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梅大師隔得那麽遠都知道,難道是她算到的嗎?如果是這樣,不愧是大師啊。
其實梅大是試探性的問了這句話,她是猜得。
如果穆曉楠和那個法師的關系不好,怎麽可能幫他做這樣的法事?這可是功力的損耗啊。這位大師三番五次的在他的身上施法,不是一般的交情,豈可這樣做?
于是,梅大師這樣問了一句。
但是這麽随随便便的一問,張媽的心劇烈的跳着,她不就是因爲這個打電話給梅大的嗎?她竟然連這個都算出來了。
張媽的腦袋在迅速的轉着,這可怎麽說呢?
難道要說出那位婆婆的事情嗎?無憑無據,信口開河的話,在大師面前怎可亂說?如果她要不是偷偷地找人跟蹤穆曉楠,她也不會知道穆曉楠和靈山的靈姻寺聯系的事情。反正又不是公開的,她知道與不知道,梅大師并不知情,不如就直接的否定的好。
于是張媽趕緊微笑,平淡的聲音道,“沒有聽說過曉楠去靈山的事情啊?他每天的工作很忙的。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更忙。”
張媽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心裏有些發慌,在大師的面前,這是她第一次撒謊,她不知道是否可以成功的敷衍過去,她拿着電話仔細的聽着梅大那邊的動靜。
哪知梅大在聽到她這樣模棱兩可,毫無底氣的話語以後,冷冷的一個微笑道,“這是你不知道,他定是和那個靈山有着某種親密的聯系。”
梅大就幹脆的說了這麽一句,張媽的心裏‘咯噔’一下,她發誓以後再也不在梅大的面前撒謊了,撒謊被戳穿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啊。
其實梅大上次在野山的時候,曾經旁敲側擊的問過蒙父和蒙母,他們所謂的那個開過光的紫水晶是在那個山上遊玩求來的。蒙母當時說過不是野山便是靈山。
野山上次梅大已經去了,她特意在山中感覺了一下那種氣息。那是不可能存在的。
那就隻有一個地方,靈山了。據說很多的香客喜歡去靈姻寺,傳言那裏求姻緣是很準的。梅大料定兩人就是在那裏求得。那個法力高強的人定是隐在靈姻寺之中。
沒想到當她問及張媽的時候,張媽竟然不知道這事。不知道穆曉楠和靈山來往密切。不管張媽說的是真是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應該盡快想出一個法子對付這個人才可以。
她或者去靈山一趟,或者盡快找到一種對付此人的法子。
該問的都問了,該說的都說了。能辦的都辦了,不能辦的即使再聊下去,也是不能辦的。況且梅大師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閑聊的人,她哪裏有那麽多的時間在這裏和她唠嗑啊?
在張媽拿着電話半天不說話的時候,梅大很适時地對着電話那一邊道,“好了,我還有事情要做,有什麽事情,到北京再說吧。”
“哦..”張媽雖然有些意外,還是利索的挂了電話。
挂了電話的梅大,什麽也沒有做,立即出了賓館客房的門,悄無聲息的隐沒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