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安晴的架勢,分明了是告訴她,是什麽也不會告訴她的。
秋水于是很輕緩的退後了一步,站定了以後,凝視着安晴,道,“你上次說的‘你撒謊都不臉紅啊?剛剛我從窗戶口看見你晃晃悠悠自己來的,根本沒有什麽的士’這句話,是真話還是假話?你是真的沒有看到嗎?還是根本就是看到了不想說?”
安晴似是聽到了秋水此時說話有些重,趕緊的上前一步,走到門前,把門打開,道,“我剛剛從家裏回來,有點疲憊,如果想讨論這種無聊的問題,改天吧。我今天實在是累了。我想休息了。”
安晴此時已經把門打開了,已經下逐客令了。
秋水感覺此時再不離開,便有些死皮賴臉了。
秋水隻得轉過了身子,有些灰頭灰臉的從安晴的屋子裏走了出來,剛剛邁出門檻,她聽到了身後‘咣當’一聲,似是安晴很不友善的把後面的門關上了。
秋水頓住,很尴尬的轉了一下頭,看着自己的身後緊閉的那扇門,臉上羞得火辣辣的。這個問題是她必須問的,不然她怎麽會舔着臉幾次登門呢?
就在她轉過臉,打算下樓去嫣紅家的時候。她瞥到了不遠處匆匆而過的姚母,她一閃而過的身影,像是在躲着秋水,仿佛秋水就是瘟疫病人或者是麻風患者,她能躲多遠,便躲多遠了。
她們也回來了啊?看着姚母剛才在曬被子,大概是剛剛回來,感覺被子有些潮濕,在這裏晾一下被子吧?
既然她匆匆的在拐角裏消失,不願意和秋水說話,秋水就沒有必要趕着往上舔了?她轉過了身子,朝着樓梯走去。在她大踏步朝着樓梯而去的時候,她能感覺自己的身後,似是有一絲警惕的眼睛一直在注視着她,但是她沒有介意,匆匆的下了樓梯。
當秋水到達一樓的時候,101房間的門在敞開着。原來梅姨也來了,今年大家上班都夠早的。隻是初三一個早上的空,竟然來了這麽多的人。
秋水走過101房間窗口的時候,很小心翼翼的往裏瞥了一眼,梅姨竟然不在,她趕緊加快了步子,一溜小跑的跑到了木子别墅的門口,身子一閃,很便捷的出了木子别墅的大門。
她快速的朝着公交車站牌的地方而去,嫣紅現在的家,她輕車熟路。很多的熟人都在那裏,雖然他們從不認爲和秋水是熟人,但是秋水早已經把他們當做熟人了。
徐老太、梅大、李鳴甫曾經已經拆了的房子,都在那裏,她一點都不陌生的,還有公園不遠處,那個水池子旁邊的那片讓她驚悚的墳地,她對那個地方了如指掌。
無論是公交還是地鐵,她都知道怎麽走,而且不需要問路。
在公交車上的時候,她還在想着徐老太的事情,也許可以再次遇見她,如果要是遇見她,不妨去她家裏坐坐,給她拜個年,問聲新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