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裏屯胡同裏的這幾個人靜靜地站着,誰都沒有說話,明知道梅大一時半會的不會來,但是誰都沒有離開。秋水把目光稍微的轉移,放到了這位貴婦的身上。
她應該有五十多歲了,但是這樣看上去也就四十多歲的年紀,穿着一套黑色的貂皮大衣,黑色的毛領襯着那粉雕玉琢的圓臉兒,更顯得高貴而富态。
身邊的兩個中老年男子穿着也是極爲講究的。一個穿了一件褐色的羽絨服,戴了頂鴨舌帽,脖子裏圍了一件毛呢的圍巾,看上去應該年輕一點;另一個穿的是一件黑呢子大衣,身材微胖,上面是一頂圓圓的毛織的帽子,應該和那個貴婦差不多的年紀。不知道他們找梅大師有什麽事情呢?在場面瞬間尴尬,誰都沒有說話的時候,秋水在不停地思索着。
“陳姐,你那件事情辦得怎麽樣了?”那個年輕一點的忽而轉頭,看着貴婦問道。
秋水把目光轉移到這個貴婦的身上,暗自道,“原來她姓陳啊?”
早晨的陽光被層層疊疊的樹葉過濾,漏到她身上變成了淡淡的圓圓的輕輕搖曳的光暈。她在那個光暈裏有些恍惚,更顯得幾分神秘和玄妙。
她歎了一口氣,緊皺秀眉道,“聘禮已經給了,據說雙方已經聯系上了,但是依然見不得女孩。這件事情跟了好久了,這不是着急嗎?”
那個微胖的男子也歎口氣道,“我們家女兒也是,突然的離世,總不能讓她在那個世界孤孤單單的過吧?怎麽着也得給她找個伴,在那邊我們才會安心。”他的語氣瞬間又變得激動道,“關鍵得找到梅大師啊?”
“誰不說呢?”陳貴婦也趕緊的附和道,“電話打了一千多次了,就是聯系不上,沒有辦法。全國這種水平的人物,幾乎沒有了,所以我們隻能等她。”
原來他們不是一家人啊?秋水一直以爲微胖的那個男子和陳貴婦是一家人,現在看來都不是,像是都是爲了某些人的陰婚來的。
年輕一點的聽到這裏,似是忽然間想到了什麽一樣,驚喜道,“既如此,陳姐和甘哥,你們可以做親家呢?你們是男方,那邊是女方,又都是男未婚、女未嫁。多麽好的佳偶呀?”
陳貴婦聽到這裏的時候,微微的退後一步,似是驚訝。身邊的那個甘男士也似是不情願,趕緊退後一步吃驚道,“要是說給誰配,就可以配。也不用到這裏來了。”
“陰婚也很講究的,也不能亂來。我們家那個似是有喜歡的意中人。纏着梅大師似乎都幾年了,就看上那位姑娘了。”陳貴婦有些自豪,又有些無奈的道,“所以傾家蕩産,也要滿足孩子的最後的心願,絕對不能随随便便的找。”
陳貴婦的話語言語真誠又嚴肅,看來她一點也沒有馬虎,很認真的對待這件事情了。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讓她家的孩子如此的動心呢?
甘男士也微微的搖搖頭道,“凡是牽扯到現在孩子的婚姻的問題,都難辦。不管是冥婚還是現實的婚姻,都是如此,你就猜不透他們的想法。我們家曼曼也有意中人,而且是個活人!你們說怎麽辦吧?”