了半天,才吹出來。”
尤璐趕緊的彎下腰凝視張媽的雙眼,道,“張媽,我心疼壞了,你沒事吧?”
張媽使勁地搖搖頭,道,“剛才來找秋水,一不小心,眼睛裏就進了雜物。”
尤璐使勁地撫摸着張媽,道,“張媽,以後可要小心了,這麽大年紀,一個人在家,真是太不方便了。”
秋水明白尤璐的意思,也知道穆曉楠的意思,她趕緊的追了一句,道,“若是穆曉楠可以結婚,家裏有個媳婦陪您就好了。”
尤璐聽到這裏的時候,暗自竊喜,打算過一會好好的獎賞一下秋水。張媽也趕緊的道,“哪有那個福氣啊,就盼着那天了。恨不得他明天就娶媳婦。”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隻手摸着秋水,一隻手摸着尤璐,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得。
吃飯的時候,依然是說着笑着,彼此談得很投機,很惬意,都很開心。隻是張媽沒有再說穆須山和徐憶夢的事情,秋水也不吭聲。尤璐除了孝敬張媽也不提别的。
這次,尤璐從張媽嘴裏得到的唯一的線索就是穆曉楠經常去靈山的靈姻寺尋找法師。愛屋及烏的原因,尤璐生命裏第一次知道了法師的魅力,連穆曉楠那樣的人都沉迷其中,她也不能落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