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呢?”馬良端起面前的杯子,裝作低頭喝水的樣子,又問了一句。
穆玉羅終于擡頭,凝視馬良,道,“不在家。”
“不在家?”馬良擡頭看了看牆上的表,剛剛九點鍾,便道,“晨練去了嗎?”
穆玉羅搖搖頭。
“是,不是?還是你不知道?”馬良忽而轉換了一種語氣對着穆玉羅道,他的語氣中有絲毫的怒氣,像是不如剛才那樣漫不經心了。
“我好久不關心他了。”穆玉羅說這句話的時候,依然端起之間手中的茶杯喝着。
馬良隻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是他不關心你吧?”
穆玉羅的臉‘刷’的一下,像是瞬間烏雲籠罩,極不好看。而後又緩緩地恢複到正常,繼而站了起來,道,“你若是不願意回來,你就暫時不要回家。”
穆玉羅站了起來,有轉身的意思,像是要走。
馬良猛地放下自己手中的杯中,由于用力過度,茶水四濺,穆玉羅袖子上都被她濺了一些水。緊接着馬良便大聲地吼道,“穆玉羅,現在這個家裏隻有你我二人,我爸爸出了這樣的問題,你爲了你那點面子一味的硬撐着,你能撐到什麽時候,你能不能撕下你虛僞的面紗?我們是爸爸最親的人,我們要幫助爸爸。如果連我們都抛棄了他,你覺着爸爸會好嗎?”
不知道穆玉羅是被馬良真摯的話語感染,還是這段時間她内心的糾結已經到了一定界限。她竟然坐下了,就坐在馬良的對面。
那種氣憤到極點的話語,馬良沒有再說下去,而是也坐了下來,面色上瞬間的溫和。極度低沉而關愛的聲音道,“媽媽,你和爸爸的生活怎麽樣?”
穆玉羅猛然間擡起頭來,看着馬良,似是有些驚訝道,“你指哪方面?”
“所有。”馬良很幹脆利索的道。
“夫妻生活,自去年的7月15号以後,就再也沒有過了。而且..”穆玉羅說到這裏的時候,低下了頭,似是不敢去看馬良,小心翼翼的道,“而且他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如同一具僵屍,沒有呼吸,渾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
馬良聽到這裏的時候,臉色霎時就黑下來,猛地站起來,道,“你說什麽?”
穆玉羅沒有再重複。
馬良接着問道,“這種情形也是去年的7月15号以後開始的嗎?”
穆玉羅搖搖頭,長長地歎氣一口,道,“這種情形具體什麽時候開始的不知道。隻是有一段時間他不碰我,我故意和他分開了睡。沒想到他根本不在乎。有一天夜裏,我想知道他在幹嘛的時候,輕輕地上了他的床,我一摸他身體的時候,發現是冰冷的。我當時哭了半宿。可是第二天的時候,他又醒了,和往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